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过了林易安的银耳粥之后。
袁山哪里还有脸留他吃午饭?白韵酒楼的菜品和银耳粥一比,确实是无法下咽了。
先前已经说好,明天由袁山陪着林易安去一趟盐亭县。
在走出十九楼的厨房之后,袁山毕恭毕敬的问道:“仙师,您明日准备何时动身?我也好提前来接您。”
林易安本来想要说早上就出发的,但刚好路过十九楼的一间休息室,里面的液晶电视处于开机状态,林城地方台正在播放一条新闻。
“昨日在第二人民医院城郊路,发生一起严重事故,据了解事故原因是塌方引起,截止现在死亡人数已经高达十二人,其他受伤人员正在医院抢救,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现在我们联系本台记者,去看一看现场的画面。”
只见电视里画面一转,场景切换到了塌方的路段。
地面上果然出现了一个长约十几米的深坑,警戒线外还驻扎着不少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记者把话筒对准了一个老头,问道:“大爷,请问您是住在这附近吗?”
在大爷点头后,记者继续问道:“大爷,在塌方前几天您有没有感到什么异常呢?”
大爷非常闲定的说道:“昨天我是亲眼见到了塌方的过程,要知道年轻时我也是走南闯北,出了名的胆大,塌方之后,第一时间我就去救人了。”
在大爷疯狂夸赞自己的时候,旁边一名挎着菜篮的老大娘,她对着记者说道:“姑娘,你可别听黄老头瞎吹,昨天他确实亲眼见证了事故的发生,不过,他当场就吓得瘫坐在地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还是几个年轻人把他搀扶到路边的。”
大爷一脸不高兴的和老大娘争吵起来,那记者赶紧让摄像拍向了别处。
袁山他们见到电视里的画面后,只是觉得这大爷挺幽默。
而林易安的目光跟其他人不一样,他的面色渐渐沉重起来,或许别人看不到,不过他却看的清清楚楚,从那塌方的地底之中,隐隐有一股金黄色的雾气在喷溅而出。
尽管是通过电视看到的,不过林易安可以断定这是源气,在那塌方的道路下面,应该有大量的源气存在,否则不会这样喷溅而出的。
只是他回到地球后,醒过来就在第二人民医院,当时他并未感应到附近有浓郁源气的存在,难不成是有什么东西掩盖了源气吗?
林易安剑眉一挑,他发现在喷溅出来的源气中,还掺杂着一丝丝的血红色雾气。
源气和这种血红色雾气全部都不是普通人能够用肉眼看到的。
“看来那里有蹊跷!有如此浓郁源气的地方,我一定不能错过,兴许可以借助那里,增强一下修为。”林易安在心里面呢喃自语。
随后,他转身对着袁山说道:“明天晚上再动身,我现在要去一趟第二人民医院,你明晚来医院接我。”
袁山奇怪道:“仙师,您是不是有熟人在昨天的交通事故中受伤?”
林易安摆了摆手,“不是。”
见林易安不想解释,袁山也不敢再多问。
乘坐电梯来到了白韵酒楼的一楼,吴老、袁山和方金牙他们全部陪着下来送林易安。
周虎说道:“师父,我送您去城郊路?”
袁山这次没好意思再和周虎争了,毕竟明天陪同林易安去盐亭县的机会,已经是周虎让给他的了。
林易安点了点头,“行吧,你送我一趟!”
一行人在走出白韵酒楼的时候,只见李家人和杨谨言全部跪在门口。
在看到林易安从里面走出来后,李州城用膝盖挪了过去,“仙师,您大人有大量,之前全是我们的错,是我们误信了杨谨言这个贱人,请您高抬贵手绕过我们吧。”
就连袁山也要称呼林易安为仙师,李州城可没胆子再直呼其名了。
赵玉琼回想着李州城之前说的各种死法,她现在哪里还敢嫌弃林易安,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我们真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们太势利,我们罪不可赦,我们是混蛋,只要您可以原谅我们,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李淮对于死亡同样是非常畏惧,想当初林易安在他眼里只是一个乡下土鳖,可以随便欺负,如今他却要对林易安跪下求饶,正所谓因果报应。
“王八蛋,还不给仙师赔罪,你是哑巴不会说话吗?”李州城一耳光甩在了李淮的脸上。
李淮被自己父亲的一耳光给打醒了,他连忙诚惶诚恐的说道:“仙师,我在您面前就是一个屁,一条哈巴狗,以前种种都是我不对,您千万别跟我计较。”
说话间。
“啪!啪!啪!”
他是一耳光接着一耳光的扇在自己脸上。
先前吓尿的杨谨言,她带着哭腔祈求道:“刚才是我诬陷您,我就是嘴臭,您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都不会瞧上我这种贱人的。”
看着李州城等人不停求饶,林易安没想过真要杀了他们,现在他要立马赶去城郊路,没时间跟这些人废话。
“李州城,你不是很喜欢扫地看门的工作吗?还有你儿子也是,既然如此,从明天开始,你们就负责整个白韵酒楼的清洁吧!”
“对了,你们两个也一起来。”
林易安又看了一眼赵玉琼和杨谨言。
说完。
林易安便和周虎他们一起离开了。
袁山目送着林易安离开之后,他冲着李州城等人,喝道:“算你们运气好,否则冒犯了仙师,今晚我就送你们去阎王殿投胎。”
“听好了,从明天开始,白韵酒楼的清洁就交给你们负责了,仙师是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要是你们敢耍小心眼,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李州城和李淮他们心里可谓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之前他们盛气凌人的要给林易安介绍扫地看门的工作,如今他们全家都变成扫地的了。
而且由不得他们拒绝,甚至稍稍表现出不乐意,他们就会变成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