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这三个家伙也真是够劲嘛。”
随便侵入了哪家无人的民宅,朱云拿出伤‘药’和棉签镊子等等,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其实以他的自愈能力来说,目前他所受的这点伤只要休息上几个小时差不多也就会痊愈了,目前他所做的,主要还是打发时间,手上一边动作不断,心中也有思绪起伏。
其实,朱云刚才虽然消耗‘挺’大,但若是要打下去,起码还能再爆发一轮攻击,这一轮攻击如果全都打实了,带走对面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无论遇到什么状况,都要多思考,想想这是否是正常事态,并且仔细考虑是否存在有不在你计划之内的变数的可能‘性’神魔这句话还在朱云的耳边萦绕,因此,一见对面有熟人,他也就没再继续下死手。
能在自己手下撑过几回合的那个周离、还有接下来赶来的薛辟尘都是种子选手一样的存在,想必第三人,那个炼金术师也差不多,几乎可以算是同级最强,越级挑战也有一定的可能‘性’。若是在进入惩罚剧情之前的朱云,面对这三人估计只有跑路,一打二也很难有胜算,只有一打一才能赢一场。即使叫现在的朱云和对面三人拼命,最后一个活着的人是谁也不好说,一个人再强,单挑一个小队还是很危险的。
既然对面三人有不错的力量,其中又有自己认识的人,应该可以沟通,朱云也就不再步步紧‘逼’。神魔所说的可能‘性’他没法无视,一旦真的有个幕后黑手存在,朱云和对面三人拼个你死我活只能白白便宜了别人。
而且,貌似当初薛辟尘那家伙还对自己表达过不错的善意?朱云没有去刻意回忆,不过他知道确确实实有这么回事存在,这就够了。杀人鬼和杀人狂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一个的杀人理由是出自自身的好恶以及兴趣,而另一个则是纯粹的‘混’‘乱’与疯狂。
“哈……果然想杀的还是幕后黑手吧?”朱云扔下棉签,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说起来,那个倒霉的司机怎样了?”
不得不说,朱云的思绪倒真会发散,虽然大多数时候他看上去还算正常人的范畴,然而内里的核心早就已经是无法言说的扭曲,因为扭曲的程度过深,物极必反才会表现出平时的样子吧。
就在战斗发生不久的那条街上,一位大叔正抓着当初那辆出租车的残片研究。头发仍然大半保持着黑亮,身形也沉稳健硕,虽然他并没有特别的肌‘肉’,但在那看似普通的身躯下却藏有不可小觑的力量。然而此时,他的心中已满是惊疑不定。
如果只看附近大的破坏,他还能有几分自信,毕竟如果只是打碎不会动的墙壁和街道,一个刚出师的硬功练家子多费点功夫也可以做到,大不了砸个一两个小时就是……但这块从出租车上被打下的碎片,上面却残留着一股‘阴’冷锐利的剑意。
这股剑意已经微弱至极,若非这位大叔也算是一位武道宗师,感知极为敏锐,压根就察觉不出来。
能够留下剑意的武者他也见过一些,但这次不同,这一次的剑意完完全全充斥着杀意,单论杀伤力已经超越表演剑术、养生剑术乃至一般的实战剑术这样的剑术从一开始就只追求一个“杀”字,就连强身健体或制服对手的想法都被完全抛弃了。
与这样的剑‘交’手,大多数武者都是要吃亏的。武者练武虽然也有逞凶斗狠的目的,但他们也不是专‘门’做杀手的……恐怕火云邪神、罗刹双妖或铜狮王那种手下冤魂无数的凶人还好说,一位平时开馆授徒、德高望重的武术大师是绝对吃亏一些的。想到这里,中年大叔暗自有些担心。
一位剑手显然不可能靠蛮力拆房子翻大地,那么造成附近一片狼藉的就只可能是他的对手了……看痕迹说不定还是多人的‘混’战,这么多高手突然跑到自家‘门’口大战一场,大叔怎样也放不下心来。
“闭馆肯定不行,但万一‘门’内出了什么事……这两天我先不出‘门’好了,再出事好歹也有个准备。”大叔向背后的竹篓望了一眼,勉强笑了一下,“好歹这次把‘药’采够了,一两周不进山也没关系吧。希望别出什么大事……”
说着,他向着街的另一头那挂着龙虎‘门’牌匾的大院走去。
这位中年大叔,便是目前龙虎‘门’的馆主,一边开馆治病,一边习武授徒的武林名宿王降龙。
可惜,王降龙的想法很好,几乎所有人都会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事,但这次想法却注定难以实现。龙虎‘门’作为整个世界的故事中心,麻烦总是会长了‘腿’自己上‘门’的。
珍宝海鲜坊,临海而建,装修富丽堂皇,乃是香港食府中的名胜之一。此时正值黄昏,华灯初上,‘门’前游船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为什么不让老子上去!别狗眼看人低,老子有的是钱呃,你们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这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就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拖着往外走,看见这一幕的本地食客一个个都小声偷笑着。莫说一个煤老板了,就算港督来了这里也绝对不会故意惹事,要知道楼上没有哪个是心慈手软的主,就算美国总统被人干掉的不也有好几个吗?
