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船上就两人”舒夜惊讶的问。正常情况下不是该有二十人看守的吗
“是,被冲走的两人是帮忙装货卸货的,不是王爷的人。另外有两个帮船的,已经游回来了”船夫哆嗦着,“请王爷开恩,饶了小的们吧”
这
卫风上前一步:“你们是奇门的船夫”
“什么奇门,小的听不懂。小的是漓川河上讨生活的,有个小公子出重金让小的载王爷们过江,还反复交代要好好开船。小的知道你们都是大人物,得罪不起,临行前还检查了几遍王爷,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舒夜抬起眼眸,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沉船事故但目的不在伤人,在货可是江水如此湍急,江心更是深不可测,谁有本事从江底捞东西根本就是玉石尽焚
冷风小心的上前:“王爷,这是王妃的意思。她说江上不会有敌人,让大家聚一起聊聊天乐呵乐呵,谁知”
“是王妃的意思”舒夜扬起眉,终于发现了不对。
“是的”冷风道。
舒夜沉思了一会儿,缓下脸来道:“行了,损失些财物也不要紧。你们在江上讨生活,出个意外也在情理之中。”
“谢王爷大恩”船夫感激不尽,一个劲的叩头。
“还有多长时间到岸”舒夜问。
“还有一个多小时。”
“好,尽快靠岸。上岸后本王连沉了的船一齐给你算损失”
“是”
出了事情,船夫也不敢大意,立刻召集人手全速开船。
一个半时辰后,船终于靠了岸。如舒夜所料,船再没了问题,很顺利的就靠岸了。如此,更回证实了他的猜测未央是嫌嫁妆过多招人注目,故意把那船给沉了至于要紧的东西,早被她转移了。她的心思之深出乎他的意料。
能护自己周全自然是好,但她怎能不告诉他
看到沉船的那一刹那,他想陪她一起死的心都有了,可到头来,竟然只是她的计谋
她难道不愿与他同心了吗
舒夜坐在自己的马车里,看着不远处重新整顿马车的花未央目光暗了暗。
啪,心里像有什么碎了。
他放下车帘,疲倦的闭上眼睛。
秋若萱依旧缩在他的马车里,看他的神情也被吓到了般,默默的不敢吭声。
十车嫁妆折了三车,花未央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只剩七车了,老天这是让我减负担哪”
小莲不像她那么乐观,自船出事后王爷就没再说过一句话,她偷偷指指舒夜的马车:“小姐,王爷好像生气了。”
“管他呢我还没气完,哪轮得到他气”花未央无所谓的耸耸肩。
灵秀山下有一条不宽不窄的路,他们将通过这条路出山,经白石县前往青州。掐指算算,离京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路上大大小小麻烦不断,何时才能清清静静的过生活
哎她叹口气,望望舒夜的马车,心里五味复杂。
如今他也生气了,这算不算两个人一起打冷战
“央儿。”
忽然,熟悉的呼唤自身后响起,花未央一怔,迅速回身。
薛容站在不远处合欢树下含笑看着她,他依旧是一身清绝出尘的白衫,长发束顶用玉冠压住,耳旁垂下两缕黑发,更加称得面色如玉。阳光透过稀稀疏疏的枝叶洒下来,落在他身上点点金光。
他的身后跟着紫萱,还有一个眼生的丫头,看样子也是神医谷的侍婢。
“薛容”她欢喜的大叫一声,提起裙摆冲过去。
舒夜听得动静寻声看过来,正好看到她扑进薛容怀里,心里泛起酸酸的味道,他不悦的皱起眉。
“怎么来得这么快”花未央捶捶他的肩,一副哥俩儿好的架势。
薛容缓缓勾唇:“许久不见你,好象丰腴了些看来睿王把你养得不错”
“我哪儿胖了”未央张开双臂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我这是标准身材”
华丽的裙摆如花儿绽开,晃花人的眼,薛容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恩,不胖,标准”
“真的”
“恩”薛容用力点头。
哪有女孩喜欢别人说她胖的。
未央开心的笑起来:“嘻嘻”拉着他原地转圈,清铃铃的笑声在风中扬开来。
自从秋若萱加入,这一路上她都闷坏了,许久没像今天这样开怀过。
舒夜隔得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还以为未央为薛容跳了一段舞蹈,神情更回不快他还没见她跳过舞呢而且自冷战以来她每天都摆臭脸给他看,何曾笑得如此灿烂过
好酸
卫风小心的瞄瞄他,暗道:王妃厉害王妃强悍太会拿捏王爷了
秋若萱悄悄看了看,又迅速垂下眼睑,敛去满腔怒意花未央定是怀疑她装疯,才请了薛容来为她诊病她深深的吸口气,趁舒夜不备,从角落里翻出一颗小药丸来服下。
未央和薛容在合欢树下叙旧,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舒夜终于看不下去了,绷着脸下令:“卫风,去叫王妃,我们要出发了”
“是”卫风撇撇嘴,慢悠悠的朝两人走去。王爷分明在吃醋,见不得人家好十多米路他足足走了五分钟
薛容和花未央正谈笑风生,难得王妃露个笑脸,卫风也极配合,轻言软语:“王妃,该上车了”
“好,薛容和我一个车”
薛容就像她的弟弟一样,完全没有距离感,正好陪她路上解闷,顺便说说秋若萱的事
薛容一近马车,小莲自觉的下马车和紫萱白芷步行。薛容才提腿欲上马车,就闻得舒夜叫他:“薛公子”
薛容收回腿,作了个辑:“睿王别来无恙”
“正巧念着你你就到了,快来帮我看看小萱。”舒夜高声笑着招呼道。
花未央看着他虚假的笑,骂了一句:“伪君子”但人家名正言顺的请大夫,她也是能说什么,冲薛容点点头:“我会差人叫你。”
薛容含首,上了舒夜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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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