“别哭了,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他们的情况。”
面对幸芮萌哭丧的一张脸,康世瑞整个人变得更加烦躁,低吼一声,沒心情好言好语安慰她。
好不容易,丽贝卡对他的心有松动的迹象,昨天答应跟他约会,他还刻意准备了一个小惊喜给她,就等她说原谅。不偏不倚,他刚接到父亲的电话,说起幸芮萌來意大利找荣梵希,他一开门就看到幸芮萌被人追杀。
“惊喜”不是他给丽贝卡准备的那份,而是幸芮萌给了他一份巨大的。
康世瑞拿了个别的手机给丽贝卡打电话,电话接通,刚叫了一声a,还沒开口解释,就听电话里传來丽贝卡气愤的声音:“康世瑞,解释的话,你一句都不要说,我不想听。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事实是你失约了,以后不要再來纠缠我,回美国之后,我们马上离婚…”
“a,一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吗……”
康世瑞话还沒说完,电话里就传來断线的嘟嘟声,丽贝卡自己把话说完,就直接挂断。
他烦躁的一拳捶到墙壁上,指节暴起。
他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如果他当初沒有碰林雪菲,也不会陷入今天的窘迫境地。
从rc酒店逃出來,混在酒店外不远处的人群中,幸芮萌就从惊慌中平定下來,就一脸难过,想夜羽和海葵,不死也半残了。
看酒店已经被警察封锁,幸芮萌就想返回去找他们,被康行健拉住。
想到夜羽和海葵,因为她任性要來意大利,被自己拖累了,幸芮萌心里自责,十分难受。
酒店动静闹大了,已经被警察重点关注,弗兰克也不会折返酒店,只是叫人盯着,一旦发现幸芮萌的踪影,就紧跟着,有机会的话,随地解决…
酒店混乱的现场很快被清理,慌乱之中跑出去的客人,陆续回去,有的清点自己的物品之后,干脆退房去住别家酒店。
康世瑞和幸芮萌,不能再住酒店,就暂时到一个附近的朋友家里。
幸芮萌一夜沒睡,心情忐忑,等海葵和夜羽的消息。
快天亮,才有消息回來,所夜羽和海葵两人,还活着。
夜羽身上有重伤,昏迷在酒店里,被警嚓带走,正在接受治疗,不会有性命危险。
海葵被弗兰克抓走……结果会怎样,要有最坏的心理准备。
“萌萌,他们都还活着,这下你放心了吧…”康世瑞看幸芮萌一整个晚上焦急不安,想自己对她的态度有点暴躁,就语气缓和下來,劝她说,“海葵暂时死不了,那帮人的目标是你,找不到你的话,不会杀她。”
“夜羽现在哪里?我能不能去看他?”幸芮萌听到他们还活着的消息,激动之余,又拉住康世瑞的手,求他说,“海葵被抓走了,会不会跟危险?世瑞哥,你人多有办法,帮我找到她,把她救回來…”
不就两个保镖,要死就死,跟他沒有关系,康世瑞觉得沒必要去管他们,但是看幸芮萌这么紧张他们的样子,又拒绝不了她。
这个妹妹,现在就是他父亲心头的一根肉刺,面对她的请求,康世瑞只好点头。
“夜羽的话,可以暂时把他交给警察,等他醒來,自己会应对,你暂时不能去看他,以免生出更多麻烦。至于海葵,等弄清楚她的确切位置,我会想办法去救她。”康世瑞点头答应,拍拍幸芮萌的肩膀,转移话題,“折腾了一个整个晚上,大家都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吧。”
“世瑞哥,谢谢你。”幸芮萌满心感激的说。
如果沒有正巧碰到康世瑞,结果会怎么样,她想都不敢想。
“别说这些废话,赶紧去休息吧。”康世瑞再次点头,表示接受她的道谢。
一整夜精神紧张,处于紧绷状态,躺到床上,幸芮萌才稍微放松下來,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一切,让她备受煎熬。
差一点她就沒命,第一次与死亡如此接近,她也感觉到,死亡,是如此真切的事。想到荣梵希的死,她在心里,慢慢的接受这个事实。
她蜷缩在床上,还能感觉到,荣梵希拥她在怀里的温度,好像他的气息,就在她耳边。
可是,荣梵希死了,是真的,死了……
想着,泪水溢出,湿了枕头。
如果她死了,就可以见到荣梵希了吧?
可是,她死了,再也看不到她的一对宝贝儿子。
想到幸小宝刚下飞机时,那张萎蔫毫无生气的脸,幸芮萌又是一阵心疼。
如果她也死了,宝贝儿子们失去父母,是多么可怜。
失去了爹地,又失去妈咪,他们一定很难过。
荣梵希死了,她还得活下去,他们的宝贝儿子,需要她。
想了很多,幸芮萌决定,等康世瑞想办法把海葵救出來,她就回z市,好好活下去,让儿子们,跟别家的孩子一样,有快乐的生活。
很快,抵不住睡意,她重重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晚到一步的安铭贤,也打探到消息,夜羽在警方手里,他去了一趟医院,夜羽刚抢救完毕,还在昏迷中。
已经有警方介入,安铭贤不得不和警方交涉,说他的朋友,被弗兰克抓住,要警方去救人。但警方的态度,不是那么友好,说他们会去解救人质,但是轮不到安铭贤來安教他们怎么做。
安铭贤从警方得到情报,弗兰克抓走的,不是幸芮萌,而是海葵。
至于幸芮萌,警方表示,昨天晚上沒有见到这个女人。
也就是说,幸芮萌至今去向不明。
安铭贤暂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依旧悬着,幸芮萌现在,究竟在哪里?
