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西又走到工地上,村里的人都向她打着招呼:“云西闺女啊,你来了啊?”
沈云西便礼貌地挥挥手:“来了来了,累不累?累的话,小憩一会儿也是好的,一直盲目地干活,人也会疲劳,干起活来力气也会越来越小的。”
如今,沈家湾的人对沈云西人品的评价是越来越好了,沈云西前前后后让他们帮了三次忙,银子可是大把大把地赚,如今家里的生活条件也改善了不少,要说累,他们一点都不觉得。
“云西闺女啊,俺们知道的,俺们累的话就会小坐一会儿的,不过终究是盖房子重要,你出了俺们那么多的工钱,俺们也不能让你白出是把?”
看来,大多数的人还是比较朴实实在的,沈云西笑了笑,心下十分满足。
她又到了永柳村临时搭的简易草房里,那里面,正有一群的妇人低着头绣着手头的荷包,几个小孩叽叽喳喳地在里面翻滚玩耍。
上一次她来的时候,这些妇人还一个个有气无力地怨天尤人,可如今却一个个地振作起来,开始忙活手中的绣品,也许是她沈云西准备盖房了,谁都想住进那遮风挡雨的房子,但是没银子付租金也是一件比较纠结的事。
所以,她们就一个个忙活起来,想着赚银子的活,幸好沈云月的租金并不太贵,他们凑和凑和,也能给出一个月的租金来。
看到门口的沈云西,一个妇人就忙不迭地把她拉了进去,搬了张小凳子。
“姑娘啊,俺们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呀,要不是,俺们现在还在风餐露宿地吃苦头呢!”
沈云西只是笑笑:“我也不过是小忙,这以后的日子还得你们自己过起来,要是攒够了银两,你们大可以把房子买了去,这样以后,你们就有自己的房子了,从此就在这儿定居下来了。”
又有妇人说道:“所以,俺们不是在努力么,为了孩子,为了以后的生活,咱们可要勤劳,以后住上了房子,咱们就种田,丰收了再拿去镇上,能挣一点是一点。”
沈云西拿出从镇上玲珑铺带来的一些甜品给孩子们分了下去,旁边的婶子开始不好意思来:“哎哟,这来了,还带什么东西,本应该就是我们给你吃的,可俺现在条件约束,什么都没有,等以后有了房子,俺们再次置办点东西,你来了,这糖水得给你备着。”
“不用了啊,你们再说下去,我可不好意思了,我这还收你们租金呢,其实也是我自个儿在赚钱呢!”
沈云西随便聊了几句,便又出了来。
回到沈家湾,她又再次到了自己那片房子的灰烬前,不免一阵叹息,曾几何时,她把这房子当成自己唯一的栖息所,本以为最起码也要住上好一阵子的,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不过她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想法来,等到永柳村那边完工了,她就在这儿盖楼房!
在乡下,根本就没有人盖楼房,可那镇上有啊,说明现在的技术是可以盖起来的,哼,有些人想让她不好过,她偏偏要风光给别人看。
“云西,云西!”杨飞突然从远处跑来,七上八下地喘着粗气,“镇上来消息了,杜县令让咱去衙门呢!”
沈云西一阵惊喜,看来是有好消息了啊!
肃穆的公堂,头顶着“明镜高悬”的匾额,杜县令端坐在公堂之后,如虎如狼的衙役分列两班,金堂木一声脆响“升堂”。
宋媒婆站在公堂正中央,正眼神犀利地注视着两边的衙役,嘴角怒着,像是有万般冤屈。
“大胆刁民,还不下跪?”杜县令大声喝道,两边的衙役便一个个凶狠地瞪着她,像是走在阎罗殿上。
宋媒婆吓得咕噜一下,就跪将了下来。
沈云西和杨飞正巧赶到,门口站了一排看好戏的人,都被衙役一个个地用手拦住了,所以只能站在规定线以外看着。
宋媒婆不甘心地说道:“民妇不知道有什么罪啊?”
杜县令喝道:“你还不知罪吗,烧了柳家湾沈云西的房子,就足以让你坐上好几年牢了!”
宋媒婆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这当时可是待了面罩了呢,谁能是她干的,就算说是她,她可是还有证人的,证明她不在场的。
于是宋媒婆更加理直气壮:“没有,这事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好,非常好,有请证人马六。”
宋媒婆身体一哆嗦,就见一个长相瘦矮的男子被带了上来,她想起了,此人就是那天她雇佣的车夫。
可就算是车夫,她也是带了面罩才上马车的,他也没办反辨认到底是不是她。
所以,宋媒婆还是狡黠地笑了了笑,没有半丝做亏心的表情。
“大胆马六,你可认识此妇人?”
马六背勾着,两手撑地,好半天抬起头来:“小人不认识!”
“好,给宋媒婆一条面纱。”
宋媒婆此时心底更加得意了,这没头没尾的面纱就想定她的罪?也太牵强了吧?
于是她也大大咧咧地带上了递上来的面纱,还得意地看了看马六。
杜县令又问道:“现在这个带面纱的妇人和你前几天赶马车时,车上的那妇人有几分相像?”
马六又抬起眼皮看了看:“最起码有九分”
宋媒婆一下子就把面纱扯了下来:“真是笑话,杜县令就是这么审人的啊?我真是快要笑死了,这世上身影相像的人何其多,更别说,没看到脸了!”
杜县令大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我说那烧沈云西房子的妇人戴面纱了吗?”
宋媒婆一阵心虚:“你,你把我认作是她,又不确定是她,当,当然是戴着面纱了。”
“好,我不跟你狡辩,”杜县令胸有成足,又把眼神望向马六:“你那天在哪里接的她?”
马六低头:“在永平巷口。”
宋媒婆顿时嚷嚷:“听到没有,我家又不是在永平巷的,关我鸟事啊!”
杜县令一叹息:“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尸体难认罪啊,有请朱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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