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结印,结了一个驱鬼符,打在了那只手上。
咯咯咯……
阴仄仄的笑声离我越来越近,好像就在我的跟前,可是我却什么都看不见。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硬生生的把我往下拽。
就在我快要被那只手拽倒在血水里的时候,我才看清楚,那只手根本不是女鬼的手,而是一只骷髅手。
我心下大惊,才反应过来,为什么那个女鬼会笑我。
因为我刚刚太害怕了,加上我身上人火只有一把,我根本不敢回头去看是什么东西拽住了我,也不能回头去看,那个女鬼找了一个骷髅手来吓我,就让我露出了马脚。
我又气又急,快速结印,可是结印之后,我就蒙圈了,因为我根本看不到那个女鬼,就算结印了,往哪里打?
呼!
有什么东西在我背后吹了一口气。
凉的我浑身汗毛倒立。
她在身后!
我刚刚借好的印,直接甩向身后。
咯咯咯!
猖狂的笑声带着一股讽刺。
她的笑声告诉我,我打错了。我看不见,根本看不见她在哪里。
我真是蠢,以为学会了结印,我就能对付她,可是我找不到她在哪里,就跟瞎了眼的战士,就算手里有枪,可是枪根本瞄不准敌人。
原本我想的很好,大不了就算结印失败了,可是我还可以用潜亏借法,借神力来让这个女鬼灰飞烟灭。
可是我连看都看不见,该怎么打散?
血水越流越多,已经淹没了我的脖子。
我垫着脚尖才能呼吸,我要死了么?
被血水活活淹死?
哈哈!我心里嘲笑我自己,不是说好了要保护好秦久的么?可是许潇潇,你看看你自己,就算这么拼命,可是有什么用?我以为我进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是现在才明白,自己还是太嫩了。从来没有捉过鬼的人,怎么可能跟这样一只厉鬼斗?
血水慢慢的淹没了我的脸,我只能忍住不呼吸,才能让那些血水不呛到我的嗓子。我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困兽,在血水里不停的扑棱。
水面上忽然出现了很多很多的头发,那些头发很长很长,就像一只编织严密的网,将我圈在网里面。
在我彻底被血水淹没的时候,那张头发编织的大网忽然猛的收紧,将我狠狠的绑住。
一张面色惨白惨白的脸,渐渐的出现在血水中,她诡异的朝我笑着。原来那些头发,竟然全部都是她的头发。
我被她绑的浑身发疼,呛的连连咳嗽。
她伸出那双长长的双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的呼吸越来越弱,使出全身的力气,结了一个噬鬼印。打在了她的头发上。
她惨叫了一声,手跟头发立刻缩了回去。
我沉在了血水底部,得了自由,我憋住呼吸,拿出装在口袋里用塑料纸包好的佛经,快速的打开了。
那佛经可是我在书房里用江河送我的开光笔虔诚抄写的佛经,我就不信治不了这女鬼。
佛经打开之后,那些血水立刻全部消失了。
地面上干的就像刚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躺在地上咧嘴直笑,刚刚我看不见女鬼的时候,心里却是又慌又乱,也害怕自己就这么死了,以后没有人保护秦久,可是我发现,我越是慌乱,女鬼就越会对我出手,我既然找不到她,不如让她来找我,趁她对我放松警惕的时候,我再想办法收拾她,
果然,她被我骗住了。先动手想要弄死我。
我越想越是笑出了声。既然她先出的手,我也找到她在什么位置了,就不会再让她从我眼前玩儿小时。
那女鬼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狡猾,伸长了双手抓住我的脖子,似乎想要狠狠掐死我。
真是搞笑,这种招数用的多了,我也会产生免疫力好吧?
我掏出困鬼符,贴在了她的身上。
然后又咬破中指,在她身上写佛经。江河说过,我身上可是有佛光的,那我的血已经也带着佛性。我就不信我的血对这个女鬼一点作用都不起。
我一边在她身上写佛经,一边念着佛经,那女鬼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脸上的皮肤越来越透明,似乎十分的痛苦。
她在我身下哀嚎:“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也是听别人吩咐的,你不要杀我,我就什么都说给你听。”
我看了她一眼:“真的?”
她虚弱的点点头:“你这么厉害,我斗不过你的。”
“那你说。”我朝她扬了扬下巴。
她喘息了好久,才缓了过来,慢慢的跟我说:“是一个叫秦生的人,他说让我弄死这个小男孩。不然他就让我灰飞烟灭。”
秦生……
有太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他为什么要杀了秦久,难道他知道秦久已经转世为人了么?
“我真的……真的没有骗你……”她祈求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说:“我相信你。”
她脸上一喜,还想要说话,我抓起地上的经文就按在了她的身上:“可是我可没有答应你,要给你一个活路。”
她呲牙咧嘴的反抗我,想要从佛经底下爬出来,可是她越反抗,佛经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芒就越重。
最后我甚至都不用在压住佛经,站起来冷冷看着她被佛经压着,我冷冷一笑:“你不要以为我不是捉鬼人,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佛经只鬼恶鬼起作用,你做的坏事越多,最后佛经就会惩罚的越厉害。恶鬼都是阴险狡诈的,你好好受死吧。”
她血一样的眼睛瞪着我看:“许潇潇,你不要得意,就算我灰飞烟灭了,还会有更多的厉害鬼物过来,这只是开始,只是开始……”
我忽然弯了弯唇,朝她微微一笑:“你以为我找不到阴气的中心么?”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似乎觉得我根本不可能找到。
我指了指马桶的位置,说:“是这里吧。”
她没有说话,有一部分原因被佛光是被佛光压的说不出来话,还有一部分原因,我猜是不敢说吧。她不敢说,可是我偏偏要说,我总觉得,在她的背后,有人在盯着我看,不惯那个人是不是秦生,可是我都要把这番话说出来给那个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