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话,初吻
谷欣雨-从未流泪。
大家都这么说,理所当然的,理所应当的,绝不适可而止的,似乎可以引起共鸣一样的总是这么说。
真是的。
谷欣雨不会流泪,大家都这么说!
绝不是什么幼儿园老师发糖时候喊着的,“啊啦,别挤啊,一个一个来,大家都有份”的大家,而是所有认识谷欣雨的人,识得谷欣雨这个名字的含义的生命体,理解谷家意义的人类类似物都这么说。
但是,似乎以上的说法都有些细微性的差别。如果真的要下一个具体的定义的话,应该是,谷欣雨从不轻易悲伤!
至少,我,谷欣雨!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的名字叫谷欣雨。谷家的下一任当主,古氏财阀的下一任总裁,历史性家族谷的继承人。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称呼。
我,谷欣雨是。整个****,不,将整个世界的农业相关产业的40%垄断掌控的-财阀联合性统御体谷门的下任继承人。
所以,从出生到现在,我就拥有了世界可得的一切。啊啦,似乎这么说有些狂妄,不过,有些东西即使我已然拥有,但却依旧理解不能。
没错,理解不能,从出生到现在,理解不能。
我,谷欣雨是天才,亦或者说,怪物,又或是用暮言善用的妖孽来形容。
大概,所有正常的人类的回忆,总是会用从记事开始来去回忆吧。
小时候,从记事开始,依稀记得从前,听父母说。
大多数的人类,生命体,都是这样的吧。
很遗憾,我,谷欣雨。似乎并没有那些所谓的回忆,因为,我的记忆是从我物质上的降生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开始的。
从活着的起点开始,从活着的起点开始记事,从活着的起点拥有人生,从活着的起点开始学习。
按照准确而条理的记忆,2岁的时候,我,谷欣雨。就完成了所谓的义务教育的所有学习内容,当然,按照天才惯例性的说法。开始了对感兴趣的知识进行收集。
4岁,我,谷欣雨。完成了个人性的世界百科全书的个人性汇编。我掌握了常识性,非常识性,世界赖以生存用记忆,文字,声音记录下来的人类文明知识的学习。
全部。知识的全部,常识的全部,世界的全部。
啊啦,这么说的话似乎有些太过言过其实了,我可是一个诚实的人。因为,这个世界,让我说谎应对的人类还没有....不,只有一体。
嘛嘛。当然,并不是因为谷欣雨是可以理解一切的圣人。只是如今社会传承至今的表面上的知识,太过简单。
简单的令人乏味。
哦多,似乎说的太过虚假了。
简单的令我乏味。
我的存在,意味着人类的无能。我的存在,终结了许多人的一生。连一个4岁孩童都不如的许多人的一生。
但是,罪恶感,悲伤,幸福,情绪,以及人类本身。一切由理性所不能理解并非知识的全部。
全部不理解!
直到6岁之前,我一直只是谷欣雨。对的,我,一直,只是,谷欣雨!
我是我这个个体的人格,谷欣雨是只花了4年时间理解了世界本质的怪物般的本能与记忆的综合体。不,似乎应该说,在6岁之前,我并不存在。6岁之前的谷欣雨,只是一个单纯的,本能的,简单的,直接的,对世界理解反馈的。
怪物。
理解世界,感到乏味的,怪物。
但是,6岁的时候,我明白了一件事。不,是6岁时的谷欣雨诞生出了我才对。我就是谷欣雨,但之前的谷欣雨并没有不是我。
原因是,直到6岁,谷欣雨,不,我才明白了我诞生在这个世界的意义。
因为,一个无能的,愚昧的,体弱的,平凡的普通男生带着名为羞涩的笑容对我说。
“喜欢。”
那个男生,是从他自己就没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陪伴在我身边的男生。我,整整6年,目睹了男生无能,愚昧,体弱,平凡。我,我们,四大家的精英,怪物能够完成的学习,没有一项是男生足以完成的。不,或许并不是没有一项,至少在厨艺跟许多很奇怪的事物上,男生有着超越人类的地方。但是,正是这样的一个男生。
大声的说着“喜欢”。
大声的说着在我的身边很幸福。
大声的说着我由他来保护。
震耳欲聋的,令人发聩的,扰民般的,大声的说着。
谷欣雨是这样理解。
“幸福是什么?不知道,不理解。但是,似乎在男生的身边,我就是幸福本身”。
6岁,我成为了幸福。
不,男生并不理解,更不知道,我的存在是因为,我是男生的幸福。
我,是幸福。
男生的幸福成为了我人格的初始化。
谷欣雨-从未流泪。
大家都这么说,因为我,谷欣雨不理解什么叫悲伤。但是,那只是假象。但当男生第一次为了我,为了留在我身边而战斗的时候。似乎,我,理解了。现在男生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啊啦,不对,准确的来说是没有第一次战斗前的记忆才对吧。
一切,从男生做出选择时,命运的修正性,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展现了名为戏剧性人生的路标。
所以说,我并不是第一次哭泣,而是第二次。
我从没想过我会第二次差点失去“幸福”缘由。
我。
非常的心痛。
以及。
看到被顶穿的男生。
非常,极度,无法忍耐的愤怒!!!
