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当天色刚刚亮起来的时候。
范志和范光合开车前来魔鬼训练营了,本来昨天晚上范家想要宴请林易安的。
可林易安从死人坑回来都已经是午夜了。
范隆春站在魔鬼训练营的大门上等待着,他时不时的点上一根烟。
范志和范光合从车里出来之后,他们往范隆春这边过来了。
“大哥,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后面打你电话一直关机,在昨晚薛旻帼和他老婆儿子全部死了。”范志问道。
薛家毕竟是绵德的第一家族,并且薛旻帼又是绵德工商系统的一把手,这件事情天一亮就传遍了绵德各大家族。
由于范隆春昨晚留在了魔鬼训练营,他无从得到薛旻帼一家人的死讯,手机又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闻言。
范隆春面色一变,“薛旻帼一家人是怎么死的?”
范志回答道:“他们乘坐的车子发生了爆炸,没来得及从车里逃出来,全部烧成焦炭了。”
突然之间。
范隆春后背凉风阵阵,脸上浮现出了惊恐的表情,他想起了昨晚林易安对薛家人说的一句话:“开车的时候注意安全!”
当时他并未过多在意,现在想想这会是碰巧吗?想起林易安的种种手段,他笃定这不是巧合。
“大哥,你怎么看起来心里有事的样子?”范志疑问道。
范隆春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后,说道:“二弟,在薛家人离开的时候,林仙师让他们开车的时候注意安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范志和范光合愣了片刻之后,范志寒声说道:“看来薛旻帼他们是死不足惜了,居然胆敢威胁仙师,他们到底是有多想死?”
范隆春看着范志,他心里犹豫了许久,说道:“二弟,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范志奇怪的说道:“大哥,你向来是雷厉风行的,这么扭扭捏捏的干什么?只要我能办到,保证答应你。”
范隆春露出了笑容,“二弟,这件事你绝对能办到,我想要把范家家主的位置让给你。”
“林仙师不是要回林城了嘛!让我去管理你打算转移到林城去的产业,你觉得怎么样?”
一次次见识到林仙师神奇的手段,范隆春心里根本无法平静,在他面前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其中的一切是他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他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想要一直跟随在林仙师的身边。
范志听到范隆春的话后,他挠了挠头,说道:“今儿天气倒是不错,说起来肚子有点饿了,不知道魔鬼训练营里的早饭味道怎么样?”
范志装傻充愣的朝着魔鬼训练营里走去了。
范隆春是郁闷不已,自己这个二弟一贯是很严肃的,怎么说到林仙师的事情就变得如此市井泼皮了?
眼神不禁看向了范光合,在范家的嫡系子弟中,有资格继承家主之位的只有他和范志。
想到范光合和林仙师的关系也不错,他说道:“光合,你一定对范家的家主之位很憧憬吧?我决定了,让你当半年的临时家主,我去帮你管理林城的企业,你是不是很激动?”
范光合真的很想说:“我激动你妹妹。”
不过,他不敢和范家家主犟嘴的,他佯装脖子有点不舒服,揉了揉脖子,朝着范志追了过去,“堂叔,不知道咋回事,我今早一醒过来耳朵就特别痛,连你们说话都听不到!”
看到范光合也跑了,范隆春无奈的摇了摇头,忍不住骂了一句,“两个混蛋!”
范家的不少事情都需要家主亲自负责,他又不能当个甩手掌柜!
思索好一会之后,他呢喃道:“爸的身子骨还硬朗着呢,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重新接管范家呢?有岚娟在身旁帮衬着,应该问题不大。”
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后,范隆春也赶忙追上范志和范光合了,带他们两个在魔鬼训练营里吃了早点,他们不知道林易安有没有起来?不敢贸然的去打搅。
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
魔鬼训练营的学员早已经开始新一天的训练了。
曹田虎和范隆春等人站在训练营的一栋二层小楼前。
有人在小楼周围来回忙碌的,这栋小楼要拆了,然后重新建造一个训练场地。
林易安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他刻画完符咒之后,一直在房间里打坐调息,直到现在才走出来,范志等人全部毕恭毕敬的向他打着招呼。
“怎么?这栋小楼要拆?”林易安问道。
曹田虎回答道:“没错,林仙师。”
闻言,林易安点了点头,他刚好可以用来试验昨晚刻画的烈焰符,威力究竟能有多大?
为了安全起见,他准备用一张普通的烈焰符试试,要是他重新创造的烈焰符威力太强,伤到人就不好了。
“我帮你一把。”林易安随口说道。
反正魔鬼训练营的学员见识过他不少手段了,他用不着遮遮掩掩的,再跑去其他地方试验烈焰符的威力。
普通的烈焰符昨晚只刻画了十几张,他继续说道:“让人躲远一点。
曹田虎不敢违背林易安吩咐,喝道:“你们全部后退,暂时不要靠近。”
在训练营的学员纷纷远离要拆除的小楼之后。
曹田虎犹豫着说道:“林仙师,您想怎么拆这栋小楼?依我看,还是别劳烦您了!这种繁琐小事交给我们来就可以了。”
只是曹田虎的话音刚刚落下。
林易安已经拿出一张普通的烈焰符了,随意的朝着小楼扔去,符纸当即化作一道流光。
“砰!”
符咒在空中毫无预兆的爆裂开来。
随后,一个半径足有两米的火球,骤然在空中凝聚成形,迅速的朝着小楼撞击而去,周围是热浪滚滚的。
“轰隆!”
“砰!”
火球毫不费力的轰破了小楼,紧接着爆炸开来。
伴随着强大的气浪,整栋小楼轰然倒塌。
这一栋二层小楼瞬息间被拆除了。
还有一些火苗在燃烧,在场的人纷纷张大了嘴巴,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