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情人吧,我保证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新鲜的。”欧阳治的手指深入到里面,摩按着她的内壁。见斯人没有反应,他倾身向前捧住了她的脸,“听到了吗,做我的情人。”
“不……我不要……”斯人摇着头。欧阳治抓着她的肩把她拉了起来,“为什么不要?”
“丹尼尔,我们到此为止吧,过了今天,就当做所有的事都没有发生过,我只是你的大嫂,我们之间再没有其他的牵涉。”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丹尼尔笑了,他的手一松,斯人跌回到床上去,“怪不得沈四说女人要无情起来比男人还冷血。好吧,随你的便。”说完,他站起来,当着斯人的面换衣服,一模一样的浅灰色悠闲西装,让他迅速由一个狂放不羁的小子变身为英俊的绅士。
他拿过斯人的衣服,嘲弄地问,“是要我帮忙还是你自己来?”,斯人靠在床上,手抓着薄被,咬着唇不说话,欧阳治随手把衣服扔在被子上,“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来大厅找我。”
回到洛园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林锐和欧阳洛都坐在一楼的休闲厅里,壁挂电视开着,但两人都没怎么看,一个手里拿着份商报,一个在喝咖啡,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林锐站起来叫林妈把晚餐端上餐桌,开玩笑说,“怎么这么晚啊,我刚才还在和洛说是不是治把斯人拐跑了呢。”
“她是我大嫂,我怎么有胆子拐她呢。”欧阳治说着就往餐厅走,“哎呀,肚子饿瘪了,有什么好东西吃?”一边说一边还把西装外套扔在了沙发上。斯人看看欧阳洛,“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呀?”
“等你呢。”林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欧阳洛扔掉手里的杂志,“别听他的,走,我陪你去吃饭。”说着揽着斯人进了餐厅。
林锐和欧阳洛都注意到了斯人左手上的黑珍珠手链,欧阳洛执起她的手,“是你的眼光还是治的?”,斯人看了一眼欧阳治,他埋头大口地吃饭,没有一点绅士派头,并对他们的话题充耳不闻。
“是我自己看上的,丹尼尔帮我付的款。”斯人老实地说,欧阳洛皱眉,“嗓子怎么回事?”,欧阳治嗤地笑了一声,不过正了正身子又一本正经地吃饭。
斯人顿时也想起了在高速路上,她像疯婆子一样不顾形象尖叫的样子,不知是怎么了,怎么一和欧阳治在一起,她就很容易失去控制。
“可能是有点发炎。”斯人没想到一回家嗓子反倒更严重了。
“吃完饭先让锐给你看看。”
“不用了,没准儿睡一觉就好了。”
“那怎么行?”说话的是林锐,他站在餐厅门口,“饭后再检查不够准确,现在就跟我上楼,我先帮你检查。”
欧阳治停下来看着斯人,林锐的语气让他更加猜疑斯人和他的关系是否正常,不出预料,斯人并不想和林锐上楼去,但她根本拗不过那两个男人,欧阳洛说,“去吧,我正好要和治聊几句。”,斯人无奈地站起身跟在林锐身后上楼去了。
林锐的卧房里单独开辟出一间屋子,全是小型医疗器械和药品,就如同一个微型医院,林锐的卧房已经够干净了,但这间小医疗室比他的卧房还要清洁,空气里飘荡着医院里特有的气息,斯人很不愿意来这里,每次进入这间屋子,总让她想起在仁和医院林锐第一次给她检查身体的情形。
林锐让她坐在椅子上,他拿着医用手电筒,让她张开嘴,他一只手微微抬起她的下颌,查看她的咽喉部情况。十来秒后,他关掉手电筒,转身在宽大的放满药品的橱柜前取药。
“说吧,你嗓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只是治的向导,难道治在参加拍卖的时候用你帮他喊价吗,即使这样,也不会把嗓子累成这样……”他的嗓音很柔和又有点漫不经心的味道。密密麻麻的药品,他都会很精确地取到他想要的,然后把药按剂量分别倒在面前的取药器里。
斯人看了看那削长忙碌的背影,咬了咬唇,“丹尼尔带我去高速开飞车了,起初我很害怕,不过后来就越来越兴奋,一直喊个不停,特别是丹尼尔让我独自驾驶的时候,我嗓子差不多喊哑了,但心里却感觉特别的爽。”
林锐的手顿了一下,笑着说,“治这个家伙还是那么会哄女孩子,不过,他心里应该很清楚你现在的身份。还有你应该叫他治而不是丹尼尔。”
“可是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丹尼尔不是欧阳治,丹尼尔是和我发生关系的男人,而欧阳治不是。”
斯人的话音一落,林锐猛的转过身来,他是那么优雅斯文的男人,可是现在他眼眸那样锐利地直盯着斯人,“你说什么?”
斯人仰脸看着他,她的脸庞纯洁而无辜,“当丹尼尔出现在洛园的时候我真的很吃惊,我不知道他们是兄弟,如果知道,我是不会和他*的……其实当时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就像今天一样,明明知道他就是他的弟弟,我们却还是……”斯人低下了头,话虽只说了一半,但该表达的都表达清楚了。
林锐慢慢转回身,镇定地把取药器中的药倒进纸袋,整整四袋,一个个封好,然后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一会儿吃完饭吃一包,其他三包明天三餐后服用。”
林锐的声音淡淡的,表情早已回复到平素的平和淡然,说完这些话他就转身整理橱柜中的药品,不再理会她。等了一会儿,斯人站起来,“我说的这些话你是会告诉他的吧?一定会告诉他的对吗?”
还是那个淡蓝色颀长优雅的背影,林锐没有转身,好像也并没有听到她的问话。斯人站了一会儿,终于打开门走开了。林锐转过身,看到药还放在茶几上,他走过去,坐在斯人刚才坐过的位置,手抚着药包,他其实早就预感到了,也没有想过阻止事态的发展,但当听到斯人亲口对他说出来的时候,他为什么还是这样的震惊和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