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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默然的反抗(1 / 1)

岑秀懒散的靠坐在绣有盘龙图案的太师椅子上,拿着一把扇子悠闲的扇着。

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睛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绥:“这么紧张干嘛?又不是叫你去下嫁,你担心什么?”

赵绥品了一口醇香的女儿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根本不理会他的揶揄:“楚王不是向来相信神灵之说吗?听说他还特意去匈奴可汗那儿祭拜过萨满呢。”

岑秀想了想,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拿扇子一拍脑门:“赵大人的耳朵还真是够灵的,老实交代,究竟你派了多少细作去了关外?”

赵绥将酒盅一顿,似有些不悦:“岑阁主说话要讲究真凭实据,你几时见我派细作了?”

岑秀不甘示弱的还击:“你几时又知道楚王祭拜萨满了?”

赵绥不以为然的道:“楚王祭拜萨满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都愿意让皇帝知道,岑阁主何必在为他藏着掖着?”

岑秀笑了笑,将扇子合起:“你看你,不过给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放心,云云那么聪明,她一定会有办法全身而退的。

“她在聪明也是个孩子。还有,岑阁主,注意你的称谓。”赵绥皱了皱眉头,极其的不满,尤其是叫“云云”的时候。

云织这几日绞尽脑汁的在想着怎么样违抗圣旨的办法,然而,怎么想都是无济于事,抗旨不尊那是要犯死罪的,她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细青提议叫云织去求太后,可是她听魏乔说了,太后和皇上就因为她的事情已经闹僵了,若在去求太后,岂不是要太后更加难做人吗?若实在想不出办法,只有听天由命了。

可她实在是不想离开京城,这里有她一手打造的绣庄,她还准备扩大自己的生意,在开个堵坊呢,连门面房甘青都替她选好了。

不行,她为什么要认命?她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来解决这件棘手的问题。

云织想到了一个人。

她从榻上坐起,叫来了秋画:“张子韫现在在哪里?”

“小姐,他还在南城经营那家饭馆的,生意可好了,前几天我去南城买东西的时候就看见他了。”秋画永远都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云织笑了笑,不做声,又躺回了榻上:“你去告诉爹爹,就说我生病了,请华清风过来看一下。”

秋画直言快语:“小姐,你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秋画服侍的不周?”

云织摆了摆手,示意她去放出她生病的消息。

细青抿嘴一笑:“亏你还在小姐身边这么长时间,小姐这一招虚张声势你都不明白吗!”

秋画听罢,一拍自己的脑门,这才恍然大悟:“哎呀,瞧我这脑子怎么越来越不灵光了?”说完,蹬蹬蹬的跑去了前院。

云织和细青不由相视一笑。

秋画这一出马,整个侯府都知道云织病了。吟春当下便把云裳抛给了戴嬷嬷,前来照顾云织。云织既然装病就要装的彻底,自然不会叫吟春看出破绽。

紧接着,便是陆鹤年和庞夕颜也来了。见云织脸上烧的通红,陆鹤年又是心痛又是心急,下个月初九就是云织出关的时候,他可不希望女儿带病去见楚王,于是当下便请来了华清风。

庞夕颜看了看云织,虽然面上有些担忧,话语中却持怀疑态度:“这可倒好,小姐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生病,等下个月皇帝那边要是催婚怎么办?”

云织听她这样一说,冷冷的还击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是故意装病?”

庞夕颜听她这样一问,顿时慌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都出去!我要看病!”云织一声令下,本来还打算看看华清风把脉的陆鹤年便不耐烦的瞪了庞夕颜一眼,带着所有人都去了外房。

所有人走后,细青便放下了门帘。华清风捋了捋胡须,斜眼看着云织:“云织小姐,你脸上的胭脂擦的可真够厚的。”

云织朝外面瞄了几眼,冲华清风调皮的笑了笑:“华大夫,你只要帮了我这一次,以后我会把你的华氏医馆打响到整个建平城。”

华清风撩袍坐在椅子上,眉眼间皆是笑意:“我若不帮云织小姐呢?”

云织不以为然的笑笑:“赚钱的买卖不做是傻子,华大夫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华清风有些担忧的压低声音:“我若是帮了你,岂不是要触怒了圣上?”

云织笑出了声,像洒落在玉盘的珍珠:“华大夫很聪明,就是有点迂腐。且不说皇上不知道,就算是皇上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要给你定一个医术不精的罪名吗?”

华清风顿悟,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他只有和她“同流合污”了。

正当人们焦急在外面盼望时,华清风这时走了出来,一脸的凝重。

陆鹤年的心跟着一提:“华大夫,织织她怎么样了?”

华清风摇摇头叹一口气:“侯爷,在下刚才跟云织小姐把脉的时候,发现她脉搏跳动的实在厉害,可是又查不出哪里有问题……唉……我觉得大概是受了惊悸造成的,在下先给云织小姐开几副压惊的药物吧。”

陆鹤年一听,急了,连华清风都说无能为力了,可见云织的病倒是有些罕见了。

华清风走后,庞夕颜急的提议:“要不请宫里的御医?”

陆鹤年不由恼火咆哮:“那不是要告诉皇上云织生病了吗?你到底还有没有脑子?”