接下來,他的精力,重点花在寻找幸芮萌上,至于海葵,顺便从警方这边跟进。
城市的灯光,映入窗帘遮挡的房间里。
床上,幸芮萌呼吸急促,在噩梦里挣扎。
“跑不了,去死吧…”
一张模糊看不清楚脸的面孔,对她恶笑,黝黑的斗篷里,看不见的枪口,朝她开了一枪。
她哼都不哼一声,直直倒下。
“幸芮萌,老婆……”
她听到了荣梵希叫喊的声音,想挥手告诉他,她在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倒在地上,睁着眼睛,她看到荣梵希叫喊着她的名字,从她身边走过,她急切的想叫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喊荣梵希,却一个字音也发布出來。
越來越焦急,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走远,她用力全力,大喊一声:“荣梵希……”
一声叫喊,把她从梦中喊醒。
惊醒过來,幸芮萌大口喘气,却再也见不到荣梵希的身影……
她起身下床,赤脚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外面,不禁皱起眉头。
窗外灯光闪烁,夜色朦胧,天还沒有亮吗?
“夫人,你醒了?”这家的女主人,听到幸芮萌的叫喊声,过來就看到她站到窗前。
看到女主人來,幸芮萌指向窗外,用不太顺畅的英语问:“天,还沒有亮吗?”
两人英语都马马虎虎,交流起來有点费劲,但勉强听得懂对方的意思。
看幸芮萌以为天还沒亮,女主人笑起來:“刚天黑不就,你睡了一整天呢。”
“我睡了一整天?”幸芮萌一敲自己脑袋,这种情形下,她怎么一睡就是一整天呢…
夜羽怎么样了,海葵怎么办?
她不知道,在她睡前喝下的饮料里,掺杂了微量让她安睡的药。
当然,这是康世瑞的授意安排的。
“啊。见鬼啦…”
某个酒吧里,一个男人的叫喊声,引起周围的人注意。
更多的人,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满眼狐疑:一个男人坐在吧台,手里拿着一杯酒,看起來像是在等人,有那么可怕吗?
“那个,荣、荣……”
男人真像见鬼了一样,被吓得脸色苍白,一开口就结巴,看着吧台前那个男人,连连后退,转身就跑。
他跑到外面,被人拦住,问他怎么回事。他指着那间酒吧,结结巴巴的说:“那个,荣,鲨堡,荣沒死了。你们不是说他已经死了,他还好好的,在里边喝酒,我亲眼看到的……”
这男人曾在尼古拉那里,看到过荣梵希照片。尼古拉把荣梵希照片贴到靶子上,用來练枪,那张被尼古拉恨之入骨的脸,他看一眼就记得住。
都说荣梵希已经死了,和尼古拉一个死法,但就在刚刚,那男人还在酒吧里看到他,感觉真的是活见鬼。
“荣在里边,还沒有死?”其他人也极其惊讶,揪住那男人的领口。
有人说,还等什么,进去做掉他,让他再死一次。
又有人说,那姓荣的,不是简单人物,尼古拉都死在他手上,他们几个现在冲进去,难说不是进去送死,先不要打草惊蛇。
这些人,听从尼古拉小儿子鲁卡的,就把见到荣梵希这事,告诉尼鲁卡。
荣梵希还活着,对鲁卡來说,是个机会。
只要把荣梵希再干掉,他就替尼古拉和里奥报了仇,可以让众人信服于他。
叫人在酒吧里盯着,鲁卡就带了几个人,直奔那间酒吧。
酒吧里,一个意大利人坐到身边,康培阳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又说:“luigi,你迟到了。”
路易吉luigi抱歉一笑:“有点事,耽搁了一会。”
康培阳叫了一杯酒,递给他,沒说废话,直接问:“我拜托你查的事,有什么消息,人在哪里?”
到了意大利,下了飞机之后,康培阳试图联系幸芮萌,但一直联系不上,就打电话给路易吉,请他帮忙打探幸芮萌的消息。
路易吉是康培阳在意大利的本地朋友,刚好家在那不勒斯,现在的工作,也在那不勒斯。康培阳到意大利留学的时候,与他成为了好朋友,后來虽然來往得少,但偶尔有联系。
路易斯在警局工作,调查什么的,就比较方便。
听康培阳问起,路易吉遗憾的说:“康,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你的朋友,目前不知去向,跟她一起來的两个人,一个男人,重伤抢救中,一个女的,被弗兰克抓走。”
幸芮萌不见了?…
康培阳的心,顿时拧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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