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月铭殇不免觉得好笑,飞身下了屋檐,清冷地笑道:“他这么做,是真心诚意想要给你惊喜,虽然明知道你会生气,可他心里想的,是只要你开心就好!”
蓝沫愕然,她当然知道齐泽奕的心意,或许她不该这样莽撞地不听他解释就跑了出来。
她坐回台阶上,双手托腮,轻声呢喃道:“我都明白,他不忍心看到我被云诺欺负,所以才设计教训一下她……但是月铭殇,如果是你,你会用这样的方法,以哄别的女人来演戏,只为了讨自己喜欢的人开心吗?”
月铭殇莞尔,俯身坐在她的身旁,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对面的红墙:“如果她还在,只要能让她开心,不管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他的脸上溢出了浓浓的忧伤,思绪也飘到了很远,仿似又看到了那个叫薇儿的女孩,甜甜地笑着倚在他的肩上。
蓝沫偏过头,将他俊脸上的阴郁尽收眼底,她更加对他好奇了,虽然每个人心里都有说不出的难言之隐,但能让他放弃太子之位的女子,会是谁呢?
天气忽然变得阴沉,冰冷刺骨的寒风呼呼刮地厉害,在后门坐了半个时辰,蓝沫终于敌不住冷意,拉着月铭殇回了王府,却正巧碰上了刚回府的齐泽奕。
齐泽奕和月铭殇这两兄弟分开多年,自是有说不完的话,于是两人去了书房,蓝沫则独自回了玉华宫。
响午过后,外边又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蓝沫有些坐不住了,早上的事齐泽奕是有不对,可她确实不该任着性子生他的气,这分明是给她自己心里头添堵!
于是她索性披了衣服,独自一人出了玉华宫,前去书房找齐泽奕,想就苏苏这件事,和他说个明白。
雪花片片飞舞,落在她白色的裘衣上,就连长长的睫毛上也沾了些,她轻眨眼帘,瞬间将那雪花融化。
她经过后花园,却在看到那间被烧毁后一直没有重建的药房时,停了下来。
犹记得罗御医之死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齐泽奕也没查出半点头绪,而她按罗御医留下来的药方抓药服用后,身体已经明显比以前好了许多,至少和奕有亲密接触时,心底不会再有刺痛。
对罗御医的感激油然而生,蓝沫于是迈开步子,朝了他生前住的那间屋子走去。
木门上沾满了灰尘,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就连府里的下人,也是不敢来这里打扫的,毕竟对于封建的古代人来说,死过人的屋子,是不吉利的!
她推门走了进去,顿时被屋里的尘土呛得猛咳了两声!
扬手挥了挥,她皱着眉慢步在屋内,还好除了灰尘外,不是她想像中的一片狼藉,想来罗御医生前应该是个很爱整齐的人,将自己的屋子收拾地井然有序。
蓝沫来到书桌前,伸出手指在满是灰尘的桌面上划了个一字,眸光却不经意地落在了桌案上翻开的一本书上。
这显然是本医书,翻开的这一页上正好绘着一张图,从外观来看,应该是棵植物!蓝沫细看了下,赫然在那图下发现了三个字:寒嵩草!
这不正是她当初偷偷拿来服用,克制心痛的药草么!罗御医嘱咐过她,此药不可多用,否则会造成体寒,导致不孕!
她心中一紧,忙拿起那本医书翻开下一页,这页上写了毛笔字,应该是罗御医做的批注!
蓝沫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定睛一看,那些批注大概所说的意思,就是寒嵩草必需与火灵散合煎服用,才能完全解除牵魂草的毒性!
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蓝沫收起医书,快步离开后院,回了玉华宫。
“小碧!”
一进殿内,蓝沫便急切地唤着小碧。
“王妃,奴婢在,发生了何事,怎么如此慌张?”小碧放下手中的针线,疑惑地问道。
蓝沫喘着气,急促地道:“快,把之前罗御医留下的药方给我看看!”
小碧不解,好好地看药方做什么,然见蓝沫这般急的样子,她也不好多问,于是便道:“那王妃你等着,奴婢去为你取来!”
语毕,小碧进了内殿,因当初齐泽奕吩咐她们好好照顾蓝沫,所以罗御医留下的药方也由了她来保管。
她从匣子里取出药方,走到外殿交给了蓝沫。
蓝沫有些看不懂,因为药方上的字迹有些零乱,可是整单药方看下来,她并没有看到类似于火灵散的这三个字!
“小碧,你帮我看看,两个笔迹是一样的吗?”
