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西道:“那再加一两银子,生意好的话还有提成,读书考试,不也为了将来飞黄腾达嘛,沈秀长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这么诱人的条件,恐怕这村落落里谁也挣不到这个银子吧!
沈秀长的母亲已经喜的声音都有些发抖:“子骞,娘帮你同意了啊!”
“娘,你要去的话你去吧,反正我是不去的。”
沈云西看出这秀才的一股倔强,恐怕是再加一两银子也是不可能了,只得说道:“罢了,要是想去了你可以再找我,柳婶,咱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沈云西对着柳婶便道:“柳婶儿,这村子里可还有识字一些的?”
“有倒是还有一个,罢了,试试运气吧!”
然而那杨秀才也是死读书的理儿,对这收账的事儿丝毫不感兴趣。
沈云西跟着柳婶到家的时候,老柱头就从院子里走出来,脸色着实不好看:“云西啊,不知怎么回事,昨天还说好去帮忙的人今儿都反悔了,我问了缘由,你猜怎么着,他们居然说要先付钱再干活,可天下哪有这般的的道理,我说云西是个好孩子,这银子的事肯定不会少你们的,可是他们死活都不愿意了。”
昨儿刚刚说好的事儿,一下子就变卦了,各中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不行,她得去问一下。
沈云西连忙说道:“柱子叔,你带我问问可好?”
老柱头道:“那自然是可以。”
然后,老柱头便带着沈云西到了二狗的家,刘氏正坐在院子里磕瓜子,看到沈云西的人影不觉哼了一下。
左右都是为了请人,沈云西还是很礼貌地问了一句:“二狗叔在家吗?”
“干什么?干什么呀?干活去是吧?我跟你说不成,除非先付工资,谁知道到时干了活你还给不给结了?”
她沈云西的名声就有这么差吗?左右她对相亲们也没有做过什么失信的事啊!
老柱头冲着里屋便喊着:“二狗!”
一个精装的中年汉子从屋内挪了出来,神色呆滞,一看就是个老实的主儿。
“二狗子诶,明天去云西铺子里帮忙把,云西这孩子也不容易,乡里乡亲的总该托称着点不是?”
“可沈杜他娘”
“你个死懒头子,都这会了,还不去准备晚饭,想要饿死我还是要饿死我啊!”
沈云西算是听出来了,这个杜氏真是说到做到,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她的“坏”名声传扬了出去。
好吧,杜氏这么做,她就顺着她来,如今就算是亏点银子也没事,重要的还是把铺子赶紧装修好了。
“二狗叔,这是明天的工钱,你先拿着,以后我都会在干活前面给,这个你尽管放心,我沈云西肯定不会赖你们的。”
看着沈玉西手里摊着的100文铜板,刘氏眼珠子都亮起来了,她可是做梦都没想过这丫头会如此大方,这方圆十里的,谁会那么傻先给银子啊,万一到时人不去了怎么办,还准备抠出那100文吗?
杜氏抓了她手中铜板便往怀里揣,还有散落地掉在地上,她猫着腰就去捡,别提有多市井了。
老柱头欲言又止,这云西也得挑挑人家啊,这二狗虽说老实,可这刘氏贪财啊,要是明儿拽着二狗的腿不让他去了咋办。
但沈云西只是笑笑,老柱头也不好说什么,总归这当时人还在不是。
出了二狗的院子,老柱头才把心里所想全数吐了出来。
没想到沈云西只是淡淡地说着:“到时候大部分人还是去的,但我要是不掏银子,明儿就没人去了。”
这村落落里的人,总归大部分人是朴实的,沈云西相信她用这种方法的话,会让大部分人去的,而尝到了甜处,后面就都会去了。
紧接着,云西又去了几家,把100文银子给了,才笑容满面地走了出来,大部分都是一副错愕,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有好几个人拍着胸脯保证明儿一定到位。
这乡里乡亲的,要是真拿了银子不去的话,肯定也会被他人不耻,为了面子他们也会去的。
第二天,沈云西带着沈云月去往杨飞的住处时,发现昨儿给铜板的基本上都到了。
大伙一看到寒枫牵出来的马车,眼睛都一亮,这里的人有的一辈子都坐不起马车,没想到拖云西的福,还能坐坐马车的瘾。
等众人都上了马车,杨飞也一屁股坐了上来,随他去吧,反正也有空位。
就在寒枫准备一勒僵绳,准备出发,远处传来一阵嘹亮的声音:“等等!”
掀帘望去,就看到二狗子大步迈着往这边而来。
气踹嘘嘘地走到跟前,才说道:“我那死婆娘说让我大清早锄什么草,我说我还有事呢,这不抽着空就来额嘛!”
沈云西往里挪了一格,让二狗子坐进来。
二狗子满身的臭汗味席卷了整个车厢。
“二狗子啊,莫不是钻你婆娘的石榴裙下了吧,怎么舍得出来干活?”
有人无聊地调笑着。
二狗子只是笑笑:“这大白天,还有那力气,力气都在晚上儿使完了。”
众人哈哈大笑。
马车在泥地上飞快地奔跑着,遇到坑坑洼洼地就一脚踩过,全然没有驴车的颠簸。
就像是穷苦人家坐上的宝马一样,那新奇劲儿,别提有多乐颠了。
到了目的地,众人就纷纷进了铺子,沈云西拿出图纸指导,这个时候送砖头和木板的都到货了。
今日的杨飞扯了把扇子,站在铺子门口乐颠乐颠地摆着扇尾,一股的风流尽儿。
都说怡红院外的姑娘招男人,而这门口的美男自然也吸引了一堆女人。
“看那,这公子生的可真俊朗啊,仪表堂堂,可比我家那相好的好看看上一白倍呢,哦,不,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另外一人说道:“嗯,真是俊男那,不是说镇上那秦富商好男色吗?怎么没把他弄了去?”
“咳咳咳,这开的什么店啊,还有美男可赏!”
靠,把他当什么人,门口的鸡吗?
玉修染一怒,把扇子来来回回地扯了几下,一转身便进了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