庞夕颜撅着嘴巴不做声。

事后,陆鹤年交代所有人,云织生病的消息不能传出去。

可谁知到了第二天,外面已经传遍。就连大街小巷的孩子都知道了。陆鹤年有些气急败坏,想惩罚那些下人,可却被云织阻拦。

当天,皇上一道圣旨便把陆鹤年招进了宫。陆鹤年走后,云织便叫细青去请魏仲过来。

魏乔也来了,魏仲的神情显的有些疲惫,眼中却又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关怀。

云织请魏仲和魏乔进了房间,又看了茶,便摈退了细青和秋画。

“云织,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皇上赐婚的事情?”年小的魏乔走到床前拉着云织的手,黑眼珠子里面噙着好多泪水。

云织安慰一番她,她才没有哭出声。

魏仲那张清澈的眼眸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阴郁,带着一丝恼怒:“云织,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要皇上改变心意。你年龄还那么小,皇上怎么忍心……”

云织摇摇头:“皇上金口玉言,岂是我们能违抗的?可我现在越发觉得自己的身子渐渐虚弱,魏世子,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件事?”

魏仲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就差没握住她手了:“你只管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

云织想了想,压低声音说:“我想去有观里休养一段时间,去去身上的病气。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个可靠点的道观?对了,最好是离建平城有些近的。”

云织上一世和这一世就知道有一座香山寺和一座虚空观,她虽然身长在建平城,可始终都不是经常出去的,自然对建平城有几座寺庙几座道观不怎么熟悉。

魏仲很爽快的答应了,并且,他心中隐隐潜藏着一丝希望,心情也不那么阴郁了。

倒是朱家的卫文侯朱存意,自从听说云织要下嫁楚王,本来就已经受挫的心情更加糟糕了。每天不是出去喝酒就是在家里作些伤感的诗以此来慰藉自己。朱陈氏见他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急败坏。整天训斥他不争气,朱存意被逼急了,难免会失去理智。

“是的,儿子就是这养的不争气,如果我有一点到胆量,就会光明正大的到陆家提亲,也不至于害的云织被迫下嫁给楚王!”朱存意一直对上次母亲和陆老夫人的做法耿耿于怀。难免会讲这一切抱怨在朱陈氏身上。

朱陈氏听他这样一说,吓的不行,在不敢对儿子严厉相加了,抹了一把泪,哭劝道:“意儿,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赐婚圣旨都已经下了,你可千万别在提提亲这种事!”

朱存意一拳扣在桌案上,双眸中流露着各种不甘。

陆鹤年深蹙着眉头回到了家,第一件事就是来云织的房间,见云织的脸色越加苍白,更是发急了。便再次把华清风请了来,华清风把完脉后,仍然是那句话,受了惊悸,要么就是被吓了。

陆鹤年唉声叹气着。

今天皇帝叫他进宫,向他传达了一个坚决的立场:无论云织的病痊愈与否,下个月的婚事必须如期举行。

陆鹤年想到云织这样,又实在心疼。就算云织在怎么不是,在怎么的无法无天,毕竟是他和姜善初唯一的女儿,他自然是要顾虑到她的安危的。若去了关外,那病情仍然不见好转,楚王一定会冷落云织的。那样,云织不是两面都要受委屈了吗?

庞夕颜见陆鹤年这样的纠结,便小心提议道:“侯爷,在妾身的镇江老家,有一个叫扁浊的神医,是春秋战国时期扁鹊的后代,据说他能让死的人起死回生,不如请他来给云织瞧瞧?”

陆鹤年黯然的神色猝然一亮,迫不及待的问了庞夕颜,关于那个扁浊的医术功底如何。庞夕颜将他跨的神乎其神,说她是扁浊在世,陆鹤年听的心动,二话不说,准备写一封书信叫人速速送去镇江。

“侯爷,云织小姐叫你过去一趟,她有事情要跟你商量。”这时,霍庆丰进来房间慢条斯理的禀报。

庞夕颜有些不屑的撇撇嘴。

这次只要请来那个便浊,云织有无生病就可以很快揭晓了。

陆鹤年一进云织的房间,云织便惊恐的坐在榻上,无助的抱着身子浑身瑟缩着。

“织织,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陆鹤年走过去,摸摸云织的额头和脸颊。

云织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看见娘亲了,还有表哥……爹爹,你说是不是他们想带走我啊?”

陆鹤年有些心疼的抚摸着云织的脑袋:“不会的,织织别瞎想。”

云织沉默片刻,问陆鹤年:“爹爹,能不能请个有声望的道人来帮我除去心病啊?如果在这样拖下去,下个月一定去不了关外。”

陆鹤年点点头,认为云织说的有道理,便将请扁浊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当下便琢磨着请哪个得道高人。

云织这时在旁边提醒了一句:“爹爹还记的上次的张秋玄张道士么?他在维世和维天的满月宴上凭自己的实力揭穿了那个骗取钱财的假道士。我觉得他很不错,不如请他来吧。”

陆鹤年考虑到那个真的张秋玄或许在山上闭关修行,恐怕不会下山的。

云织却笑了笑:“只要是救世济人的事情,我猜他一定会下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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