如今包下顶层整个豪华宴会厅的,正是盘据香港的一大黑帮之主马坤。半百以上的黑衣大汉在附近简直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地围了里三圈外三圈,每一个都不是街边‘混’‘混’,而是真正能把三五个普通人送进医院的彪悍打手,‘抽’调这么多好手来,正因为今天的大事不容有失。
一块纯金的猛鬼头像摆在马坤面前的桌子上,那正是罗刹令,说实话除了朱云手里那块外,想得到罗刹令可不是容易的事,起码也得是个大帮会才有机会这代表火云邪神无上权威的令牌在帮会的手中就是与罗刹教这个庞然大物的合作专营权的保证,代表了天文数字般的黑‘色’利益。
如今早已不是民国时期,华夏对黑恶势力严厉打击,不仅没了黄金荣、杜月笙这样的大头目,号称百万人之众的青帮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分崩离析,而罗刹教在政fǔ力量差劲的岛国‘混’得如鱼得水,现在它抛出的一小块利益就足够香港的大帮会吃撑。
马坤几乎是白手起家,如今也才‘混’了不到二十年就建起了大帮会,如今是香港头号毒&枭,他本人也不是什么高手,若非得到了罗刹教的支援,他现在拿出一百个‘混’‘混’估计都成问题。
今天在这里约见罗刹教密使,这可是再要紧不过的事。有罗刹教的力量保障,从岛国进货起码要便宜一成,一趟下来多出的利润都够买半个小区了,不由得马坤不用心。
“阿蛟,保安搞妥没?罗刹令使来到之前,可不能出任何麻烦!”
被马坤问到的男子留着油腻的卷发,长得也有三分丑陋,心肠歹毒,贪婪‘奸’诈,虽然功夫三流,别人也故意送他个“翻江蛟”的名号,暗喻他如同恶蛟,结果这人脸皮倒厚,干脆当是在夸奖自己。马坤也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可总归是跟了他十几年的小弟,他手下也没什么人才,还只能用这个家伙。想到这里,他看向一边沉默不语的英俊男子……
翻江蛟拍着‘胸’脯,狞笑着说道:“马爷放心,我可以用脑袋担保万无一失。而且”
看着桌对面的英俊男子,他讨好地笑着说道:“有龙哥在此,哪个敢来搞事,岂不是嫌命长?”
名为王小龙的英俊男子随便瞟了翻江蛟一眼,一声不吭。他本来‘性’格就有点孤傲,又怎么可能搭理这个令人心生厌恶的小人?
翻江蛟的话音还未落,麻烦倒真的来了‘门’外一阵‘混’‘乱’的声音响起,两个黑衣大汉跌进屋来,浑身血痕累累,‘门’外更是十几人东倒西歪,而上‘门’挑事的居然只有一人。
白发白须无疑是年老的标志,但有些老人却能凭着一身功夫和狠劲继续大杀四方,如今闯进来的恶狮堂老大白‘毛’狮王就是这样的人。已经抱上孙子的他肯定和年轻不沾边,然而看那庞大的块头、健硕的肌‘肉’和狰狞的面孔,就知道许多年轻高手都会躲着他走。
这样杀气腾腾的家伙肯定不会像幻想乡里的少‘女’强者那样找上‘门’来只为喝茶聊天秀百合,肯定是个大麻烦无疑,不过马坤想得更远。能让白‘毛’狮王找上‘门’来估计是他得到了确凿的情报……这样说来,难不成有内鬼?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白‘毛’狮王走进‘门’来,看见桌面上那块罗刹令,便瞟了翻江蛟一眼,心里颇是欢喜。他可是一清二楚,翻江蛟这个烂赌鬼在恶狮堂的赌场里居然一夜输了七百万,而且庄家居然压根就没出老千,只能说他衰到凉水塞牙。要知道黑帮讨债打死人都是寻常,小弟也不会为大哥的赌债拼命,没办法的他只好出卖马坤权当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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