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半隐蔽状态
游戏厅发生了杀人事件以及两个人差点被剁手之后,两个人正经消停了好多天。隔了两个礼拜,三立领着对象和忆辉三人又去附近的庙宇去拜了拜,大致都是顺利发大财之类的。
他对象也知道他玩这个,劝了几次,但效果不佳,这两个星期的消停,让他对象以为他改邪归正了呢。
但是两个人消停是暂时的,稳定了心态之后,他们还得去,不说赌博的人没脸没皮,单就信用卡还欠着钱呢,他俩能消停两周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事了。
溜达了一天,吃完晚饭,送走了三立的对象之后,忆辉问三立“咱们回单位?”
“你信用卡还欠钱吗?”三立没有回答他,反问道。
“欠啊,五万分期咱才开始,我现在满兜不到四万块。”忆辉犯愁的说道。
“我也和你差不多。”三立说,“那你打算咋还啊?”
“谁知道啊。”
“去赢回来?”
“你不怕被剁手啊?”
“擦!去大厅子呗。”
“那家能开门吗?”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
两人边聊边走,也没打车,向上面的街就是那家游戏厅,两人越走越快,结果到那一看,好家伙,牌匾也摘了,大门也锁了,一看就关门大吉了。
就在两人不知所措的时候,边上一个环卫大爷帮他们指点迷津了。
“小伙子,你俩要进这里面去呀?”环卫大爷问道。
一看满脸沧桑的大爷搭话,三立道“是啊大爷,你知道他们搬哪去了吗?”
“不知道。”环卫大爷说道“但是那屋里有人,你敲门就有人开。”
原来如此,两人忙感谢环卫大爷,三立更是掏出一百块钱,环卫大爷死活不要,忆辉说“要不大爷请你吃饭吧,刚才我也没吃饱。”
大爷盛情难却,于是三人到不远的串屋撸串去了。
点了不少的大串,然后和环卫大爷唠了一会儿嗑,串就上来了,环卫大爷看了眼没吃,忆辉俩也不好意思先吃,但是着急去赢钱,心里也是跟着发慌,最后还是环卫大爷唠了半天喊道“服务员!肉上来半天了,咋还不上蒜泥呢?”
“大爷这个串烤的时候料都是抹好的了,不用沾蒜泥。”服务员乐道。
“哦,那行。”环卫大爷不好意思道。
忆辉和三立对视一眼,感情这老大爷是没吃过烧烤啊,内心不禁感慨,虽然俩人的收入对于这座城市来说只能算是中等偏下,但衣食无忧,工作也不累,没事下个馆子也是可以的,自己是否太不知足了呢?还是对生活期望太高了。
但这些哲学问题在两杯酒下肚后就完全忘记了,只记得吃饱了得奋战一夜呢。
飞快的结束战斗,告别了大爷后俩人直奔游戏厅,到地方啪啪敲门,只听旁边一个小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中年人对俩人摆手道“快进来。”
进门的时候三立特意向旁边看了一眼,那里多了一个摄像头。
门的隔音不错,外面犹如死门,屋内却人声鼎沸,半月前的杀人事件已是昨日黄花,谁还记得,忆辉三立这半个月没来机厅里又出了几个名人,都是敢压敢输敢赢的主,两人叫来服务员上分居然告诉那两台机器是给人留的,那人刚刚输没了出去取钱的。
那就先看看吧,实在不行干打鱼去,三立和忆辉在旁边瞅着,不一会儿就进来一小子,将两台机器都上了两千块钱,原来是一个人玩两台机器。
“压两台,这玩的可大啊。”忆辉道。
“这肯定是输钱了,输的时候上一台根本压不回来,上两台别看分多,赢的也多。”三立说着,然后拉着忆辉去打鱼“别看了,这人的机器一半会不带下的。”
原本没几个人玩的打鱼现在也火了,这就是跟风的趋势,可以说是完全是忆辉三立带动的,他们没玩这个的时候,机器都要落灰了。现在八个台位占了七个。
“你先上,我看会再上去。”三立道。
“擦等我输了你好上去捞分哈。”忆辉说道,然后上了一千块的分。
半个月不到机器居然换版了,多了几个其他的节目,忆辉半个月没玩了,打的也比较稳,等半个多小时候三立上去的时候才输了几万分,然后这八家炮手基本上就僵持在那里,一直保持着不输不赢的样子。
中途三立像边上的赌徒打听着现在游戏厅的风声,才知道现在圈里不太平。
那天杀人的事情发生不久之后,陆续有几家游戏厅出事的,不是打仗就是被人点炮,之后全市大排查,取缔了不少家又烧了许多机器,整个机厅界全部转移到地下,世面上不会再看到任何游戏厅的牌子,以前那种一条街几家游戏厅的场面看不到了。
“现在能开的,都是人硬的。”边上的赌徒神秘的说道,并点出仅存的几家游戏厅背后的人,全是社会上能叫上名的大哥。
三立听的暗自点头,这特么要是全关了,以后到哪玩去呀。
忆辉见打鱼半天不上分,不输不赢的干耗着,不停的叽叽歪歪抱怨着,直到那边五星宏辉有空位了,才停止嘟囔。
“下分!”忆辉喊道。
“你不玩了啊?”三立抬头看向忆辉问道。
忆辉指着那边的五星宏辉道,“有地方了。”
三立一看也跟着下分,做到另一个空位上,两个人一左一右开始压黑红花片。
路子不算太坏,没有长折的面,最多折三手,但他们俩玩的大,一宿下来,居然各输了一万多。
“我吵!干尼玛咋输这么多呢?”忆辉看着干瘪的兜大惊道“没觉得咋输啊。”
“你压的多大呢,输赢一万上下的。”三立淡定道,“半夜赢一万六的时候忘了,告诉你下分你不下。”
“那不是奔两万死劲呢么。”忆辉后悔的说着。
“得了老弟,啥也不说了,等返点吧。”三立打了个哈欠,“太特么困了,找个地方睡吧。”
“睡个几把,今天上班。”忆辉颓废道,“以后得小点压了。”
“输了那么多你能压的小才怪。”三立道。
“别级别说我你不也输了么。”忆辉道。
“走吧,晚上再来取返点。”三立摇摇头道,“我不担心输,有玩的就行,只是法制越来越严了,游戏厅的前景让人担忧。”
“这是老板担心的事吧。你个赌徒担心个寄吧。”
“老弟啊,你还是太年轻,都取缔了我们到哪玩去,没有玩的地方,输了的钱到哪捞啊。”
忆辉一阵沉默,这估计是所以赌徒都担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