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范剑南和巫长青带着那块毒蟾石回到了天机馆都市剑圣con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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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瑗看到他们带回来的石头,愣了一愣,“你们找到石头了?”
“没错。”范剑南看着手中的石头微微皱眉道,“不过我是真看不出来,这石头有什么作用。老巫,要不你给解释解释?”
巫长青摇摇头道,“这东西是一件不祥之物,而且是世间奇毒。你别看现在拿在手里没有丝毫危害,其实死在这块石头上的人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你看这里。”巫长青指着石头上的一处明显的刮痕道,“这是有人曾经刮开石皮之后取了其中的石粉。所以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哦,不过这个痕迹看起来已经非常陈旧了。”范剑南皱眉道。
“当然,因为古人就是取这种石粉作为毒药。”巫长青缓缓地道,“毒蟾石的毒性猛烈,在医学尚未昌明的古代,这是一种绝毒。一但服用,必死无疑。而这种毒也是培育出金蚕蛊王的最佳材料,或者说是催生金蚕蛊王的必须品。”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总觉得这样的东西留着是个祸害。”冯瑗皱眉道。“为什么不把它给毁了?”
“因为不能毁掉。”巫长青摇头道,“这东西对于一般人而言是恐怖的毒药,但是对巫蛊之术却是难得的圣药。那个林锐把这块石头当翡翠买了下来,但事实上,这块毒蟾石的价值远在翡翠之上。”
“这么夸张?”范剑南皱眉道。
“当然。你有没有听说过鸩毒?”巫长青看着他道。
“鸩毒,倒是听说过一些。据说是鸩鸟的羽毛浸泡过出来的毒物,据说是剧毒,古代皇帝赐死都是用的鸩酒。”冯瑗吃惊地道。“真有这种鸟么?”
“当然没有,关于鸩鸟的传说大都是以讹传讹。”巫长青看着他们道,“真正鸩毒的由来,就是从这毒蟾石来的。”
“哦?这倒是没有听说过。(棉花糖”范剑南诧异地道。“难道鸩鸟和这石头有什么关系?”
“你说对了一半,鸩鸟这种动物从来没有没有过,但是鸩毒却是存在的。古时候有位高人曾经寻觅到了一块毒蟾石,当然不是像我们手中的这么大,而是很小的一块钻石暖婚:迷糊娇妻宠上天conad;
。”巫长青缓缓地道,“这毒蟾石经过雕琢,抛光打磨之后,其色彩和润泽程度并不在绝品翡翠之下。当时此人就用那块毒蟾石制作成了一块玉佩,由于这块玉佩雕琢得是一只鸟,所以被称为鸩佩。而因为这块玉佩的毒性强烈,凡是用这玉佩泡过的酒,就成为了鸩酒。鸩鸟的传说也就由此而来。后人甚至像模像样地杜撰出了这样一只剧毒的鸟类。后来又把很多毒酒都称为鸩酒。”
“原来是这样。”范剑南苦笑道,“想不到这东西竟然有这么多的来历。”
“可是既然毒性这么强烈,放在我们这里会不会有什么事?”冯瑗有些担心地道,“不会产生什么毒素吧?”
巫长青摇头道,“这倒不会。这东西非常古怪,在表面会形成一层风化层,从而杜绝一切毒素的释放。要想取毒,就必须切开表面的石皮。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什么危害。否则的话,也不会辗转流入香港却没有导致人员伤亡了。也亏得偷走这块石头的小偷没有利欲熏心,他要是起了更大的贪念想切开这块石头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受害。”
“可是我还是感觉有些害怕,”冯瑗摇头道,“你们上次不是说准备把这块石头交给易术理事会保管么?怎么突然又拿回来了?”
巫长青耸耸肩道,“这就要问剑南了。是他坚持要把这块石头带回来的。”
冯瑗奇怪地转向了范剑南,一脸疑惑地道,“这又是怎么了?”
“我会把这块石头交给易术理事会,不过我要先试探一下第一理事的反应。”范剑南缓缓地道。
“试探?”冯瑗皱眉道。
范剑南转向巫长青道,“老巫,我们对蛊术了解不多。你应该是这方面的专家。不如你告诉我,如果黎希贤没有这块毒蟾石,只有金蚕蛊母的话,他有没有可能培育出金蚕蛊王?”
巫长青皱眉沉吟道,“如果运气够好的话,或许会出。不过未必会出蛊王级别的,最多只是金蚕蛊。即便是金蚕蛊,培育成功的机会也只有百分之几。这种蛊虫的培育本来就是成功率很低的,不过要是有毒蟾石的话,这种可能性将会提高到将近百分之十五。所以黎希贤才这么迫切想要得到这块毒蟾石。”
“即便是百分之几的几率也可以啊,大不了他多尝试几次,说不定就会撞上运气呢?”冯瑗皱眉道,“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要毒蟾石?”
