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年代不比现在开放,它非常地保守。
就像我刚才看见段西风换衣服——
我把人家精壮的后背看光了之后,在那年代里,我以身相许也不为过。
咽了咽唾沫,我没理言面具,看向纹丝不动的马车,对着那隐隐透出来光亮的门缝道:“段……”
这一开口,又想起半夜不能喊人名字的事儿,转口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是言……”
话没说完,又让言面具打断。
他拍拍我肩膀道:“放心吧陈醋,他不会生气!换好就开门了!”
我狠狠瞪言面具一眼,这厮还好意思说!
可我回头时,只听“吱呀”一声,马车门真开了!
我诧异回头看过去,见车内段西风已经换好了毛线衣,还是中午那件。而方才脱到一半的老鼠衣没看见,估计是放在了座位底下?
只是段西风看也未看我,似乎门也不是他开的,冷冷的望着前方,像是个精致的木偶。
后头,言面具一巴掌把我往前推去:“你还傻愣着干嘛?上车,出发!”
我被他这一拍,人往前重重一磕,直接扑在了马车门边儿上——
慌张抬头,就听吱呀一声,是段西风开了窗户,他又抽烟去了。白烟缕缕中,那侧脸棱角分明,睫毛长长的,让月亮也黯然失色……
下一秒,我听到甩皮鞭声,人就被马车的冲劲儿直接甩了出去!
“啊!”
大家应该知道,马车都比较高,下马车也需要梯子之类。
我趴在门边儿,马车一甩,一下就甩出去了!
而这边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地势,居然是个高坡,我一溜儿就滚了下去!好在这一片儿是草坡,什么杂木也没有,我直接滚到了下头,背撞在一块石头上才停下来。
“嘶——”这一下撞得不轻,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时,还听言老板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哈……还活着吗?木柴!”
不用说,木柴肯定比陈醋还便宜。
我撑着胳膊努力站起来,疼得龇牙咧嘴,五官都扭在一起,然后看见他在高处打着灯笼——
“快上来,给你三分钟!不上来就走了!”
他不耐说着,我不得不一瘸一拐的往前快走着。
目测了下,那斜坡起码得七八米。
坡上言,面具提着灯笼,一身白和红,在黑暗中十分显眼。
我走到坡下时,不知道是摔得还是刚才被咬了,觉得脚上有点痒、还有点疼,这才发现鞋子掉了……
鞋子应该是早掉了,只是我一直忙着捡骨头,没发现罢了。
“快点!”
言面具好像又拿出怀表,反射出一抹亮光。
我咬了咬牙,顾不得脚上的疼了,打算几步爬上去!可是不管我怎么往上走,我始终和他都有那么一段距离。
七八米的距离,我竟然走的气喘吁吁,浑身是汗!
四下都是黑暗,唯有头上一盏灯笼还在亮。
黑暗中映的言面具那张脸一片漆黑。
像是纯黑色的一颗头,像是没有脸……
我察觉出不对后更发现他那狐裘儿也有些诡异。
一阵又一阵的风吹的我直哆嗦,可他的狐裘儿上的长绒毛,居然一动不动!
而在我狐疑又恐惧的时候,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