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啥时要去,我就带你去,但是我可跟你说啊,我只能带你去大概位置,具体位置我可带不了。”
大婶倒是比他实在些:“老头子,这小娘子之前已经给了我一根金钗子,你这会儿还要收人家这么多的金银珠宝,还是算了吧,而且,那地方到底不安全,里面财狼野兽出没,很是危险的。”
沈云西安慰道:“大婶,你放心,我就只在连山的外围走走,绝不会到里面去的,况且我还有夫君保护我呢!”
沈云西转头看了看陈遇之,见他正微笑地看着自己,脸上顿时抹出一团红晕来。
大婶还是不放心地说道:“要不,你就别去了,让你夫君去一下好了,你这身子怀着孕的,万一来了一头狼,你也来不及躲闪啊!”
沈云西说道:“大婶有所不知道,这药铺是我娘家的产业,我夫君刚刚入赘进来,对药材也只是些皮毛而已,要是我不在场,他指不定会弄错的。”
大婶十分无奈的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这小娘子做的还真是不容易啊!”
不过沈云西还不准备立马出发,在出发前,她要做一些准备,就这样徒手进山的,真的就如大婶所说的那样的。
知道了有另外一条通道之后,沈云西的兴致就立马上来了,她压根就不想假装虚弱了,拖着个身子就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四处张望了一下。
陈遇之从屋里走出来,疑惑地看着她:“你这是要做什么?”
沈云西说道:“我想让你和大叔砍下院子外的那颗杏树,然后劈成像木柴那般的大小,我有用。”
大叔凑上来说道:“小娘子,你这是要烧火吗?”
“大叔,我在给我进山做准备勒,麻烦你和我夫君搭一下伙吧,等到我把我要的东西做出来,大叔带我们进山之后,你们就可以带着一家子搬迁去了,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
大叔说道:“不急不急,小娘子的事儿重要。”
如今哪里还要赶什么时间啊,这么多的金银首饰就算是几辈子富庶着也花不完了,耽误了几天又有何事?
等到大叔和陈遇之把临近的一棵杏树用斧头砍下来,然后披成一块快之后,沈云溪兀自在外面用镰刀把那木块铡成一块块小片。
乔大婶连忙走上前去,说道:“大娘子,你要做什么只管教我来,你看你这怀着孕的,也不方便啊!”
沈云西说道:“咱家还有没有多余的镰刀了,你拿过来和我一起弄吧!”
如今,她要的就是速度快,如果可以尽早的做好这些装备,那么就可以早一点见到玉修染了,无论他是生是死,她都一定要见到他。
“镰刀倒是没有了,”大婶说道,“菜刀行不行?”
沈云西点点头,大婶就立马奔去了灶间,把一把有些发锈的菜刀别在腰间。
“小娘子,你要怎么弄,尽管跟我说。”
大婶气势很强,显得沈云西倒有些柔弱,但沈云西动作上却一点都没有怠慢,她从木块上面,一点点劈下带着尖头的小木箭,然后让大婶帮忙着削尖。
乔大婶家的几个孩子也跑来看热闹,看着父母们都在忙活,便好奇地拿着乔大婶削尖的小木条来看。
乔大婶怕这东西伤着孩子,便骂着:“放开,这东西可扎着呢,回头扎破了手指头可不要哭鼻子!”
乔大婶的小儿子看着这些小木箭觉得好玩,压根就不听娘亲的话,偷偷地拿在手里去找哥哥姐姐玩,哪曾想那尖锐的东西不小心就扎着了自己的小指头,他哭着趴在地上喊爹喊娘。
沈云西是说道:“大婶,你还是去看着小孩子去吧,这些东西我来削好了。”
“没事,小孩子就是不听话,知道疼了受教训,如今,应该是没人敢来拿这些东西了。”
沈云西无法,也拗不过乔大婶,也就只好让她帮忙着,不过多一个人总归快上不少,等到天黑的时候,就削了好几十个小木箭出来。
沈云西说道:“明儿上午咱再搞半天就差不多了,吃完中饭,大叔就带我们去连山吧!后天,你们就准备准备搬离这里,到底不是个好地方。”
乔大婶笑着说道:“你真是一个好人,咱家遇到你还真的遇到了福星了,要是没有这些银子,可能到哪里都要受几分白眼,回头我还有和我们一起走的人家,到时候我也接济接济他们,到底是父老乡亲,省的他们日子难过。”
沈云西点点头,这些后面的事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她当务之急要做的事就是赶紧地把眼前的东西做好,然后进山去救玉修染。
第二天,她又做了四个袖筒,还特别设置了按钮,一次性可以在里面放上几十只袖箭,只要一按按钮,那些袖箭就霹雳啪拉地射了出来。
她又问乔大婶要了两个背篓,他和陈遇之各一个,那些削好的小木箭就十把一捆地扔到里面。
乔大婶就觉得有些奇怪了,这不是只在连山的外缘走一遭吗?怎么要这么多的袖箭,这全副武装地仿佛是要深入里面去似的。
她到底是没把自己的疑虑说出来,只是暗暗觉得这两个人不简单,并不像他们所说的是开药铺的人,如果他们真要进深山里面干什么事,她也是起不了半分作用的,自己家里还有老人小孩,哪里还顾及的上别人,她只有把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吃过中饭,沈云西三人就出发了,大叔按照记忆沿着荆棘小路出发,路边上是密密麻麻的杂草和嶙峋石头,沈云西和陈遇之两人跟在大叔身后,慢慢地往向上的方向走着。
偶尔的,陈遇之就过来扶她,倒是被沈云西拒绝了,男女授受不亲,况且她还是已婚的,陈遇之见她拒绝了,便也收回了手,但到底怕她出事,眼睛一直有意无意地看着沈云西这边。沈云西也不管他,一手扶住腹部,一手擦了擦额边的细汗,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