..........
我的名字叫易暮言,嘛,似乎大家对于这个名字在此刻已经能耳熟能详了吧。
但是,一个已经讲了这么久的故事,都没有自我介绍似乎有些特别显得非常的不礼貌才对吧。
所以我在这里自我介绍一下,易暮言,男,14岁,初中三年生。
玄幻小说家,言情小说家,轻小说家,侦探小说家,恐怖小说家,作词,作曲,插画师之类的。
虽然说有着那么多名头,拥有着一个家字仿佛自己的小说自成一派一样的风格特立,不明觉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只是,复数的才能往往意味着平庸。
更何况,应该说,我,是一个极度的渴望力量,爱情,快乐之类的戏剧性人生的空想者,妄想家,神经病!
这样来形容或许会更加的好一些吧。
易暮言,易是易经的易,传统的父亲家族的姓氏。我的出生是从刨妇产开始的,因为是在黄昏出生,又因为脐绕颈导致出生的时候根本不会哭。所以我的名字叫做暮言,来自黄昏的沉默。
虽然很想叫莫言,但是,似乎单单才能而言就已经侮辱这么名词了,虽然不知道是莫不能言,还是莫不敢言,亦或只是莫不言。嘛,似乎都差不多。
我是一个Mediocrity,虽然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似乎失去了从前的记忆。但是,我清楚的知道。
我的平庸,我的无能,我的无助。
我的女朋友,谷欣雨,她,是一个世家的大小姐,虽然并不清楚谷家所代表的真正含义,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
我,无能者,凡人,根本守不住这样的女孩。即使对方也喜欢我。
所谓的豪门,不,单单的豪门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可以无视历史跟跟国家发展稳定的发展前进的世家有多可怕,作为一个小说家,似乎特别的清楚。而且对于****的意志居然容忍了这样的世家存在,更是让我从内心感到无力跟胆寒。
这样的大小姐的婚姻,早就注定了会是单纯的,政治性,不,单纯的利益勾连罢了。
这不是什么狗血的不能在狗血的剧情,而是一个单纯的事实。
比小说更为戏剧性的,往往就是现实。
我,似乎从小就已经目睹了谷欣雨所做的一切,在绝对森严的规则下,进行着仿佛苦行一样的学习教育。
即使是夏天,也要穿着得体的衣袍,一丝不苟的做着理所应当的事情,夏天是炎热的,但是,即使是在盛夏之下,出汗是不允许的。
虽然我已经无法在记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但是,我是一个男生。
对于一个在自己身边,有着优秀的相貌,不错的家世,出色的如同npc一样的性格的女生,喜欢是很正常的吧。
不,哪有那么伪善的说法呢。
最初的最初,我,只是对着一个长期在自己身边,无论是脸蛋,身材,还是性格,全部都喜欢的女生发情的野兽罢了。
想占有一个自己喜欢女生的罢了,没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而现在,只是一个本能的,为了保护自己的伴侣,对着所有对自己的伴侣伸手而呲牙的野兽罢了,连理智都不存在的,遵循本能的野兽。
冬天为了得体而变得肢体冰凉,我会心疼。因为过劳而晕睡我会心疼,只是这样而已。
但是,野兽只是利用爪牙跟本能捕食的动物罢了。除了疯狂,没有任何的,甚至连爪牙在内,没有任何的可以用来保护女生的力量。
“所以,我做出了选择。”
我学会了在绝对的劣势下,践踏生命的力量。我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什么的,我不在乎,如果连这份宝贵的记忆都保不住的话,我活着有什么意义的呢。
如果因为一时愤怒,而葬送了自己的生命,奋起一搏的人称之为热血的话。
人们总是更认同,隐忍,忍受,知耻而后勇的活下来“复仇”的人。
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复仇的人做到了什么?
自己的恋人被抢走,苟且的活了下去,积蓄了足够的力量,然后破坏了曾经的恋人如今的家庭?是曾经的恋人为仇敌?如果用来写小说的话,反面角色似乎还真不少这种人。又或是就那么忍下去,在时间的磨盘下,磨灭了一切的仇恨,不甘,苟且,大彻大悟的“放下”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样愚昧的,不顾一切的,放弃自己的生命去拼搏的人都是傻子。
我也这么认为,真的,我真的这么认为,作为一个人。
所以,我学会了在绝对的劣势下,践踏生命的力量。
没错,我做出了选择,我,放弃了做一个正常人,如果真的来形容现在的我的话。
我,是一只魔!疯魔!妖魔!
但是,我从没想过,第二次,我依然输了。
我。
非常的不甘。
以及。
看到哭泣的女孩。
非常,极度,无法忍耐的心疼!!!
.........
问题:人活着为了什么?
