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丁凡关好房门才静静地打开这本被老酒鬼吹嘘地多么神奇的《内经》。打开这本书的一霎那,丁凡有些愣神,因为呈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幅人体经络图以及经络篇三个工整的汉体简化字。丁凡此刻脑中出现了一个想法,是否这本书的作者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位穿越者,那么此刻他又在哪里,自己是否可以再穿越回自己的世界。
这个想法只是在丁凡的脑中停留了一会,丁凡便继续看起自己手中的这本书。整本书共分为三章,分别是经络篇、肌体篇和骨骼篇。全书除了这九个字外只字未提,只是在最后一页留下了一首奇怪的诗:
盘古开天混沌分,阴阳两极周星辰。世间本来无一物,天地皆从血脉存。天罡地煞三星聚,一百零八固体成。不周山下神王怒,灭世黑莲涅槃生。
丁凡不明所以,不过他发现第一章经络篇的每一页虽然都是同一个练气运行路线,但都会着重突出一个穴位,而且每一页突出的穴位都不相同。最奇怪的是人体穴道众多,但这本书恰恰只突出了一百零八个穴位,与最后一页的那首诗隐隐呼应,这其间似乎藏着某种秘密,但具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丁凡是个实践派,既然猜不透,那么亲自体验一次就好了。丁凡当即双腿盘曲开始打坐,心里默想着《内经》中所示的那幅经络运行图。开始的时候丁凡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真气在体内顺畅的流动着,但当他运转到第三圈时,当真气到达第一幅图所示的那个穴道的位置时,丁凡明显感到这个穴道处突然产生了一股吸力强行将自己聚集的这股真气截留下了一部分,并且当自己试图查看时,这股被截留的真气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
丁凡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它对自己到底会有什么影响,但他知道,这本《内经》在发挥着它的作用。当丁凡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自己竟然就这么修炼了一整夜,可感觉起来却没有半点困意。丁凡呼出了一口浊气,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或许自己还有希望。
丁凡今年二十一岁了,五年的时间转眼过去,魔界并没有如想象般的大举到来,关于魔界的话题也渐渐从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中退了下来。街道上人们来来往往,小贩的叫卖声,妇人的吵闹声,孩童的哭泣声以及从学院里传出的学生们的打斗声混杂在一起,一切都显得那么热闹,一切又是那么平静祥和。五年的时间,丁凡的武艺越加纯熟,烧菜的手艺也更是精进非凡,只不过除了做饭,丁凡似乎真的和其他武功绝缘,这么多年竟是一如往昔。
这一天,丁凡刚刚从广乐楼出来,迎面就被一个小乞丐狠狠地撞倒在地,屁股那叫一个疼啊,可还不等他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小乞丐已经跑的是无影无踪了。丁凡揉着自己差点摔成四瓣的屁股,只能自认倒霉了。他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抱怨着今天出门应该看一看黄历,迎面就又有一帮人嚣张的冲了过来。丁凡刚刚被撞,吃了闷亏,现在又被人撞自然心里有气,还不等对方冲过去,手里气劲稍微一运,就将对方甩了出去,与跟在后面的几个家伙撞在了一起,对方也是一惊,不知眼前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敢挡他们的路。而不管是自己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永远都不缺看热闹的人,路上的行人很自觉地让出了一个大圈,就等着好戏上演。
示天罡缓过劲来,他们正在抓人,绝不能在这里耽搁,于是示意手下的一个人速战速决。由于是在人群中,所以对方并没有使用法术,而是一剑向丁凡挥来。这一剑来势极快,人们甚至还没有看清对方是什么时候拔剑的,剑已接近丁凡面门,所有人都为丁凡捏着一把冷汗。丁凡不避不让,当然他也没有时间避让,就在大家以为丁凡就此完蛋的时候,一双手指就这么夹住了剑锋连同剑上呼啸而来的剑气。
对方一惊,想要回撤,可剑被丁凡稳稳夹住,根本撤不回来。丁凡乘对方方寸一乱,双指一提,旋身用空出来的左手打在对方握剑的手上,一把将剑夺了过去。丁凡还不停手,左肩向后一顶,右手黏劲将对方一拉,然后一个翻身将对方拍了出去。这一招并不是解牛十八式中的招式,而是这五年来丁凡结合自己平日里揉面的动作和自己对太极拳的理解所自创的一套拳法。由于自己没有办法学习除做菜有关的武功,而自己也不可能时刻都带着武器,所以丁凡就自创了这套拳法,没想到第一次用到实战上竟然有如此出众的效果。
示天罡接住了手下,他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小县城里,面对这么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子,竟然会是一位拳法高手。不过示天罡毕竟不是普通人,丁凡的境界修为又不高,所以示天罡一眼就看出丁凡只是拳术上胜过己方,但真实实力却远远不能和他们相比。示天罡想要赶快摆脱现在这种情况,手中真气聚集,刚要动手,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存在,手中真气一散,然后恨恨地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
丁凡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他清楚地感受到了从示天罡手中传来的那股强大的力量,他知道自己的一时气愤闯下了大祸。可就在丁凡为自己的小命祷告的时候,丁凡察觉到从示天罡手中传来的那股力量一下子就消失了,而示天罡本人也带着自己的手下就这么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丁凡很是奇怪,不过奇怪归奇怪,自己的小命总算是保住了,看来要想在这个世界生存,要想不被别人威胁,自己必须变得更加强大。
带着疑惑丁凡也随之离开了,不过丁凡还是朝身后看了又看,对方走时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正是这个可怕的东西救了自己,只是无论自己怎么看,那里也只有来来往往的行人,其他什么也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