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沫浅笑嫣然,点头。
“哼,你想离开,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齐泽奕不敢想象,万一哪天她真的消失了,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他说不出有多恼火,径直将那本书拿过去丢到火炉里,看着那书燃成灰烬,“这一生,你都只能呆在我身边,就算我不宠你不爱你,你也只能留下!”
这一刻,他完全彰显了他的霸道!
蓝沫眼睁睁地看着那书被烧毁,却不恼不怒,仍然平静地望着他,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是让他看到这本书,让他知道,她不会再委曲求全,只要她愿意,她随时可以想办法回到自己的时空!
“你为什么要变得这么霸道呢,你有江山,有那么多妃子,既然不再爱我,为什么不放我走?”
“蓝沫,你别忘了,当初在关外,本王给了你选择的机会,要么离开,要么留在本王身边,是你选择了后者,现在还反过来怪本王霸道?”齐泽奕怒喝出声,冲过去一把抱起她娇小的身子,然后离开书房,直奔玉明宫而去。
进了玉明宫,他毫不怜惜地把她丢在了床上,欺身下去压住她,狠狠地吮吸着她的双唇,似要将她吞进肚子里般,那样渴切地在她身上进行掠夺!
蓝沫不挣扎,也不反抗,像个木偶般,任由他粗鲁地亲吻着。
当他进入她的那一刻,她却再也无法平静,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想着昨晚他也是这般趴在茹妃的身上,她那颗破碎的心如针扎般痛到了极至。
感觉到她脸上的湿意,齐泽奕抬起头,充满欲.望的双眼望着她眼中的泪,心在一瞬间就痛了,软了。
“沫儿…别哭……”他俯首,温柔地哄着她,舌尖轻轻地舔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他突然变得这样温柔,让蓝沫竟是错愕地不知所措,有多久,她没有看到过这样温柔的齐泽奕了?
可他这样转变的温柔不仅没让她止住眼泪,反而让她哭得更凶!
抬起双手,蓝沫紧紧地攀在他的脖子上,咬着唇骂他:“齐泽奕,你混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都已经认错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齐泽奕心痛她的眼泪,本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够狠,可是每当面对她的泪,他那颗狠下来的心就溃不成军!
“我以前对你好,你为什么不珍惜,现在,我也想对你好,可是,我若是继承大统,得了皇位,身为帝王,就不可能给你一个人专宠,你明白吗?”
其实,他想说,之所以现在不对她好,是不想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万一他夺位失败,她还可以有全身而退的机会,不至于和他一起命丧黄泉。而且,如果他死了,以他现在对她的狠,她一定不会殉情,所以,只要她以后还能好好地活着,那么,他宁愿不去宠她爱她。
这才是回京后,他一直冷落她的原因。
他早就不恨她了,也并不是不想爱,而是想给她留条生路,哪怕她恨他一辈子也好……
蓝沫哭得伤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感觉他的律动也开始温柔,不似方才那般狂野地要贯穿她的身体。
“我不管,如果你还是对我不好,那我就要离开……”她小声呜咽着,睁着氤氲的双眼,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齐泽奕一遍遍地吻着她的泪,温柔地哄着她:“给我一些时间!”
有了他这句话,蓝沫便收住了眼泪,因为她也知道,他是有压力的,所以,既然他说了给他时间,那么,她便等。
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在慢慢放松,而且也在开始迎合他,齐泽奕更加温柔地吻着她柔嫩的肌肤,每吻过一处,就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司洛城。
韩予洛端着药走进了希若的房间,却见她正坐在床上发呆。
想来也是,她本是御北山庄养尊处优的二小姐,又是太子夜珲的侧妃,却不想沦为万人唾骂不耻的军妓,她怎么能受得了。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实再找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安慰她。
走到床边坐下,予洛轻声道:“希若,该吃药了!”
希若仿似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仍旧一动不动,保持着那个姿势。
予洛皱了皱眉,心想,若是希瑶在就好了。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劝她喝药时,月薇儿走了进来。
“她还是不肯喝药吗?”月薇儿小声问道。
予洛点头:“恩,仍是这样发呆!”
薇儿道:“让我来吧,你先出去!”
予洛无奈,只好把药交给了薇儿,站起身,担忧地看了看希若,这才离开。
将药碗搁在一边,薇儿先是执起希若冰冷的手腕,为她号脉。
“你身体还虚,若是不吃药,只怕难以恢复!”薇儿轻声说着,凤眸看着这个曾经想要至她于死地的女人,心想,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人在做,天在看,所以老天也是知道初希若作恶多端,所以才给了她这么一个下场吗?
