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秀儿和耶律达跟了一段路,却越发觉得不对劲。
“你有感觉到吗?这条路并不像是去京城的。照理说,如果是去京城,应该走那边那条官道,既安全又平坦,何必走这条小路?”
灵秀儿向耶律达投去了一个疑惑地眼神,对方很快心领神会,附和道。
“那你的意思是?她们并不是去京城,而是要偷偷将这批运到另一个地方。”
灵秀儿点点头,一边注意和车队保持距离,一边讲出自己的分析。
“你看他们那些镖师,神色都有些慌张,似乎怕别人发现些什么。而且还特地选择小路,一定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灵秀儿还想往前追,却被耶律达拉住。
“不要再追了,前面就出了这片树林,很容易被人发现。我让暗卫跟上,我们先回去。”
灵秀儿点点头,跟着耶律达回去了。
回去路上,耶律达大胆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是不是要开拓什么新市场啊。又怕被其他商家知道,所以才这样谨慎?”
灵秀儿听完这话,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认真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只是直觉,但我并不觉得他们像开拓新市场,找更近的道路这一类的事情。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但这些事情背后的秘密,我一定会把挖出来的。”
耶律达点点头,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明天要去布庄看一看情况,或许能够挖到些什么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灵秀儿又来到了布庄。
“伙计,今天天蚕丝到了吗?”
“诶,天蚕丝已经去……”
那个小二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旁边一个伙计用手肘碰了一下。
“你在胡说什么?天蚕丝没了。”
“是的是的,这位客官,对不起啊,我们店里的天蚕丝没了。”
“两位小哥,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耽搁,麻烦两位坦诚相告可以吗?”灵秀儿掏出了一点碎银两塞到了两人手中,“拜托了。”
“害,都发去京城了,别来问了。”
就在这时,樊梅花来了。
今天的她穿的格外庸俗,头上堆满了各种金银饰。闪的灵秀儿眼睛都疼。
“你们俩愣着干嘛,自己干自己的事去。”她粗鲁地赶开伙计,假意谄媚的来到灵秀儿身边,话里话外却全是酸劲。
“让我看看,这不是灵大老板?怎么又来了啊。都说了我们这里没有货了,您请回吧。”
“就算没有存货,您也应该想办法弄到货供应京城,如果上面怪罪下来了,你该怎么办。”
灵秀儿听着她这些话,格外来火,不过她压下心中不满,保持平静地语气反问樊梅花。
“这……”
“樊掌柜,况且这店也不是您的吧。您不过是代理,要是等李掌柜回来之后听说了这件事情,找你问罪又该怎么办?您是要把李掌柜推到火坑里去吗?”
“她?她去南方开拓市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呢。我们店里的事情不劳灵老板您担心!”樊梅花明显有点慌了,她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装作嚣张跋扈的样子。
灵秀儿心里偷喜,这樊梅花也太好套话了,这么轻易就把李氏的去处说了出来。既然李氏是去开拓市场,那么昨天那批车队就更加有问题了,回去要和耶律达从长计议这件事了。
就在这事,有个伙计上来耳语了几句。
樊梅花听完后点了点头,接着用那谄媚的笑容看向灵秀儿,问道:“不知道灵老板今天中午有没有时间,我做东,请您吃顿饭吧。”
樊梅花没事请自己吃饭,能有什么好事?八成是摆了一场鸿门宴等着自己去了。不过,去看看她搞了什么鬼也不错。
灵秀儿含笑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中午踏进包厢,灵秀儿这才发现,原来除了她和樊梅花,这里还来了许多乡绅富商,都是涂县有头有面的人。也不知道樊梅花把这些人喊过来有什么用意。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很尊敬樊梅花。
饭局刚刚开始,这些乡绅富商就在樊梅花的怂恿下敬灵秀儿。
“这位可是从京城来的大老板,以后我们的生意可都要仰仗她照顾,各位可要好好招待她啊。”樊梅花说这句话时,格外强调了好好招待这个词。
这下这些人可沸腾了。个个抢着敬灵秀儿的酒,轮流着敬,根本不让灵秀儿有喘气的机会。灵秀儿算是明白了,他们就是来灌自己的。既来之,则安之,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能灌自己多少。
酒过三巡,灵秀儿有了些醉意,但脑袋仍很清醒。但有不少富商都喝的有些醉醺醺了。
就在这时,樊梅花突然说道:“各位,我突然有点事,要离开一下,失敬失敬,我一会儿回来。”
樊梅花给灵秀儿丢了个挑衅的眼神,一扭一扭走了。
现在灵秀儿一个人在这群富商当中,着实有点势单力薄。那些富商见机会来了,无不凑到灵秀儿身边,试图调戏调戏她,说两句轻薄的话。
“灵老板,你一个小女子做生意太辛苦了,不如来我家?金银珠宝享受不尽啊。”
“要我说,你一个小女子就应该在家里呆着,抛头露面实在是不像话。”
“灵老板生的这么清秀,给我做妾如何啊?”
这些话引起在场不少人的笑声。有个胆大又好色的掌柜,已经忍不住上手想摸灵秀儿的脸了。
灵秀儿只觉得这些人可笑。当她看见那个不规矩的富商时,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我?”灵秀儿冷笑一声,斜眼睥睨着那群富商,“你们最好规矩点,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你不过就是京城来报信的,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你哪里比得过樊掌柜!”
那被打的富商一脸怒气,破口大骂道。
灵秀儿听了这话,不怒反笑,原来樊梅花就以为自己是个来报信的啊,怪不得敢这么对自己,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