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两个人从十点靠到十二点,中途钱哥过来一趟,问俩人怎么不上场呢,三立告诉他输没了等十二点取钱。
“输了?”钱哥问道,“咋没返点呢?”
“一家小厅子,没返点。”
“那玩着啥意思。”钱哥道,随后接着说,“也是,玩这个都奔着赢,哪有奔输钱回返点的,没事,看哥的,赢了领你俩洗浴去!”
于是俩人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玩儿,不过钱哥看的路子也不太准,除了头两把小赢,之后一路折下去,几下钱包就见底了,他笑骂道,有你俩输鬼在身后站岗我是不带赢的,果然快12点的时候,钱哥输了几千块草草的收手走了。
“拉不出屎来怪地球没引力啊!”三立擦道,“走,去提款机吧,快12点了,到那差不多能去了。”
忆辉和他走除了游戏厅,大街上一片寂静,路灯那昏暗的光亮照的道路上十分荒凉,晚间的冷风吹的他俩干呕了几下,这是在机厅里待久了的后遗症。
到提款机的时候是十一点五十多,两个人又等了几分钟,各种取了两千块钱,“这回必须把中午输的捞回来。”,拿到钱的喜悦没有维持到半秒,立即华为兴奋,俩人已飞快的速度走向游戏厅。
“这回一定要稳,赢几千就走。”忆辉道。
“几千啊?一千也是几千,九千也是几千,关键是你能控制住自己吗?”三立不屑道。
“两千!”
“赢两千就走?”
“对,把上午的捞回来,之后赢两千就走。”
“草,你那是四千,话说带两千赢四千,难度挺大的,控制好还行。”
两个人一路聊着,几分钟就到了游戏厅,别看是午夜,但奔驰宝马的机器爆满,忆辉看的着急,刚好有两台挨着的五星宏辉机器,玩游戏图意着热闹,忆辉合计着与三立坐在了那两台机器上。
过夜的牌面挺好,也许是白天分吃的太多,现在开始吐分了,忆辉按着套路一百一百的压,赢多输少,居然一直赢到三千二百块,三立压的大,此时居然赢了八千多。
按理说两千块赢三千多尤其是三立,居然赢了八千了,换做别人早就下分走人了。但两个人都没有退分的想法,你永远无法想象赌徒的贪婪,他有他们的借口,比如忆辉,他说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说赢两千就必须赢两千,你特么处女座么,三立则是说筹个正,一万块就下分。
就这样,忆辉的钱从三千二到三千五,又到三千吧,还差二百块。
也许他赢完这二百块到两千真的会下分,他自己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但倒地会不会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的分打不上去了。
几把换面,黑黑红红红黑花,几手片子压的就把两千块吃进去了,忆辉一下就慌了。
旁边的三立冷眼看着忆辉道“你傻波呀,明显的黑红桃你压方片。”
忆辉很想说你放屁呢早怎么不告诉我,但是已经心慌的他还是没有之声,听了三立的压了黑红桃,而且还是将一千八百的分全压了上去。
开局,一个特大的方片串了出来,尼玛方片A!忆辉当场手就气哆嗦了,旁边三立一看道“草,这把你没压啊。”
“你不是说出黑红桃吗!”
“都**压黑红桃,当然出别的了。”
“保单机还带这个的?”
“你寻思他不变面呢?”
无论怎么说,三立仿佛都占着礼,但输钱的还是忆辉,三立也是两千块灌满的黑红,一下子又缩回了七千多的分。
赌场这东西,听的别人的话,输的都是自己的钱,忆辉暗恨,又憋屈又上火,但也无奈的继续压黑红桃,又少带了点方片,开局,方片,打回个本。
旁边的三立也不在灌满门了,他说“牌路变了,咱俩悠着点儿。”
忆辉点头,但是早已没有了刚上场时的沉稳,之前赢的都输了回去,在他的意识里现在等于输了三千多,他有点慌了。
出了两轮牌,路数已经跟不上了,最终忆辉压光了最后一百块钱,看着空分的机器发呆。
刚刚自己赢了三千八,加上本金就是五千八,不到半个小时居然输的一干二净。
“哥们儿你还玩不?”又一个站在他身后的人问道。
忆辉无奈的站起身来,让开了机器。
“上分!”
脱离战场的忆辉只能站在三立身后,看着他玩,他很想离开,但是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了,无法打车,兜里有能上分的整钱在输了的时候都会毫不保留的上分,这也是输钱的赌徒通病。
三立的局势很不好,虽然偶尔会压中一把,但分数还是逐渐的减少,最终半个小时后,三立开始动用本金了。
“留一百吧,不然输了咱俩都回不去了。”忆辉道。
三立动了动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留了一百块钱。
这一回持续了很久,中途又让三立赢了两千多,但离之前赢八千的时候还是远远不够的,何况只要分数没有变成钱,那么输赢都是不固定的。
最终在天萌亮的时候,三立的本金也都输光了。
三立喊来了服务员,问现在能返点吗,服务员告诉他有,但是得等老板早上来结账之后才可以。
问清楚了老板最早也得八点才能过来,而八点的时候已经是上班的时间了,这个时候的他们还没有翘班的习惯,只好颓废的出了游戏厅,顶着刚升起的太阳,灰溜溜的打车回单位了。
多年以后忆辉偶尔在网上看到戒赌吧,才知道他们这种行为叫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