可是,这样的下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未免太狠!
“不管你曾遭遇了什么,事情终究是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当初,她被皇帝,赐死时,也是保持着这样的心态,才熬到现在。
见她仍不吭声,薇儿叹息一声,伸手抚向她的脸,为她撩开发丝,却不想刚碰到她,她就如受了巨大惊吓般,猛地跳将起来,一把推开薇儿!
“别过来…不要碰我…不要!”希若卷缩在床角,眸光涣散无神,充满了无边的恐惧。
薇儿被她这么一推,一时没稳住身子,摔倒在了地上。
希若的喊声惊动了外面的韩予洛和月铭殇,两人同时闯进来,见薇儿跌在地上,月铭殇眼里闪过心疼,忙过去把她扶起。
“有没有伤着哪里?”月铭殇紧张地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生怕她受了伤。
“我没事!”薇儿轻笑,指了指床上浑身发抖的希若:“她情绪太过激动,可能暂时吃不了药,所以我只能先施针对她进行治疗!”
闻言,予洛径直点了希若的睡穴,看着她这样子,他心里也隐隐难受,若是希瑶知道了,只怕会更加伤心,所以他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在将希若带回京之前,先把她治好。
经过了那一晚,蓝沫和齐泽奕之间的关系又开始变得微妙,虽然他不再冷落她,不再凶她,但仍旧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有每晚两人相拥缠绵欢爱时,蓝沫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因为,白天他基本上都不在府里,像是很忙似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要处理。
蓝沫也不用再受下人的待遇,每日都呆在玉明宫内半门不出,而且齐泽奕也下了令,谁都不谁去玉明宫内打扰她,那些个妃子虽说醋味十足,却也不想落得和佟妃一个下场,所以都是敢怒不敢言,眼睁睁地看着蓝沫将齐泽奕霸占了一个月之久。
这日,晌午的时候,小雪和小碧替蓝沫送了饭菜过来,然看着一堆油腻腻的菜,蓝沫着实没有味口,只是简单吃了一些。
时至秋末,天气已是十分寒冷,平日里阴沉的天空,今日却格外晴朗,艳阳高照,让空气不再那么薄凉。
一个月未出门,蓝沫也有些厌了,当即便唤上小雪和小碧,三人一同来了后花园散步。
不知为何,近日来,蓝沫总觉得自己浑身乏力,使不出劲来,所以在花园里逛了没多久,她便觉累得慌,正准备招呼两个丫头回去,却见茹妃带着丫环小真朝她们走了过来。
“咦,这不是阿南姐姐吗,真是难得见你出来游玩,想必也是因这大好的天气才出来走走吧?”茹妃面含微笑,踩着碎步走近蓝沫。
小雪面对敌意地挡在蓝沫身边,指桑骂槐地道:“阿南,天气虽好,却被一些嗡嗡乱叫的苍蝇扰了兴致,不如我们回去吧!”
蓝沫捂嘴一笑,也不理茹妃,径直迈步离开。
茹妃脸上的笑容一僵,倾身拦住蓝沫:“哟,阿南姐姐是仗着王爷这一个月的恩宠,就不屑理我这个妹妹吗?”
“我记得呐,某些人当初只不过是让王爷宠了几日,也好意思跑到我们阿南面前来给下马威,现在整个王府谁不知道,王爷心里只有阿南,所以呐,做人还是要低调,别以为得了宠,就可以拿来炫耀!”小雪口不留情地暗讽道。
“你!”茹妃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指着小雪说不出话来,当即便甚是委屈地转向蓝沫:“阿南姐姐就是如此教自己的下人吗,好歹我也是个侧妃,她们见了我不行礼也就罢了,还出语伤人,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蓝沫莞尔,不紧不慢地看着茹妃。上次染上风寒,小雪被茹妃掌掴的事,蓝沫已经知晓,还愁着没机会帮小雪出口恶气,竟然茹妃非要往枪口上撞,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茹妃,首先,你要弄清楚一点,小雪和小碧不是我的下人,她们可是王爷的贴身婢女,你若是嫌她们对你不敬,大可去告诉王爷,其次,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有妹妹,所以你也不要再唤我姐姐,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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