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黎希贤看着范剑南,似乎想从他漫不经心的笑容之中找出点什么内涵来。[棉花糖]不过,最终他还是摇摇头道,“我绝不相信你可以战胜我,有金蚕蛊在手,即便是对上巫家的人,我也有一战之力。如果再让我培育出金蚕蛊王,即便是巫家也要对我俯首称臣。几十年前,他们欠下的血债和强加于黎家的所有屈辱,都必须加倍偿还。”
“那你为什么不试一试?如果你连我都无法战胜,又谈什么战胜整个巫家。”范剑南淡淡地一笑道。
“范剑南,你不要逼我。我们无冤无仇,我也并不想对你怎么样,而且现在你对我还有点用处。只要你和冯瑗愿意跟我走一趟,我一定尽到礼数。等我拿到了金蚕蛊母,甚至可以上你的天机馆负荆请罪,任由你处罚。”黎希贤缓缓地道,“我这也算是问心无愧了。”
“好一个问心无愧,把胁迫当做是理所应当,把杀戮当做复仇。你们黎家也不过如此。”范剑南冷笑道。
黎希贤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那两只飞舞的金蚕蛊蛾,低声道,“既然你不肯配合,那么我也只能得罪了!”他猛然抬头,双手一合,两只金蚕蛊蛾已经向****而出。空气之中似乎都充满了这邪异蛊虫的术力,这一次黎希贤是铁了心要拿下范剑南了,两只蛊虫已经被他催动到了极致。
范剑南也知道这一次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他索性沉下心,深深吸了一口气。左手上抬,做了一个拈花指印。这是他在**所学到的密宗手印,世尊拈花,迦叶微笑。
这个指印所传的其实是一种至为详和、宁静、安闲、美妙的心境,这种心境纯净无染、淡然豁达、无欲无贪、无拘无束、坦然自得、不着形迹、超脱一切、不可动摇、与世长存全能超人最新章节。是一种“无相”和“涅盘”的最高的境界,只能感悟和领会,不能用言语表达。暗合中国道家所传的道之意境。
处变不惊,以不变应万变。
范剑南的手印的迦叶真传,几乎立刻就在自己身前形成了一道淡淡的金芒。虽然范剑南的一身没有任何佛学术法,所以这拈花手印也是名副其实的野狐禅,只是徒具其型,距离真正的密宗手印还有很大的距离。但是这毕竟是真传手印,也足够他自保了。要是这手印换了佛家高人来用,比如那位小活佛的话,只怕是具有碾压黎希贤的力量了。
这手印一出,两只金蚕蛊蛾顿时受到了某种压制,就连飞行的速度也放缓了下来。但是这金蚕蛊毕竟是一种凶暴之物。即便受到压制也不改其暴戾性情。所以稍一受阻便又双翅一振,强行冲了上来。范剑南心中一阵发怵,即便是这拈花指印,在这金蚕蛊蛾的振翅冲击之下,也隐隐有些震散的迹象。
这金蚕蛊果然是妖物一般的存在。如果要是蛊王的话,其威力只怕还要更强。
范剑南后撤一步,凝视静气,左手的拈花指印不散,右手又虚空捏了一个手印,这一次却是正统的奇门遁甲手印。
黎希贤的心里微微一震,左右各持手印,这是一心二用?!
这范剑南果然不是寻常术者,一般术者要维持一个手印不散已经不是易事,他竟然双手各持手印,而且左手是密宗印,右手却是遁甲印。这一心二用,而能如此顺畅的人,在术界堪称是凤毛麟角。
只是黎希贤哪里知道,范剑南不但可以一心二用,甚至在脑中可以心占起卦,同时运算八到九局,这份心算能力也算是得天独厚。所以对他而言一心二用,根本不存在任何难度。
黎希贤看着范剑南微微皱眉,在他看来范剑南已经被他逼得出了绝招,估计此人的极限也就是如此了。只要再稍微加一把劲,催动蛊虫。范剑南的防御很可能就要崩溃了。
他神色一动,立刻操控蛊虫强行冲击范剑南以拈花手印汇聚成的术力屏障圣手医仙conad;
。果然,两只金蚕蛊蛾,每冲击一次,范剑南的脸色就苍白一分。黎希贤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范剑南——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果然,堪堪坚持了几分钟之后,范剑南左手的拈花指印就在金蚕蛊蛾的术力冲击之下,悄然溃散。
黎希贤大喜,手指微微一动,那两只金蚕蛊蛾和他心神相通一般立刻向范剑南又逼近了一步。不过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黎希贤突然感觉头脑之中传来了一丝针刺般的剧痛,这阵剧痛让他心神一乱,和蛊虫之间的术法联系顿时被打断。
四周的光线也陡然一暗,房间的门窗都砰然关上。整个房间之中唯独只有一点光亮。那两只金蚕蛊蛾,和黎希贤的术力操控失去联系之后。只能凭本能在胡乱飞舞,这时都向这唯一的一点光源飞去。
黎希贤这时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和蛊虫失去联系,顿时大惊脸色苍白地喝了一声,“不好!”
但是已经晚了,那两只蛊虫已经冲进了房间之中的唯一的光源之中。而那点光源只是在范剑南手中的一只打火机。飞蛾赴火,纵死不悔。金蚕蛊蛾,在脱离了蛊术师的操控之后,却依然具有飞蛾向光的特性。几乎是两只飞蛾冲向范剑南手中那只打火机的同时,范剑南笑了。
他手中的那只煤油打火机,本来只有一寸高的火焰,此时却陡然爆发出了惊人的光和热,犹如一枚在室内燃烧的小太阳。因为范剑南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悄然移到了离火之位。离火位,火行之气暴涨,又以打火机引燃。这时范剑南手上打火机的火焰所燃烧的温度,已经达到了堪称恐怖的程度。
两只没头没脑的金蚕蛊蛾,在这炽热的火焰之中,嗤啦一声冒出了一股焦臭的味道。
黎希贤惊恐地喝吼道,“不!”
这金蚕蛊蛾被火焰燎过,瞬时已经被烧焦了翅膀。黎希贤哀嚎了一声,连忙扑了上去,抢过了那两只落在地上,还在扑腾的金蚕蛊蛾。
范剑南叹了一口气,挥手合上了打火机。“我说过,你会吃亏的。可是,你偏不信。有时候人就像是这两只飞蛾,越是危险却越要闯一闯。我不知道这是应该指责飞蛾的愚蠢,还是应该赞誉它们宁死也要追求光明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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