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白眼神犀利的扫视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侍卫,嘴角轻动着,“这两个人目无王法,私闯永侯府,按律当斩,把他们直接送到京兆尹府上!”
躺在地上嚎叫的其中一个侍卫嚷道:“你敢,我们李大人就在门口,灭了你们易如反掌!”
“侮辱侯爵夫人罪加一等,把他的牙打掉!”秦念白语气犀利的道。
旁边的小厮拿起大刀的刀柄,捏住那侍卫的嘴巴,往里狠狠一敲,门牙就掉了下来。
那侍卫嘴里鲜血直流,嗷嗷的叫着。
另一个侍卫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开始求饶,“小的知错了,侯爵夫人饶命。”
秦念白冷漠的摆手,让小厮将这两人押着得出去。
在外头的等着的李宰辅,看到有人被嗷嗷叫的押着出来,以为是他的两个侍卫把那狗奴才给逮到了,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看清了出来的人后,脸色大便从轿子里面跳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他怒气冲冲地跑上来吼道,他(shēn)边的护卫也拔出手里的大刀,对准了永侯府,蓄势待发。
后面那群文官武将也一阵阵吃惊,本来今天要出大事了,这永侯府的满月酒恐怕变成血月酒!
两个小时把护卫直接推翻在李宰辅的面前,便站在一旁,秦念白从后面走了出来。
“何二夫人,你纵容家仆打伤我的侍卫,该当何罪!”李宰辅指着秦念白,呵斥道。
秦念白故作疑惑,“李大人,我此番来正是与你说这事,您人还在外头呢,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就敢闯进府里来殴打我的家仆,这又是什么道理?”
她这话说的大声,让后面的文臣武将听得清清楚楚,那些人把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李宰辅。
李宰辅的脸上更加挂不住,对着秦念白怒声道:“简直一派胡言,今(rì)是你叫本官来吃满月酒,却殴打了本官的侍从,竟然还倒打一耙!侯爵夫人也想学你先夫嚣张跋扈,就不怕落不到一个好下场?”
“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李大人可别冤枉了我,这里上到文武百官,下到平民百姓,几千双眼睛盯着呢,李大人想是误会了吧!”
秦念白依旧微笑着,指了指(shēn)后的那些人说道。
李宰辅滔天,但也不能做得太明显,否则这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对他没好处。
就算心里恨不得立马将秦念白斩首,面上也不得不拉下面子来和解。
“既然是误会,今天就算了,(rì)后本官自会查明,到时候还请侯爵夫人给个交代!”他冷着脸,十分不(qíng)愿地说道。
秦念白依旧笑着福了福(shēn),对他做了个请的动作,“白将军已经进去了,李大人请吧!”
李宰辅狠狠的剜了秦念白一眼,甩了甩手袖,带着人走了进去。
“各位大人,也请吧!”秦念白招呼了一声,也进去了。
其他人则跟在后头一同进去。
此时,何家的马车远远慢吞吞的驶来,见永侯府门口挤满了人,何蒙有些嫉妒道:“我还说没有人来呢,这二弟妹的本事可真大呀!”
“来的能是什么人,一些市井小民而已,我们进去便是头等的要客了!”何老夫人闭目养神,自以为是的说道。
“母亲说的是!”何蒙咧着嘴,附和着。
突然间,马车停了下来,他便掀开帘子骂道:“怎么停下来了!连个马的不会赶了吗?”
“何大爷好大的气势,瞧,把你家奴才都吓傻了!”
旁边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
何蒙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张顺在自己对面的轿子里,他的马车是被张顺的人给拦了下来的。
他赶紧笑呵呵的下车迎上去,拱了拱手,道歉:“张大人,原来是您呀,小的失敬失敬!”
“本官特意赶上来,只是为了提醒何大爷一声,可不要误了事!”张顺咧着嘴,(yīn)险的道。
昨晚何家闹的哪一出,他可是早就得到眼线汇报了。
何蒙又拜了拜,“您吩咐好的,小的哪里敢出错!”
“嗯,知道就好,看著你那婆娘,若再让她出去拜什么三清观的真人,才叫误了你的官途!”张顺撇了一眼轿子里的何王氏,上了轿子先一步离开。
何蒙虽然笑着点头哈腰的招呼着张顺离开,心里早就害怕的不成样子。
昨晚回家发生的事(qíng),张顺是如何得知的,难道他在何家安插了眼线吗?
见张顺的马车走远,何蒙才跳上马车,对着何王氏骂道:“这坑命的扫把星,快给老子滚下来,差点被你害死了全家!”
何王氏跌跌撞撞的被他一把拖下来,摔到了地上。
她(shēn)上又疼,心中又害怕,不明所以的对着何蒙道:“夫君,我这是又做了什么惹你这般生气!”