蓝沫走到桌案前,将药方和医书铺在一起,指着上面的笔迹对小碧问道。
小碧凝神看了看,讪讪地笑道:“奴婢才疏学浅,看不出有什么差别,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吧!”
见蓝沫一脸凝重,小碧甚是不解地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从哪儿找来的这书,出什么事了吗?”
蓝沫将医书和药方收了起来,叮嘱小碧道:“我只是一时兴起,想研究下医书罢了,刚才的事切不可告诉王爷,药方先放在我这里!”
小碧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蓝沫将医书和药方一起放回内殿的匣子里,又对小碧问道:“玉明宫那边怎么样了?”
“王妃放心,小雪丫头在那边监工呢,缺的材料管家也都已经派人买来了!”
蓝沫轻恩了声,她坐到床沿,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自从罗御医死后,她还卧床了一个多月,也就是说,她按罗御医那个药方,吃了一个多月的寒嵩草!她有些怕了,那么多寒嵩草吃进去,那她还能怀上孩子吗?
罗御医既然都嘱咐她不要再偷偷吃寒嵩草,为什么留下的药方里又没有加入火灵散?除非,药方不是罗御医写的!
脑海中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顿时让蓝沫大惊!如果真不是罗御医写的,会是谁呢?
对了!刘御医!
王府里就住了他们两位御医,而且刘御医和罗御医长期呆在一块,自然是可以临摹罗御医的笔迹!
可罗御医应该不是会无缘无故害她才是,除非罗御医被人买通了,是替人办事!
看来,还是有人想害她啊,而且背后的人还隐藏地那样神秘,毫无知觉地就让她吃了一个多月的寒嵩草!
她拧紧双眉,终是想不出来,害她的人会是谁,除了云诺和皇后,仿似没有人这般恨她了吧?
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身边最亲的人,反而是最坏的人,所以,她完全忽略了希若!
“沫沫,在想什么,连我进来你都没有发现?”
如落花般动听缱绻地声音飘来,惊得蓝沫猛然间抬起了头,琥珀色的双眸怔怔地看着齐泽奕,她心里突然涌过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如果,她真的不能怀上奕的怀子,那她该要怎么办?
她‘腾’一下站起身,奔上前直接扑进他的怀中,嘴里更是语出惊人地喊道:“奕,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
闻言,齐泽奕的双眉抖了抖,满脸惊愕,不可置信地凝视着她,上午还怪他陪了苏苏一晚而生气,现在却突然抱着他,说要给他生孩子,她这前后不同的转变,着实让他有些不能消化。
可他心里还是高兴的,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因为他最宝贝的沫沫,说要给他生孩子!
迷人的桃花眼里溢满了深情温柔,他抬起手轻抚她的脸颊,玩味地低声道:“怎么好好的要生孩子呢,是怕我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么?”
知道他是在挑逗她,所以蓝沫不想和他斗嘴,当即大胆地将他拉到床边,猛地一下把他扑倒在了床上!
她红着脸,嘟着嘴喊道:“不许你和别的女人生,只能和我!”
语毕,她竟主动俯自下去,亲上了他温热的唇瓣!
心里本就对她情根深种,所以她这一主动,简直就是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着。很快,他便热情地回应着她,双双拥抱着滚在柔软的大床上。
吻过片刻,他喘息着松开她,柔声道:“沫沫,相信我,此生,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妻,所以我只会和你一个人生孩子!”他的声音低沉而魅惑,目光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深情,那么的认真专注,宛如一湖柔波轻荡的春水,清幽深远,让她的心为之深陷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她的眸光在他的深情注视下逐渐迷离,心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慢慢沉沦,声音更是变的柔情万千,彷如天上轻轻飘过的云,又轻又柔,缥缈到不可捉摸:“奕,我若是不信你,早就离开了,所以,不管是怡儿还是苏苏,你都不许对她们动心!”
“傻瓜,我的心里,没有怡儿,也没有苏苏,只有你!”他宣誓出声,很快又吻住了她的唇,这次的吻不似方才的柔情似水,而是带着些许霸道,和小小的惩罚。
他不轻不重地啃咬着她娇嫩的唇瓣,时吸时舔,相互交替,灵活的舌更是长驱直入,肆意翻搅,攻城略地。
蓝沫娇羞地回应着他,虽说这次是她主动,但大白天的,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他霸道且带着惩罚的吻,搅乱了她心中的一池春水,让她的灵魂几乎出壳,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他了抽干般,变的有些柔弱无力,眼睛早已不受控制地轻轻合上,手更是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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