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先定在茅山其实也是有一定意图的,毕竟当年学成下山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不知道那几个老不死的时不时真的
“老不死”,也顺道看看当年的茅山是不是还一样浩气长存。我一向是个急性子的人,这不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已经在去往句容的火车上。
车轮不停的与铁轨摩擦,嘈杂声伴随着微微的晃动我枕在默雨怀里淡淡的睡了过去。
似乎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安稳的睡眠了,说来怀里抱着玉狐少筠,头下枕着默雨的长腿,想来也算是一种享受吧!
可我注定不是那种适合享受安逸的人。这样的睡眠并没有持续很久我就从噩梦中惊醒,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来竟然有些后悔答应那个网名叫做千年老鬼的家伙了!
此行一出师就遇上这样的恶兆,看来必然是凶险重重。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后,我们顺利到达了这片神秘美丽的土地——茅山镇。
胖子在火车上就不老实,四处沾花惹草这一下了火车就像饿疯了的狼一样四处寻找目标。
那眼神,就算是男人见了都不寒而栗!用他的话来说:“嗯,人啊活着一辈子就图个快活,谁敢让胖爷我不快活,我就叫谁不能活!我没什么志气,恩,就喜欢呐!身材辣辣的,脸蛋俊俊的,哎!就这一样,要还说有个什么那就是钱了,这玩意不够凸显爷的个性,和淡淡的洒脱,说出来有些太俗.......”不过就是他的这番理论才让我真正明白他是多么值得结交!
正所谓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嘛。终于胖子在经过了一番放风撒欢之后,我们带着他,他带着满脸的口红和时不时惬意的贱笑就住在了当地的一家旅馆。
准备休息一下稍作整顿第二日一早就上山。好像曾经经历过的无数个早晨一样那天边的紫霞已经比太阳先一步普照世间,而我也早早起来开始了只有在墓底才会暂时放下的修炼。
只是今早我却不像从前那样从容淡定,只因为我这不孝劣徒今日又要去见那几位垂暮了老人了,带着那个自私的理由。
我甩了甩头,很快就将不良情绪打消掉,大清早的我什么时候变得有良心起来了呢?
真是可笑。闲话少叙,转眼间我们已经洗漱完毕早餐胡乱蹭了几口就冲向了屹立千年的茅山。
山脚,我抬头看见了那远远雄踞于主峰之巅的九霄万福宫,还有一溜溜成群结队的蚂蚁一般的游客,那叫一个人多啊!
我不禁感叹,这就是5A级景区的威力么?只是不知师父师兄他们过得怎么样。
而我们此行却不是去往那九霄万福宫的,只是顺着人流被冲出去好大一截,我正好奇今天是什么日子。
掐指一算,好家伙正是国庆大假,东倒西歪是西歪东倒,几经周折我们总算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次峰上一个不起眼的小道观,名字倒是取得风趣正是西游记里长着人生果的道观的名字——五庄观!
远远看去此观就像是个依山而建的小茅草房子比起西游里的那个可是差了猴哥一个跟头还不止的距离呢。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才没有人会认为这样的小破观会是茅山派这个隐世大派与外界的通道。
胖子绕着这五庄观看了一圈,自己喃喃道:“莫非需要口诀?或是说有密道?都说茅山弟子数万,这小道观也塞不下啊!”我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他那满是横肉的大脑袋骂道:“我说你个蠢货一天到晚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啊!这只是个掩护而已!掩护,你懂么?你瞧仔细喽!”说罢,我从怀里掏出了当年拜入山门时领的小印,这东西非金非木却坚硬异常,并且与我血脉相连是由我一滴精血在上清老祖面前炼化而成,可具体用途就像是宾馆里的房卡一样,只是为了打开结界。
我进入那座小茅屋四处摸了一下,然后响起了一阵巨大的机械转动的轰鸣声。
咔咔咔,一座石碑缓缓地从地下升起就那样突兀的杵在地上。石碑上雕满了各种花纹,和篆字大体上是讲茅山派的起源和怎样怎样的光辉历史,最后上书写着来人若非茅山之人止步于此,缘法加身切莫自误。
我却见怪不怪看都不看那些字画。拿着小印就像石碑里的凹槽印下去大小刚好契合,再稍稍一拧。
啪嚓,一道道雾气开始从石碑升腾出来,同时一道道七彩华光开始笼罩这间小茅房。
于此同时,主峰上的那座九霄万福宫以微不可查的速度闪了闪,就像是全息投影信号不稳了一样。
我解释道:“这是茅山千年来的护殿大阵,那边的主峰上的九霄宫只是大阵的功效才会出现的,不过这绝不是什么幻术,相当于是实质上的存在不过不在同一个
“频道”也就是说,游客们见到的九霄宫也是真的,不过那不过是见到的还感受到的。
从游客那个地方,就算那响尾蛇导弹轰炸,那九霄宫也绝对不会掉一片漆下来,攻击统统落空。
这样神奇的手段估计也只有千年前的大能可以办到了!”正感叹着,那阵法的神奇,九霄万福宫确像是撩开轻纱后的美人,一丝一毫纤华必现。
一层层光幕褪去我也回到了多年前那个苦练法决的小池边,只是接下来入眼的却是那样为何又让人差异的东西——一个明晃晃的基本上相当于几千瓦的大光头刺瞎了我们24k纯钛合金的
“汪汪眼”,再一细看,好嘛!脑袋上还带着几个戒疤,浑然一个癞痢头的贼和尚!
我大骂:“呔何方妖僧!来我茅山所为何事!?”事实上我这会儿早就忘了自己已经不是这茅山的人了。
可眼前这颗大光头却若无其事的对我们挥挥手,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我一看就怒了心想:“嘿!小爷我心情好才没有打你,看你在这鬼鬼祟祟的,问问你,还开始蹬鼻子上脸了,让我闭嘴?!”不过明面上还是要讲礼数的,可不能让佛门的人看了笑话。
只不过许久没有出过任务的我却在这时问到了一股股熟悉的血腥味,一股不好的念头从我心底升起。
顿时只觉得身处冰窖,从外到里凉了个透,不住的祈祷师傅他们没事。
这并不是我多心,而是随着阵法渐渐的完全撤去那股如尸山血海的腥气肆无忌惮的冲我们涌来的时候我就开始觉得真的,大事不妙,暗叫一声:“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