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变的。
只要是人。
变老、变丑、变恶毒、变坏、变得酸臭、变成异性……在这个世界，只要你想变，那么稍微努力一下，变化可以说触手可得。
没有一成不变的人。
哪怕长生不老。
实际上在林二十几岁到六十几岁的时候，反而是越来越年轻。
到现在，甚至能够装作高中生的样子蒙混过关。
怀揣着不安，香月跟着林登上了船。
接着……
香月吐了。
“怀了？”林惊喜万分，拉着香月的手，“我会对你负责的！”
“胡说什么……”
香月翻了个白眼，接着看了看周围。
“这里是我的房间？”
香月有些惊讶。
“是啊，你晕船了，所以我把你搬到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什么。谢谢你。”
“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客气？”
林看着她的样子。
因为成为了病人，所以才有些不一样的吧？
“你好好休息吧！等到休息好，我们也差不多下船了。你不知道这东西有多快，四个小时就到日本了。”
“太慢了吧？”
“因为游玩才是主要的。你看还开放钓鱼呢……”
“真拼……咳咳！呕~”
香月忽然觉得恶心，林一只手把她扶起来，然后拍着她的背。她对着盆呕吐起来，似乎觉得那个盆非常脏，越吐越恶心，难受的不行。
“咳咳！咳！呸！”
林拿出毛巾，给她擦嘴。
“你拍的太凶了，我快散架了。”
休息了一下才能说话，香月现在真的非常虚弱。
林说：“少说些话吧！多休息。几个小时过去还是很快的。如果能过的舒服的话，这几个小时简直就是享受。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充满魔力的手指。”
林把盆里的东西倒掉，刷干净，换了一条毛巾。自己洗干净了手之后，回来这边。
他的双手按在香月的肩膀上。
从锁骨开始，按摩她的手臂。
“哼哼！按摩我可是专门学过的。以前怎么按都不对，还会起到奇怪的作用。现在的手法似乎完全正确。看看香月那放松的表情……”
林记得自己为了讨好水谷津田，学过按摩的手法。
现在则成为了专业的。
就像是两个极端，然而现在融合在了一起。林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任何事情，任何。就算这次的任务听起来非常困难，林也觉得自己可以轻松完成。
香月觉得很放松。
她眼皮沉沉的，逐渐睡过去了。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也不会晕船了吧？”
坐在椅子上，看着香月的睡脸。
第一次看到。
以前根本没有机会看到香月的睡脸，只有在游戏世界里能够看到她如同沉思一般坐在椅子上，却也和现在的神情完全不同。
林拍照留念。
这个拍照的动作，让他怀念起了之前和天香月玩儿的游戏。
“呃……”
林双手捂着裤子，看了看香月。
她毫无防备的睡觉。
“啧啧！没想到找回记忆之后，我这么容易就‘冲动’了。”林摇了摇头，站起来。
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
犹豫了五秒钟的时间。
把手拿了回来，又坐在椅子上。
“离开香月真的很难，我昨天差一点就成功了。真的，只差一点。可是现在我觉得，昨天我没有成功真是太好了。香月那像是已经放弃了一切的脸，我还真是不想第二次看到。昨天……也对啊！昨天是香月的第一次，本来就比较虚弱，所以才会晕船的。”
林想起了这件事情。
他笑了。
对于第一次来说，他觉得自己做的根本就不是新手做得出来的。其实和之前的女朋友，也就是香月之前的那个，两人之间没有上过床。
“说不定我早就做好准备了，会想起一切。不过没想到，会在现在把一切都想起来。我原本叫做王念梓，小时候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来是因为一个意外认识了彼得·林，成为了他的传承弟子。虽然在我这一辈，所谓的传承就完全断掉了。”
林觉得断掉还是对的。
自己做的事情，或许有很多错误也说不定。
可是如果说那些错误交织，造成了现在的结局的话。
林会去忏悔，同样也会感恩。
好不容易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不再像一个孩子一样。
不再像一个怪物一样。
船震动了。
“什么？”
林扑到床边，把香月抱在怀里。
震动非常强烈，林被惯性带动，在房间里翻了个身，砸在了窗户旁边。
“糟了！船翻了！”
林的手摇晃着香月，她醒了过来。
“林？怎么了？”
她似乎睡得很好，虽然只有半个小时。
“很明显好吧？翻船了。你会游泳吗？”
“会，成绩也不错。”
“那我们走吧！”
林说着，猛地踢开了门。
“你在做什么？”
现在船整个倒了过来。
这是一艘游轮，头脚翻了个，林打算去最底层，也就是现在的最上层。
那里肯定有救生的皮艇。
