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头之间没什么好隐瞒的,包括我对姬诺一的感情变化和“他们”的事情。
胖头据说从幼儿园开始撩妹子,到现在交流过的女朋友拉扯出一支队伍的话,最起码他也是妇连连长。要是把那些酒后乱啥、onenightstand、大保健啥的跟他发生过不正当关系的妹子再算上,他就是妇团的团长。
胖头的感情经历还是相当丰富的,毕竟像他这么不要脸、嘴又甜、以前还有点小钱的男人,总是能很容易的体验到各种不同的感情生活。
所以我一提起姬诺一,他就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二哥,别多想,我早就确定过了,诺一嫂子是喜欢你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反倒疑惑了:“你怎么确定的?”
胖头赫然一笑,理直气壮道:“我勾引过她啊,不过小丫头怎么都不上胖爷的套,那只能说明诺一嫂子对你死心塌地了呗。”
我的脸色当即就黑了,胖头这才醒悟过来,讪笑着拍胸脯道:“哥,别小气啊,大不了以后我的妹子你们随便撩!”,
这货是看准我的六十分长相没杀伤力啊,我冷哼一声:“我现在能炼制赤阶灵器了,你家的定尸符也不过是赤阶而已。你说,我用赤阶灵香和灵烛请白老大出马,把你的妹子全撩光怎么样?”
胖头顿时就慌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哥,亲哥,你太狠了,白老大哪用得着撩啊,只往妹子身边过一趟,就没我啥事了啊。”
见我煞有其事的掏出了电话,胖头急了,压根没理会地下室里没有信号这件事,赶紧伸手拦住我:“别,我想,我想办法还不行嘛!”
有压力才有动力,胖头一急起来,分分钟就想好了办法,凑着我耳朵嘀咕一阵。我皱皱眉头,虽然听起来不是那么靠谱,不过目前在感情的事情上,爱丽丝明显更不靠谱,夏衣似乎性格比较内向,丸子就不用说了,见着女人穿裙子露大腿都能脸红,似乎也就胖头还有点经验?
胖头建议把这次闯上姬家的行动代号定位“杀姬”,我咬牙同意了,对于姬家这样的帝王世家而言,平阳阴事铺是小得不能再小的虾米,要是连这点杀气都没有,我还不如躲被窝里大哭一场算求了。
胖头临危任命,成为了此次行动的总导演,只不过姬诺一之前一直管着铺子里的账户,这一下不辞而别,直接就卷款潜逃,所以这次活动的经费空前短缺,好吧,几乎是没有一分钱。
虽然跟姬诺一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但对姬家的情况还处于空白阶段,就知道她家家主现在是姬通,一个极度扯蛋和不负责的老头。然后她好像是家中的独女,有一大堆的表堂哥弟。再然后就是韩地球知道她家对外接洽业务公司的地址,而至于她家的地址,我们只知道大概是在岐山附近。
和胖头商量了一番,我先去赵根生那边要点钱回来,他把韩地球和天虚拉上,做一点准备,然后三天后出发。
爱丽丝没落魄之前买的两辆面包车停在镇子的空地上,我过去把两辆车的油凑到一块。胖头想跟我一起去吃香的喝辣的,被一脚踹了下去,就他那体重,估摸着这点油也就咱俩烧到半路就得推车。
出发之前给赵根生打了个电话,等赶到的时候,赵家已经摆好了酒席。
老赵亲自接待,一边给我倒酒一边讲阴河鱼场那边的情况:“小四爷,鱼场情况不错,有姬小姐介绍的那些客户,根本不用再出去跑市场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我估摸着阴河走向承包了五百亩左右的土地,这样也不怕人眼红在上游挖断河里的鱼路。”
他敬了我一杯酒,以为我是来兴师问罪的,歉意道:“之前这事也给姬小姐商量过,因为承包土地和土地上种植的果树,再加上把何家老宅买了下来,然后翻修了一下,所以这两个月的分红就直接投入成资产了。”
最近油水不好,我哪里顾得上这个,筷子飞点,嘴、喉咙、胃几乎成了一条直线。芦花村的芦花鸡确实不错,肉香有嚼劲,我喝了一碗汤总算是舒坦了。打了个饱嗝我这才回过神来:“额,那个老赵,你刚才说啥了?”
赵根生又把之前的话说了一遍,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可能过两月才能继续分红。”
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这两个月铺子里的开销,全是姬诺一自己拿出来的。他这么一说,我自然不好意思要钱了,只是说来参观一下。
赵根生见我没指手画脚的意思,倒是高兴的带着我到阴河鱼场参观了一番,我也趁机会在这里蹭吃蹭喝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胖头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人找上门来了,话没说完我手机没电了。不过这两天阴河鱼、芦花鸡吃得我都快吐了,也正好跟赵根生告辞离开。走到门口才想起车子的油估计不够开回清河镇。又折了回来,拍了拍赵根生的肩膀:“对了老赵,我没零钱了,先拿两百块来用用。”
然后从他的口袋中抽出两百块,在他的口瞪目呆中直奔加油站而去。
最近一段时间不务正业,生意差了许多,就连利润最高的丧事一条龙业务,都被几个新近崛起的风水先生抢了。这些风水先生还增值了新的服务项目,叫什么龙凤哭丧,就是一男一女同时嚎,据说能嚎出一首丧歌的节奏。
铺子里好久没生意了,我刚走进铺子,却发现院子里今天居然异常的热闹。
韩国人,美国人,南洋人几乎把院子都占领了,爱丽丝正忙着和几个高鼻子蓝眼睛的美国人说话,而胖头躺在桃树旁的摇椅上,周围也围着一堆普通话不太标准的家伙,看动作习惯应该是南洋人。
夏衣在屋子里和几个韩国人冷冰冰的对峙,这几个家伙板着脸端着,我家的那把破茶壶已经被摔成了八瓣。
铺子里其他几个男人都护在她俩的身后,不时把那些过于激动伸过来的爪子拨开。
我走到院子中,竟然没人理我,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施展狮子吼神功:“握草,你们这是打算在我家开联合国大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