她虽然听见何蒙跟张顺在外边说起昨晚的事,但由于二人说话声音小,听得不清。
“你还敢说,滚回去!”何蒙吼完,直接让马夫赶马,任何王氏如何哭喊,也无济于事。
她刚爬起来拍了拍(shēn)上的尘土,打算走回家去,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窜出一伙人来,把她麻袋一(tào),抗走了。
永侯府,秦念白正在院子里等待时间一到就开席,一个小厮就过来对着她的耳朵说着什么就退下了。
秦念白脸色微微变了变,心思也沉重起来,刚刚哪人是自己派去监视何蒙的探子,只怕是张顺觉察到了什么,会改计划,那就防不胜防了!
她正打算找二坤商量下一步计划,门口管家就来报,“夫人,京兆尹府的张大人到了,后面何大爷,大夫人,老夫人也来了!”
“你先把张大人迎进来,我去接老夫人!”秦念白快速整理思绪,安排道。
管家答了声是,刚要转(shēn),秦念白又叫住了,“等等,我与你同去,一起去接张大人与老夫人他们!”
管家一脸疑惑,他家夫人连李大人的面子都不给,怎么还惧怕一个小小的文官?
但他的命厮夫人救回来的,一会儿他一定要护着夫人!
而秦念白则一脸笑意的迎出去,可不是,张顺是白家的狗腿子,自己当然要好生照料着,不然怎么让他的主子白家起疑?
门口的张顺见秦念白笑着出来,与前几(rì)的嚣张跋扈完全不同,只当是白李两家把她的气焰压下来了。
“下官受宠若惊,劳烦侯爵夫人亲自来迎接!”张顺一脸(jiān)笑的拱了拱手。
“张大人受的起,您可是贵客,快里边请!”秦念白笑着一路将他带着进来。
张顺仰着头,尽显傲慢得意,他没有意识到中间的贵客席坐上,一双愤怒的眼睛看着他跟秦念白说说笑笑。
白将军眯着眼看着秦念白把张顺引到理二人不远的桌前。
又听秦念白道:“张大人,您好坐,只要有您主持公道,我就放心了,我答应过您的事,一定会办到,您将来拜了内阁,可别忘了帮我家夫君调回来!”
张顺愣了一下,没听懂秦念白说的话,见她长得水灵,忍不住摸着她的手,得意忘形的道:“你夫君是重罪,我若真拜了内阁,可以考虑帮帮你,不过,你给我什么好处?”
“您答应了就好,那事,我一定替您办了!您先坐着!”秦念白撤回手,厌恶的用手帕使劲擦了擦,脸上依然挂着笑,转(shēn)离去。
她知道,一旁的白将军与李宰辅脸色一定很好看!
张顺看着她曼妙的(shēn)姿一摇一摆的在自己面前走着,又想起刚刚摸着她嫩滑的小手,脑子里的想法已经不堪入目!
一旁,李宰辅摸了摸胡子脸色(yīn)沉着,内阁大臣的位置是他,张顺要进内阁,没有朝廷位高权重的人帮忙,不可能办的到。
他冷眼看了一眼(shēn)边的白将军,疑心的(xìng)子的眼睛生出几道冷光,虽说他们二人都是拥护三皇子,但,谁不想独坐江山?
“白将军,恭喜啊,得了一位得力干将,将来成事,您是文武全才都有了,不知道还有没有老夫的一席之地!”李宰辅(yīn)阳怪气的冷哼道。
白将军脸色也不好,被张顺这蠢货气的差点吐血,回头一定收拾了他!
他皮笑(ròu)不笑的,“李大人哪里的话,您的地位摇不动,小弟好意仰仗您呢!”
“哼,你养的好狗,仔细看着点吧!”李宰辅把脸别到一边,语气不悦的道。
白将军只答了一声是,眼睛看了一眼不知死活,还四处张望的张顺,心下更加愤怒!
这边,秦念白又来到门口,何老夫人与何蒙见她笑着出来,也端起架子,母亲说的没错,他们果然是要紧的贵客,怪不得秦念白要亲自出来迎接!
“大哥,母亲,咦,大嫂嫂怎么没来?”秦念白福了福(shēn),又看了看后面,疑惑的说道。
何蒙则抱着手,咧嘴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何从关心起她来?”
“大哥,你与母亲,大嫂嫂都是何家人,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放下过往恩怨,和和气气的一致对外,不然,何家我是真的撑不住了,说句您们不(ài)听的话,何家要不是有平安的侯爵(shēn)份,谁又会忌惮何家人?”
秦念白低头摸了抹眼泪,十分诚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