林的动作极快，他抱着香月向上爬。香月说：“别抓着我了，这样摇摇晃晃的不好走。我们分开吧！”
“不行，我的力气大，你就放心吧！咱们弄一条皮艇。”
林这一下速度加快，他借助地形，也不顾香月被抱着摇晃。他忽然看到一艘皮艇飞去了反方向。
船侧过身来。
林听到“哗啦”的声音。
“船进水了？”
林愣住了。
他抱着香月，用力向前一撞，顺着皮艇飞出去的方向划去。他把香月抱在怀中，一头扎进水里。
然后他放开手。
香月向前游，回头看了看林。林飞快的追了过来，对香月点头。二人向前游去，林看到皮艇上坐着很多人，飞快的向前游去。
“原来现在皮艇也是智能的。”
林露出头，看着已经沉默的游轮。香月浮上来，却有些用不上力。
“喂！”
林把她抱了出来。
“抱歉，我忘了你现在虚弱。”
林只感觉香月在自己的胸口摇头，却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也持续不久。
“那边的黑色的影子……莫非是船？”
林拉着香月，拼命向前游去。抱着人游泳是林以前在陆战队接受的训练项目，现在用出来非常简单。香月的头能浮在水面上，林保持着一个匀速向前前行。
“这里应该也有检测信号，我看看能不能想法把它屏蔽掉。希望它开着独立信号塔。”
林不时的用单手操作虚拟键盘，游的却是越来越慢。十多分钟只有，林觉得自己的手臂已经发酸，身体越来越无力。
“啊，不行……现在应该怎么办……搜到了！”
林终于连接到了那条黑色轮船上的信号。
“再给我五秒钟。”
林把自己和香月的信号屏蔽掉，抱着香月爬到了轮船的梯子上。香月喘着粗气，虚弱不堪，但是她坚持着向上爬，一直没有停顿。
林休息了几秒，力量迅速恢复过来。他转身贴着轮船的船体，根本不用梯子，几下就超过了香月。
他翻身跳入船的甲板上，把香月接了过来。
“等我一会儿。”
林对她说。
“你别去……太危险了。”
“一直呆着才危险，你放心，我去去就来。这种战舰我一个人能拆三个。当然这时候不可能拆掉。”
林说着，飞速的进入了舱口。下舷梯，刚好碰到两个人抬着枪。林一看到帽子上的日本的国旗，根本不给他们机会，扑过去把他们的头撞在一起。
“竟然袭击中国的游船，真是不要命。”
林捏着拳头，左手感觉比平时更加有力。
步伐正常的向前走，他很快就碰到了另外两个人。
“呃~”
没发出声音，就被扭断了脖子。
林把他们手里的突击步枪拿过来，仔细查了一下。
“老式的设计，仍然使用消耗类的弹药。动力系统似乎还不错，拆下来以后用吧！”
把枪扔到地上。
他一路向前走去，却在看到左舷有一个摄像头。
虽然被隐藏了，可是这艘船内部有亮光，外部是黑色的，林看得出那面有微妙的色差。
于是他打开了自己的神经连接器。
“希望能够入侵。”
搜索半天，没有看到船的信号台内有监控器的设备。果然是独立运行的。他贴到顶部，虽然知道会被照到一下，不过他全速向前滑行。
“唰！”
他沉闷的落地。
“成功了？”
落地之后，立刻看到了右侧的监控室。
“咔嚓！”
他捏着门把手，卡来之后迅速冲了进去。
里面的人是一个胖子，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Fu*k！”
林给了他一个耳光，他才缓慢的眨了眨眼。接着林拿起他身上的军刀，抹了他的脖子。
一路走过去，一路杀过去。
很快到了驾驶台。
他破门而入，里面十几个人端着枪。林丝毫不惧，轻轻一动，杀了两个人。面对着电弧枪，他的左手举起人，当做挡箭牌。当下电弧枪的射击之后，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把持有电弧枪的三个人都杀死。
接着势如破竹，船内只剩下了船长。
“啊，我……”
船长捂着脖子，表情非常痛苦。
天棚忽然开了一个盖子，之前杀死的人造人一模一样的型号落了下来。
“杀！”
她刚刚抬手，就被林穿透了控制器。
“太弱了。”
林拔出了左手。
他左手的皮肤透过合金，已经被划破。
那合金臂是亮银色的，闪着寒冷的光芒。上面光洁无比，没有一点血迹。
“咳咳！呕~咳咳！”
船长趴在地上，脸涨得通红。林看他憋得够呛，二话不说把他的脖子踩断。
“这下应该没人了。”
林很轻易的操纵了这艘船。他探测了一下水底的信号，没有发现其他的幸存者。这艘船的精密仪器仍然很难控制，不过林有学习过这些知识，操作起来得心应手。
让船开往日本，他一路走回去。把香月接回来，她就坐在驾驶台的后方，那里有一张干净的小床。
“林，你把这些枪支拿过来做什么？”
“做武器，对付人造人的。”
林看了看船只的情况，它的运转一切正常。关闭了应该关闭的系统，它隐藏在了系统的监视之中。这应该是现在比较新型的“幽灵船”，可以屏蔽任何探测。
除了人眼以外的。
“你还是以前的那个，陈青云是吧？”
“我是王林，你想了解我的话，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
林坐在她的身边。
香月笑了笑。
“不必了，我们以后的时间还很长。多久能到？”
“半个小时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