“冯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锦谋最新章节。蛊虫可不比其他的昆虫繁殖力超强,其实蛊虫的繁殖力非常低下,而且周期很长。有时候培育一对成虫甚至需要几年的时间。如果按照你说的一点点试,恐怕他到老死也未必能够培育出金蚕蛊来。黎希贤是蛊术的行家,自然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才一心想要得到毒蟾石。”巫长青解释道。
范剑南点点头道,“那好,我们现在来分析一下。黎希贤的手中有第一理事急需的洛书龟甲,而理事会的黎夫人掌握着金蚕蛊母。第一理事现在又突然提起把毒蟾石交给他们理事会来保管,这是不是说明了点什么?”
“说明了什么?”巫长青皱眉道。
“很简单啊。这说明了他们的这笔交易很有可能成功。”范剑南缓缓地道,“你看,金蚕蛊母和毒蟾石是培育出金蚕蛊王的两个条件。第一理事如果把毒蟾石掌握住了,那么他就很有可能放心地让黎夫人把金蚕蛊母给黎希贤,因为他等于还掌握着对方所需要的条件之一。反之呢?他就会犹豫。因为易术理事会是绝对不会愿意看到有人培育出金蚕蛊王的。”
“为什么?”巫长青皱眉道。
“老巫,你不和他们打交道,所以你不太了解易术理事会。他们绝不容许有任何力量威胁到他们的存在,更不要说金蚕蛊王这样逆天的东西。所以他一定要牢牢地把控住最关键的部分。要么是毒蟾石,要么是金蚕蛊母。”范剑南解释道,“现在黎希贤出现,他是黎家的继承人,向自己的婶婶要回金蚕蛊母,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他手中还有第一理事迫切要弄到手的洛书龟甲。所以第一理事就想留下毒蟾石,然后做个顺水人情把金蚕蛊母让给黎希贤。”
“确实有这样的可能?”巫长青皱眉道。
“但是这对你们巫家而言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范剑南看着巫长青道,“因为就像你说的,黎希贤得到了金蚕蛊母之后,即便无法培育出蛊王,但是培育出金蚕蛊,还是问题不大。也就是说,到时候你们巫家又将重复几十年前的历史了。”
巫长青的脸色变了一变,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时期,但是他却在父辈的口中听说过。当年巫家和黎家的巫蛊之争,彼此都是损失惨重修罗女将:邪王追悍妃conad;
。而导致巫家死伤最重的,就是黎家金蚕蛊的使用。也唯有金蚕蛊才能让在术界屹立千年的巫家为之色变。
他叹了一口气道,“确实。也许这就是命运。巫家和黎家,终究还是要再次碰撞在一起的。”
“但是这种碰撞是毫无意义的。”范剑南看着巫长青道。
“那你想怎么办?”巫长青看着范剑南道。
“让第一理事意识到危险性。”范剑南缓缓地道。
巫长青皱眉道,“你是说,让他感到危险?”
“是的,让他对黎希贤得到金蚕蛊母的后果产生忧虑。”范剑南缓缓地道。
“可是怎么才能让他感到忧虑呢?”巫长青皱眉道。
范剑南一笑道,“有时候,解决问题的方式不止一种。而我似乎也听你说过,这世上并非只有一块毒蟾石。要是让第一理事意识到,他即便掌握着这块毒蟾石也控制不了黎希贤。让他感觉到,黎希贤完全有办法从其他渠道,弄到另外的毒蟾石。这个时候,他就会意识到,原来自己手中的毒蟾石并足以左右一切。对第一理事这样控制欲极强的人,他是绝对无法忍受预定好的事情超越他的计算发展的。这个时候,他就会重新考虑是否把金蚕蛊母给黎希贤的问题。”
“有道理。”巫长青沉吟道,“我们现在就去找第一理事,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他。”
“老巫,你又错了。我们绝对不能这么做。第一理事为人虽然精明甚至可以说是精明得过头,但是这个人也正因为如此才刚愎自用。他对其他人的建议绝对不会听的,甚至会为了证明他自己是对的,而故意和我们唱反调。”范剑南摇头道,“相信我,我不止一次和他打交道了,非常清楚他的脾气。”
“可是,如果我们不说,又该怎么让他明白这一点呢?”巫长青皱眉道。
“所以啊,这才是我留下这块毒蟾石的原因。”范剑南一笑道,“破军只要一回去,第一理事就会知道毒蟾石在我们这里,他肯定要沉不住气。主动要求和我们谈谈。到时候,你就看我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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