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话刚落下,床上的苏瑾动了动身子,睁开了紧闭着的眼睛,望着背对着自己的春柳,声音沙哑着喊出春柳的名字“春柳。”
春柳听到苏瑾的声音,立即回过头,语气带着激动道:“王妃,您醒了?”
苏瑾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坐起身來,这一睡,怎么感觉自己睡了好几天一样,饿死了,其实苏瑾是被饿醒的!苏瑾转过头,望着春柳道:“春柳,我这是睡了多久了?”
夏荷刚要说话,却被春柳的眼神给制止住了,夏荷看到春柳的眼神,立即闭上了眼,春柳帮苏瑾揉了揉额头,淡淡道:“睡一晚而已。”
苏瑾抓了抓脑袋,语气带着迷惑着道:“是吗?我怎么感觉自己睡了好几天一样?”
一边的冬霜蹦跶上前,手抓住苏瑾芊芊玉手,奶声奶气着道:“王妃姐姐,您昨晚睡到现在,一定是您昨晚睡觉的时候沒有吃饭,感觉很饿,所以才感觉自己睡了好几天。”
苏瑾先前怀疑春柳骗自己,但听到冬霜的话,心中的不信任一下消散,冬霜比自己还小,冬霜肯定不会骗自己,苏瑾捏了捏冬霜脸蛋上的婴儿肥,笑着道:“恩,也有可能。”
春柳,夏荷,秋叶三人见苏瑾信了冬霜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秋叶连忙道:“那我去给厨房,叫厨娘给王妃准备吃的。”
苏瑾看了一眼秋叶,然后点了点头,“恩。”秋叶听到苏瑾的应答后,立即转身出去,春柳把苏瑾从床上抱起來,放到轮椅上,然后推到梳妆台前,帮苏瑾梳妆起來。
夏荷也跑出去,打來水,放在一边。
待苏瑾梳洗好后,厨娘们端着香喷喷的饭菜走了进來,对着苏瑾又是一阵嘘寒问暖,跟苏瑾说要注意些什么,什么东西该吃,什么东西不该吃!
听得苏瑾是一阵脑袋疼,苏瑾埋着头,奋力吃着饭,对于厨娘们的话不管说的对与不对,苏瑾都是点头应答。
厨娘见苏瑾不耐烦了,也知趣的离去,苏瑾见厨娘们纷纷离去,放下筷子,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吐出了一口浊气,“终于走了!”
秋叶看到苏瑾的模样,捂着嘴,偷笑一声,“王妃,这些厨娘都是为您好呢。”
“恩,我知道!但我头疼,听不进去...”苏瑾感觉自己脑袋都快疼死了,那些厨娘像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在旁边说个不停!苏瑾感觉自己脑袋都大了!
苏瑾对着秋叶吐了吐舌头,然后扭过头,对着站在一边的夏荷道:“夏荷,你推我出去走走吧。”
秋叶看到苏瑾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
夏荷点了点头,推着苏瑾往外走去。“恩。”
苏瑾刚出去,一阵清风吹來,拂过苏瑾的面孔,苏瑾闭上眼,呼吸着院内的新鲜空气,苏瑾笑着道:“出來的感觉真好,一觉睡醒,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
钟离洛一袭黑衣伫立在池塘边,清风拂过,青丝顺着清风扬起,幽暗深邃的黑眸里,倒映着绿意,寒墨从钟离洛身后闪出來,跪在钟离洛面前,语气恭敬又带着点兴奋道:“王爷,都准备好了,可以行动了!”
钟离洛像是沒听到寒墨的话般,静静的望着池塘内嬉戏着的金鱼,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今晚行动,准备收网!”
“是!”寒墨立即应答下來,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倒要看看最后的幕后推手,到底是谁!
夜深人静,今晚,沒有圆月,整个天空显得阴沉沉,压抑的闷热让人喘不过气來,一声炸响,响彻整个大地,让大地颤了颤,不一会儿,狂风暴雨卷席而來,钟离洛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满是沉重,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苏瑾院子内,烛光还亮着,狰狞的闪电,划破天空,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炸响,似乎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娘亲,娘亲,两声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瑾睁开眼,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黑色空间,一望无际的黑色,苏瑾來回看了看,那稚嫩的声音不断传來。
苏瑾往声音传來的方向,用尽全力喊道,你是谁?为什么叫我娘亲?
我是钟离辰泽,我是钟离云溪
钟离辰泽,钟离云溪,这不是自己给孩子取的名字吗?这...
娘亲,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凄惨的声音传來,苏瑾心中一凉,你们怎么了?
回答苏瑾的是凄惨的声音,床上,苏瑾面色苍白,额头上沁出细汗,手紧抓住被子,头不停的晃动着,苏瑾猛的睁开眼,起身,口中喘着粗气,苏瑾看着四周的摆设,屋外的淅沥声不断传來,苏瑾松了一口气,原來是梦!
苏瑾抬起手擦了擦头上沁出的冷汗,手刚触碰到额头,腹部传來一阵剧烈的绞痛,疼的苏瑾弯下了腰,苏瑾把被子掀开,只见下身,正汩汩的流着血,流产?两个字砸中苏瑾,险些把苏瑾直接砸晕,猛烈的绞痛让苏瑾恢复了神志,猛烈的剧痛刺激着苏瑾的神经,让苏瑾忍不住大叫出声“啊~”
半夜过來看苏瑾的春柳,打着伞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了苏瑾的叫喊神,眸子一沉,连忙闪身进屋,來到苏瑾床边,看着苏瑾那张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的脸,焦急问道:“怎么了?王妃?”
苏瑾听到春柳的声音,努力睁开一只眼,艰难的从口中吐出,“春柳,我肚子好痛!”
春柳往苏瑾身下一看,惊呼一声,“王妃,你流血了!”
夏荷把伞放到一边,回过头望着春柳道:“怎么了,春柳”
“夏荷,你赶紧去找李管家,叫李管家赶紧找个大夫來”
“是”夏荷见春柳神情焦急,心中一颤,点了点头,随即立即闪身进入雨夜,跑到李管家那里!
李管家正准备脱衣歇息,外面传來了急促的敲门声,“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