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漓月扯唇,托着下巴在桌上,笑逐颜开。“能保护太子殿下是阿漓的幸事!”
因为不知道她算的那一卦会不会实现,所以二皇子殿下就吩咐客栈内外全是什么都不曾发生的样子,除了客栈里的兵士多了一些之外,其他的一切照旧。比如,这会儿已经是亥时,她,身为一女子,仍“光明正大”的待在太子的房间里,促膝不离。
“说什么殿下,岂不是生疏了!我比阿漓大上几岁,阿漓就称呼我……沛哥哥好了!”项昱沛亲切无比。
“这个……”
“无妨,来,唤一声听听!”
“沛,哥哥?!”
安漓月硬着头皮,对着那张笑的宽厚,实际上早已经本性毕露的面容低低出声。
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儿都寒的一阵哆嗦。
“好!”
项昱沛温笑,“阿漓不要误会,本宫行事和二弟略有不同,他看上去温和,实际上却是无趣的很,他在外每到一处都甚为古板,惹得大多官员不喜,惴惴不安。就是他自己府上的几个爱妾也很少和他亲近。冷眼薄情,就好像整个西楚只有他这么一个大公无私的。本宫就不一样了,场面上的固然要照顾到,可细微之处也尤其重要,比如民间米粮几许,菜色良莠等等,只是这些大都是只有女子才能知道的。所以,夜间就不免有些长谈之时,自然,着重掩饰之意!……不知道阿漓是不是明白了?”
说着,项昱沛小心的盯着安漓月的神情,宽厚的笑容在烛光下熠熠生光。
“……”
真是厚颜啊!
“好像明白了,就像是师傅说的,谋权者最为着重便是‘平衡’二字——平和恒稳,方乃大定之才!”安漓月道,
项昱沛欣然的拍到桌面上,“不错,惊鸿仙子不愧神人也,一句话便胜读十年书啊!”
项昱沛转头看向那个一直隐身在暗色里的身影。“无声,以为呢?”
“是!”
那个身影漠然应了声,然后就再也不说话了,就好像房间里根本就不曾有这个人。
项昱沛似乎是习惯了那个侍卫的冷漠,并不以为忤,转头笑呵呵的看向安漓月。
眼中璀亮如光,更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
“此次阿漓妹妹下山,惊鸿仙子可提到本太子?”项昱沛问。
安漓月想了想,点头,“师傅提过,说太子殿下,沛哥哥是难得的忠厚之人,心怀社稷,为君之福,只是在细微处还是稍显不妥。”不经意的,安漓月在“细微处”上重了几分。
“哪里?”
项昱沛完全没有听出来,只急着追问,眼中的光亮更显盛灿。
安漓月默默扶额,指了指墙角还有三刻就要到子时的滴漏,“——都这个时候了,就算是太子为了详谈国事而掩饰,可也难免落得恣意放纵的名声,对太子日后大业总也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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