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懒懒的朝着那闷叫声发出的地方,远远的瞥去一眼。【舞若首发】
隐约中似是看到是个老头不小心摔倒在那小溪边。
“老不死的,真是刹风景。”林婧有些不满的嘀咕了一声,略带着烦燥的朝着那个方向嗔了一眼,“大好的心情全都被你给搅了。年纪一大把了,这个时间点不窝在家里,跑这里蹭什么风景。”
林婧轻怨着,漫不经心的又朝着老爷子摔倒的方向斜了一眼,然后是一脸嫌恶的转身离开。
大晚上想来是看这景色不错,来轻松一下心情的,却没想到被个老不死的老头子给影响到了心情,真是烦燥。
老爷子坐在鹅卵石路上,轻声的闷响着,等着前方那个身影过来扶他起来。
可惜,那身影不止没有朝他这边走来,反而是一个转身离开了。
什么情况?
老爷子一脸茫然的看着那渐远的背影,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
然后猛间的反应过来。
看来,他真是老糊涂了,看到一个身影就以为是开朗了。
那身影明显是个女的啊,还是穿着裙子的呢!又是披肩的长发,他怎么就误以为是开朗了呢?
看来,他真是不光脑子了不行,就连视力也不行了。
“大爷,你没事吧?”
老爷子正懊丧着,气愤着自己的失神,耳边传来一抹儒雅的声音,然后是身边多了一个人,正蹲着一脸关切的看着他,双手挽于他的胳肢窝下,欲将他扶起来。
“这晚上的,您怎么就一个人?”安东尼小心翼翼的将老爷子扶起,“您小心点,这鹅卵石湿了,会有点滑。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摔着了?您的家人呢?怎么没跟您一起呢?您是住酒店的吗?不然我送您回房间如何?算了,我觉的还是先送您去医务室,帮您检查一下妥当些。”
老爷子由着他扶着,听着他一句又一句关心的话,一时之间竟是看的有些不知如何接话了。
老沉中带着精睿的双眸,略有些浅湿的看着安东尼,眸中流露出来的是十分复杂的表情。
或许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他此刻想要表达的可种意思。
安东尼见老爷子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眼神有一种让他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的怪怪的,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又不舒服了。
不过基于绅士风度,倒也没在脸上表露出来,而是朝着老爷子又扬起一抹儒雅的微笑,“大爷,您是不是哪摔着不舒服了?”
老爷子这才回过神来,轻轻的怔愣了一下,随即勾起一抹淡笑,一脸温慈的看着安东尼,“哟,小伙子,中文话说的不错嘛。一点也没走音不说,还很标准啊!在中国呆了很多年了?”
安东尼扶着老爷子走至一旁的凉亭,在木椅上坐下,薄唇弯笑,“那倒没有,我没在中国生活过。也就上个月才到的,我可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
老爷子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异样,似乎夹着一丝浅责与自疚,随即又是哈哈一笑,“那说的这么一口好话,看来你一定是有个好老师。”
安东尼淡然的一耸肩,神情有些飘远,“对,我有个好老师。不瞒您说,我爸爸是中国人,所以从小就教我中文。我妈妈也会说中文。”
“是吗?”老爷子的表情再一次流露出一抹复杂之色,有些宛然的看着他,“是吗?他们一定是好父母,能教出你这么优秀的孩子来。”
安东尼的表情有那么片刻的怔楞也出神,甚至还带着一丝忧郁的,随便苦涩一笑,“是,他们是好父母。怎么样,您是不是有哪里在不适?要不然,我还是送您去医务室,让酒店的医护人员帮您看一下。”
“不,不,不!”老爷子赶紧摇手否决,“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年纪虽然大了,不过这副老骨头还是挺硬的,没这么不经摔的。我就是无聊的很,没人愿意面对我这个老头子。你这个年轻人挺好的,我喜欢,要不然你陪我聊会天?”
“啊?”安东尼一脸愕然的看着他,“可是我还得去上班呢?我也不陪你太久的!”
“要不这样,你上你的班,我就跟在你后面,不打扰影响你工作,你看怎么样?”老爷子一脸异想天开的看着安东尼说。
安东尼:“……!”
这样也行?
……
清晨
左爱睁眸醒来时,大少爷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着什么。
他的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却很明显的弧度,那一双精明又锐利的眼眸里满满的铺着一层“我心情很好”的意思。
拿在手里的手机转了个圈,眼眸里的笑意更明显了。那唇角的弧度,都快翘到眼梢了。
很显然,这是有好事发生,而且还是令他很满意的大好事。
跟着大少爷有段时间了,左爱也差不多把大少爷的性格给摸了个清楚了。
能让他噙着这么一抹“吃饱喝足”的笑容的,那绝对不会是小事。
本来嘛,昨天在米宅发生的事情,应该来说他的心情是不会太好的。可是,现在显然,他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刚才在米宅的影响。
捡到钱了?
这是左爱看到大少爷嘴角的那一抹笑容时,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念头。
作为一个很成功的奸商,能让他笑成这个样子,那除了捡到钱,还能有其他的事情吗?
但是,左小爱,你似乎也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眼前的这个奸商,除了对钱感兴趣之外,还有一样东西是他很感觉兴趣的,那就是你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性趣了。
显然,大脑活跃过度的左爱并没有往这方面想去。
大少爷又把手里的手机转了个圈,这才很随意的往一旁的茶机上丢去,朝着前方的左爱勾了勾手指头。这动作完全的招唤小狗的标准动作。
左爱狠狠的嗔他一眼,“大少爷,你这是在唤狗还是叫老婆?”
大少爷勾唇一笑,笑的一脸风,“在我眼里,老婆和狗是有绝对本质上的区别的。难道在你眼里是一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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