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在嚎啕大哭?”还未进得厅堂,便听得马大人厉声在外响起。
可能是官不发威民自威的缘故,小茜的哭声有些许减弱,可是发自内心的伤痛依旧让她止不住的**。
不时,有人掀开门帘,马大人随即大跨步而进。
“马大人。”包拯母子,雷头皆是拱手而拜。唯独小茜跪伏在地。
“马大人,请还我哥哥一个清白。”
“你是何人?”马大人先是一愣,脸上明显现出不快之色。
“大人,此女是铁大锤之妹,鸾小茜。”
“鸾小茜,你在此嚎啕大哭,可知冒犯了本官。”
一句严词,吓得小茜瑟瑟发抖。雷头见状,赶忙上前拱手,“大人,此女是小的将其带到此处,请大人知情。”
马大人对着雷头摆手,“本官在问此间下跪之人,雷捕快你一旁站着就是。”
“是……”雷头退后俩步,眉头紧皱,心道:“大人今天为何如此举措?”
“小茜本官算不得清明,也算仁慈,念你思亲之切,今日你在此嚎啕,不予追究,不过为你申冤,也得有状纸一封,公堂审理。待你写完状纸,再来申冤吧。”马大人拂袖,“本官今天有些累了,大家都请回吧。”脚下俩步,便要离开。
“大人留步,包拯有话要说。”包拯突然上前,抬头挺胸目光直视马大人双眸。
“包拯你有何话?”
“大人,铁大锤不知何故冤死在牢,小茜思亲之切应当立即开庭受审,这样也能给小茜一个交代,如此紧急之事,为何还有状纸一说,难道你不想审理此案?”
马大人突然紧锁额眉,怒道:“大胆,你竟敢如此狂言。”
“大人,草民只是就事论事,并未有狂言。”
“好,好,好,雷捕快,将包拯拿下,本官现在就审,包拯你不敬之罪,本官就判你四十大板。”马大人嘴角抽搐,显然怒气上涌。
“大人,拯儿不知轻重冒犯大人,请大人息怒。”包夫人见此情形,赶忙上前扯着包拯便要跪下求情,可包拯却纹丝不动,直视马大人。
马大人看看包夫人,再看看包拯,口中喘气几口,似是要平复心情一般,“看在包夫人的为你求情,包拯你这是初犯,下不为例,都下去吧。”扬手,更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那铁大锤的案子怎么办?”
“你……”,马大人恨恨,“杀人自知罪孽深重,在牢房之内悔过自尽。”
“什么?大人此时便要结案?”包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按照平时对大人的了解,大人不是这样的人啊,为什么今次却这般糊涂。“大人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此案证据确凿,铁大锤自知难逃一死,自已了断,有何不可。”马大人怒言相对。
“大人,死者死因都未查明,草草断案实乃不适。”
“包拯,不要妄自胆大,本官平时虽对你有理待之,也不能让本官在你眼里犹如鸡斗,不放在你眼中吧。”
“大人,包拯只是希望给死者一个公道。”
“公道,公道,哈哈…”马大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觉嘴角微扬,“好,我让你给死者一个公道,此事我便先不结案,包拯,我让你来查明此案,衙内之人随你调遣,咱们击掌为誓?”马大人抬起手掌,怒视包拯,心道:“量你胆量,也不可能敢与我击掌。”
“我?”包拯猛然一惊,没想到马大人反将一句。
“对,你,你要还一个公道,我便给你公道。”马大人似是稳操棋盘。
包拯似是真被惊到,沉默片刻,突然抬头道:“好。”
“蹬蹬”,这下换作马大人惊愕,后退俩步,不过为时已晚,耳边只听得“啪啪啪”三声击掌,马大人瞬间感觉掌心麻木。不过随即便把手掌收回,“包拯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三天之后看你结果。”
“什么?三天!!”雷头在庞伸出三根手指,心道:“怎么可能?”
“三天就三天,包拯似是胸有成竹。”包拯蹲下身从怀里掏出手帕,递给小茜并扶了她起来,转头看向马大人,“马大人,我可以带着雷头走么?”
马大人惊愣,看看雷头。
“本官说过,衙内之人随你调遣。”马大人背身甩袖,“都给我出去。”
厅内瞬间寂静,包拯似是要说什么,张张嘴又无奈拱手而退,一众人出了衙门。
“雷头,我们出发去那铁家庄一趟,了解下情况。”
“没问题,我雷头一定会保护好你,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我立马就给你拿下。”
包拯点点头,起身和雷头出了门,哪知他们前脚走,后脚就有人跟上。
俩人并未发觉有人跟踪,包拯心中有些疑问,他准备从这些问题着手。
第一,从小茜的言词中,总是有那个带话之人与拖物之人,此人似是有预料未来之事之能,查问此人必定会有收获。
第二,袁清明袁老头排除铁大锤嫌疑,那凶手到底是谁呢,自己听到叫声后一直在他医馆内却没见到任何人。
第三,假如凶手要致袁清明死地,那么他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害死铁大锤,铁大锤知道些什么?
第四,牢内衙役为何能轻易让凶手打晕。
最后,到底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还有杀人凶器又是什么。
包拯从怀中掏出从铁大锤身体上刮下的白色粉末闻了闻,突然皱起了眉头,慌忙把手帕放在向前伸,自己侧身打了俩个喷嚏。
“这东西怎么回事,一会还芳香有余,一会怎么就变得这么辛辣。”
雷头看到包拯眼里泪花打转,自己也接过来远远凑鼻闻闻,猛然间头向后仰,不停眨眼,看起来甚是滑稽。
“王八羔子这是什么东西,真他妈难闻,这东西光闻着就能把人毒死,就算不毒人,毒个老鼠那可比一般的老鼠药好多了啊。”
“什么,你说什么?”包拯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说什么了,我说这王八羔子太难闻了。”
“不是,下一句…”
“下一句,下一句是…老鼠?”
“对,对。老鼠,不可能啊,什么原因呢?”
包拯皱眉思考,突然雷头紧张,悄声道:“有人跟踪。”拉住包拯身形一闪,躲到旁处。
一会出现一女子,看似匆忙。女子四下张望。
包拯在旁侧眼正要去看,谁知身后雷头猛然将他一推,不由自主向前踉跄,眼看就要撞到那位女子,包拯急中生智,伸出双臂打开双腿,似是扎马一般要稳住身形。
可哪知为时已晚,着实贴到了那女子的香背之上,前面女子惊慌,抬脚向前,可是裙角不巧被包拯踩住,重心不稳仰面要倒,说时迟那时快,身后包拯双手直接来个熊抱,俩只手瞬间感到柔软无比。
“啊……”女子娇喝,猛然转身“啪”的一个巴掌甩在包拯脸上,只见女子一手抱住前胸,一手伸指指着包拯,“你…你……”
满脸羞涩。
包拯捂着被打的半边脸,表情失措,“小茜,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