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克面色大变,他死死盯着幽白之夜手中的黑色发光体,难以置信地说道,“居然可以剥离白银元器的器灵,领主境居然真有这等威能!”
“六星恶魔已经开始追求灵魂的圆满,超越六星的领主境其主要追求的方向还是灵魂的升华,领主境恶魔可以凭借自身灵魂力量的强大,轻易剥离白银元器的器灵。我曾听母亲讲过!”佩欣丝也是面色一变,轻声说道。
只见幽白之夜一张口,一下子把手里的黑色发光体吞下腹中。他发出一阵惬意的低嚎声,浑身开始长出一根根幽白色长毛,一丝丝黑色的物质从他的嘴角逸散出来,他居然变回了一只硕大的白狼。占据了半个大厅,身躯足足有十几米长,比解放牌大卡车还要大上好几号。
这狼王变成兽形之后,速度,力量,敏捷显然获得了极大的提升。就看到白光一闪,好像白色气桥一般跨越空间,一下子就扑在弗朗克面前。
弗朗克面色大变,但这议员还是有几个压箱底的手段,当下一摸手指上的黑色戒指,一把紫色长刀已经出现在手上,不过此刀并没有那黑鳞刀一般灵性非凡,宛如活物,显然只是青铜级别的元器。
弗朗克简简单单地一刀劈出,一道好几米长的紫色刀芒飞往幽白之夜,破空之声响彻大厅。与此同时,幽白之夜身后,那七只长着眼睛的黄金弩箭,化为道道金光,悄无声息地贴近了过来,而巨狼身侧,薇恩又射出五根黄金弩箭连成一条线,直直地飞向幽白之夜。
但这狼王丝毫不顾身侧身后的黄金弩箭和紫色刀芒,只是硕大如灯笼的狼眼,发出瘆人的幽白光芒,流露出杀机,直直地盯着弗朗克议员。
不知何时,空气中居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风刃。每一道都有半米长度,彼此之间竟没有丝毫缝隙,排山倒海般压向弗朗克议员,与此同时,一对巨大的狼爪好像大门板一样硬生生拍向弗朗克。
弗朗克的反应速度显然不及幽白之夜,等他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天色一黑,头顶居然有一片黑影猛地压下,他丝毫不怀疑,要是自己被这黑影压住,定然会变成一滩肉泥。
眼看弗朗克就要被黑影压下。突然,一道极长的湛蓝色光带从大厅外飘了进来,光带四周飘散出迷蒙的水汽。好像一条清澈的小溪。这湛蓝色光带弯曲着飘到弗朗克身旁,光带略一弯曲,一下子就从弗朗克的腋下穿过,而后就是嗖的一声,这光带居然拉着弗朗克,险之又险地从黑色巨爪的阴影下飞出。
“微澜女士来了!”佩欣丝面色一喜,手里的黑曜石权杖一挥,一片黑色的光幕从权杖顶端飞出,刹那间就化为一层黑色纱帐,把一片片风刃隔绝在弗朗克身前。黑色纱帐虽然眨眼间就被风刃撕裂,但已经给了弗朗克足够的反应时间,这位议员也顾不得形象,一个懒驴打滚闪躲在一旁。
这条湛蓝色光带足足有十几米长,在这光带的后面,一道水蓝色的身影从被风吹开的天花板外降落下来。
微澜背后扑扇着一对水蓝色的翅膀降落下来,一层层水汽从她的身体表面逸散出来,她穿着一身蓝色的紧身皮甲,显露出姣好的身材。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占了快半个大厅的巨狼。
“看来美亚已经去通知大家了,这样就好,我就不信这个刚刚晋级的魔兽领主可以挡住大家的围攻!”佩欣丝此时才松了口气,她对自己市内的强者可是十分了解。就算只有一半肯来,那也有把握战胜这强敌,毕竟对方的领域还没有建成,虽然踏入了七星境,但并不是无法战胜的。单对单固然不是对手,但大家伙一起上,结果自然不一样了。
当当当当...!连续几声金铁相交的声音传来,原来是薇恩的弩箭击中了狼王的身躯,只不过这狼王全身的毛发,如同精钢一样。而且身躯上始终有一层白色的风气在旋转守护着,十几只黄金弩箭固然硬生生插在了狼王的身体上,但只不过箭头才刚刚没入肉内,这对狼王硕大的身躯而言,连轻伤都算不上!而狼王的血盆大口则喷射出一道白色的风刃,和弗朗克的紫色刀芒彼此相撞,一下子湮灭了。
微澜看到这一幕,面色越发沉重下来,薇恩弩箭的威力,她可是知道的,没想到这狼王居然轻松地扛了下来,她眉头一皱,心中有了定计,降落下来后,秀手对着幽白之夜就是一挥。而后,围绕她旋转的湛蓝色光带,好像得到了指令般,化为一道蓝色小溪,蜿蜒着往狼王飞去。
“佩欣丝市长,巴罗斯先生虽然借助地底元脉的力量抵抗住了撒戈拉,但显然不是长久之计,我能看出,巴罗斯先生坚持不了半个钟头了。我们一定要在半个钟头内收拾这家伙才行!”微澜面色严肃,低声说道。
“我母亲正处在关键时刻,也不知道她半个钟头内能不能出战,唯今之计也只能坚守了,夜莺市的地底元脉经营了数千年,积蓄的力量想必足以保全本市,大家一定要同心协力才行呀!”佩欣丝点了点头,坚定地回道。
幽白之夜猛地一抖一身白毛,镶嵌在肉里的弩箭当即就被一根根崩开。而后,他张开大嘴,对着袭来的湛蓝色光带就是狠狠一咬。这光带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居然一下子弯曲折叠成一个小小的湛蓝色蝴蝶结,从巨狼的口中一闪而过,而后马上就舒展开,再次变成一条长达十几米的湛蓝色光带,只不过此时的光带,已经出现在狼王的脖子处,飞速地缠绕了起来。
嗷!狼王发出一阵骇人的吼声,整个身躯居然化为一道旋风般从光带之中穿过,并没有被这光带缠绕住,微澜早有准备,知道这狼王不会这么容易对付,所以当即就变招,本来要缠绕起来的光带,一下子舒展成直愣愣的一条,好像一根长棍一样一下子扑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