答案是不知道。
人类太多了,每个人活着的方式跟追求都不甚相同,这个世界没有完全一样的人类,即使是根据三位一体的学说,有着三个相貌相同的人类,其性格,也完全的不一样。
但是,这个世界,有着太多太多的超越人类自身极限的物种。
所以,我给了他们两个两个选择。
我是谁?名义上是易暮言跟叔风巽的师傅,不过,他们拜师的时候,我只是一个刚刚在某个地方耽误了整个暑假的高中生罢了。虽然用文字描述的话,会是一本已经有十几W字问世的玄幻小说,不过,似乎不见天日的可能性并非没有。
“现在,选择吧。”
伴随着的我的话语,我给了他们两个每个人两个选择。
左手的白色的↓的箭头符号,代表着白纹法,吸收人类的善良,正直等信息素,构成神性,开发自身已经开启的全部潜能力量的功法。
右手的黑色的↑的箭头符号,代表着黑纹法,吸收人类的憎恨,嫉妒等信息素,构成绝望,强制性的控制身体少数可以利用的潜能的功法。
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叔风巽选择了白纹法,正确的走上了当世无敌,利用自己的能力,将挡路者竭尽镇压的神路。
易暮言选择了黑纹法,偏颇的走上了不择手段,付出自己的一切,也要保护自己的爱人的魔途。
“唉,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子啊。”
古老的古都的老城区,有一座有着一个种满了各式蔬菜瓜果的前院的2层小楼市的欧式建筑中,一个高中生一样的年轻男子,轻叹了一声。面前,一个虚影正在迷茫的看着年轻男子。
“走马灯吗,没想到,我最深刻的回忆,竟然是这个拜师后的小楼吗?”
虚影发出了不甘的感叹,坐在一旁的年轻男子气得一乐,没好气的回到。
“纳尼果乐。听你这意思,人生末途走马灯看见老师我,你还觉得可惜不乐意是吧。”
“额,我以前的记忆有这一段吗?走马灯还会篡改记忆吗,呀,既然可以篡改记忆,就把我特训的那段痛苦回忆拉掉啊,反正也该进地府了,好歹不要让我留下不堪回首的记忆啊。唉,不知道欣雨怎么样了。”
“······”
“给我滚。”
年轻男子气的一脚把虚影揣回了虚影来时的路径。虚影不知道的是,一个带着灾字的符箓悄然从虚影的身上解开。
“丢了一只手臂也就罢了,毕竟是公平一战。但是,那个最后的光枪,似乎很眼熟啊。很好,看来有些人对公平的理解有点偏颇啊。”
........
“咳啊。”
在被巨大的光枪钉死在钟楼顶部的易暮言,在听到谷欣雨的哭声后,艰难的笑道。
“我还没死呢,别,别哭啊。安德烈那个混蛋,有这么坑人的吗。咳咳咳,但是,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随着易暮言的话语落下,巨大的光枪似乎被什么强悍的存在抽了出了,但是,似乎血液已经流尽了一般,并没有出现如喷泉一样喷血的情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缓慢的落地的易暮言,苦笑了一声,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谷欣雨。
......
“啊啦,一只手臂,心腹被洞穿。真是我的好恋人啊。”
意识已经变得模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声音后的我,从心中涌起了后怕。我看见了,依旧从眼眶中流出止不住的泪水的欣雨。似乎,这样的情景已经不是第一次。
以及,我看到了,缓慢的,有快速的看到了。
那个,骄傲的,美丽的,高挑的,完美的,极少有情绪波动的,理智的女王,眼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怒火,抬起了右手。
下一刻,遍体鳞伤的,心腹洞穿的,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切的,我的脸颊,被那样小巧的右手拍打到惯性的位移。
相对于黑纹法造成的肉体上的疼痛,这样轻飘飘的,甚至最后还收了几分力的掌掴,如同挠痒一样的等同于轻拂。
好疼。
相比于那种撕裂一样的疼痛,这种撕心裂肺一样的疼痛,疼到让人更加的难以忍受。
似乎,这样的经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呢。
仅剩的左手,被伸进手中的小手紧紧的五指相扣,洞穿的心腹的鲜血,染红了那个紧贴在自己身前的女生的衣衫。
一个香甜的,薄薄的唇无声的贴在了自己的唇上,有着香甜的,柔软的,温柔的味道。
“为了保护我这种理由,绝不能牵强的成为,伤害你自己的方法。”
不知为什么,脑中就是这么直接的,理所当然的想起了这句话。
随着柔软的温柔的离开,意识也一点点的抽出了体内。最后的最后,似乎看见了一个跟小学6年纪那场战斗结束后,一样的一个哭着女孩,对着我说出了同样的话语。
“如果是你的话,总是理所当然的把付出自己的生命保护我来当成理所当然的活着的意义吧。”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不思考失去你之后我存在的意义呢。”
“似乎你并没有理解你生命的价值呢,我的骑士哟。如果你不在了,这样的世界又有什么存在的理由呢。”
喂喂,你是什么一怒之下毁灭世界的女王吗。真是的,多么任性的魔女啊,也想想总是豁出性命战斗,却被要求必须活着的我啊。
但是。
“Yes,Your,Majes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