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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惊人消息
不过,在我的脑袋炸开之前,有件事我还必须说到。或者说,我没有提到它,并不代表事情就没有发生,而是在我提到它之前,事情已经发生了。
说来,这件事也不是别的,正是我手中握着的那把雄嗜血剑。我是说,在我进门时它就有了反应——冰凉的剑鞘开始有了一种热热的感觉。这种感觉,当然也只有我才能够感受到。
这一情况,立刻让我警觉起来,一时间,还真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或者说会伤到谁。还有一样就是,老婆婆手中正有一把雌嗜血剑,现在也许就放在堂屋的案桌上,我也担心,两把都有些灵性的剑碰到一起,也不知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所以,就在那陌生女人喊叫着往屋里跑,老婆婆、表哥他们出现在屋门口的一刹那间,我也灵机一动,闪电般将腰间仅剩的那条腰带解下,然后让剑柄朝下将剑捆在了最近的一棵树上。
这一动作,应该说,也就在眨眼之间完成。完成之后,我也惊诧自己动作之快。这之后,即便与老婆婆还有表哥说话,但仍是放心不下,耳朵仍始终听着它的动静。
如果有人问起,人手上的动作到底能不能快到比眨眼还快,或人到底有没有特异功能这类问题,我说不好。不过,我在山里的这些日子,却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很大变化——当然,我并不是指被狼群撕咬留下的那些伤疤,尤其是听觉、视力还有身上的力气都有了我无法想像的变化。
说实在的,关于我身体发生的这些奇异变化,后来我还是认真总结过。总得说来,还是与我吃进去的那些东西有关,比如骆头峰顶上血凝树的叶子,还有那些让我吃了一年多终于吃完的小血子。它们应该都是最好的药材,再加上为生存而产生的那种本能的力量,以致让身体发生变化,仔细想想,也确实不足以大惊小怪。
所以,当表哥给我说出一番话,我一听,都觉得事情已经复杂得都足以让我的脑袋快要炸开的时候,我也同时听到了院里“仓啷”一声响,虽然声音极其细微,但还是被我准确地捕捉到了。
我知道,那也不是什么别的声响,而是我拴在院里树上的那把嗜血剑,剑欲出鞘发生的声音。
我确实万没料到,就在我被困洞中的这一年多时间里,我们这次进山寻宝行动已经在外界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表哥首先告诉我,在我冲下深潭之后,安特生倒是来过几次,不过,这时安特生已知道老婆婆武功高强,不是老婆婆对手,所以,每次来,都是趁老婆婆不在,但每次都被他和爱尔玛打跑了。所以,后来也就再没有出现过。
当然,我们进山寻宝这件事变得越来越复杂起来,这时还与安特生并没有多少关系。开始觉得事情变得复杂起来,还是因为,我那当着地主的爹还有当知事的舅舅都清楚了这件事,而且还知道我已经死在了这大山里。
关键还是,他们清楚这件事,也不是表哥或谁捎信让他们知道了这件事,而是去年年底前,在TJ当着很大军阀头目的杨赞父亲,派人顺藤摸瓜找到了我们的老家,去打听我们的下落,当然,杨赞父亲还派人分别顺藤摸瓜去了陈鹤声、辛向学、连墨林的家,去分别打听他们的下落。
他们打听的结果是,我们这些进山寻宝的人,自那次离家之后,竟再没有谁回过家。
所以,直到此时,我那当着地主的爹还有当知事的舅舅才完全清楚,原来我与表哥并没有如我们所说在BJ教书,而是进山寻宝去了,而且早已近半年杳无音信。
如果在当时,你注意过民国19年的报纸,你一定多少还有印象。当然,当时那些报纸报道的并不准确,他们说,进山寻宝的6名留美和1名留法回国学生及5名军人全部失踪。
你知道,我们没有,或者说,我与表哥没有。不过,在后来我寻到的报纸上,我还发现,他们的报道都仿佛事先约好了一样,都只字未提爱尔玛还有安特生。
不过,在这件事被报道出去之前,杨赞的父亲不仅派人分别找到了我们这些人的家长,还派人进山进行了多次搜寻。不但杨赞的父亲派人进山搜寻,其他家庭的人在清楚了整件事之后,也纷纷派人进山寻找。
这时的表哥当然还不清楚这些,不但不清楚这些,还不清楚自那次分手后,杨赞他们其实也没有能够回到TJ,而是消失在了这座大山中。
只是在第二年春天,他很快察觉到,根本无人光顾的秀才村一带,有那么一段时间,竟发现经常有人从村外经过,有时还停下来,对村里指指点点。
表哥当然清楚,这些人恐怕都知道秀才村的情况,所以才没人敢进村来。
表哥一直以为,这些人都像我们当初一样,是来探矿的,直到有一天,在村外河道沿儿上,表哥遇到了正蹲在河道边洗脸的舅舅的手下——在县公署当差的崔办老马还有他的几个随从,这才知道崔办老马是专为寻找他和我而来,而且早已带人在这一带大山里从南到北,又从北到南搜了不下两个来回,也才知道大山里也正有好多人在寻找我们这些失踪的人。
表哥说,按老马原来的意思,寻到表哥后,他本来想先告诉正在大山里也正寻找的那些人家的人,但当他清楚了表哥与扬赞他们早在进山后第四天就分了手,对杨赞他们的生死根本不知,又当下改变了主意。
说来,这个崔办老马,四十几岁年纪,也是办案多年,听表哥一说并不清楚杨赞他们情况,其中是非曲折也就一眼看了个内外明白。
你想想,当初进山时14人,如今只有表哥还人爱尔玛两人活着,美国佬安特生又是死活不知,关键还是一路走来又无旁证。再加上表哥与爱尔玛,又在老婆婆的主张下结成了夫妻。
这样一种情况,你想想,不被其他失踪家人知道还罢,若被其他失踪家人知道,尤其是被杨赞的父亲知道,再加上又死了四五个军人,按老马办案的经验,那一定是会把表哥和爱尔玛带走去审的。
即使是,到最后审不出个子鼠丑牛,但表哥和安特生,尤其是表哥受皮肉之苦是肯定的。
所以,又当即改变主意,让表哥继续呆在秀才村,而他带人速速回老家向我舅舅汇报,然后再做决定。
不过我知道,表哥之所以决定留在秀才村,并不因为最后听了崔办老马的话,而是在我被冲下悬崖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永远地要留在这里了。
因为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了,我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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