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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你相信吗(1 / 1)

452:你相信吗

在某个喜欢冒充文艺青年的年代,笑愚曾经故作深沉地送给傲珊一句话:“每个人都是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如果你觉得自己缺陷越大伤痛越深,那只证明上帝对你地偏爱越多。”

傲珊想,或许自己真是那个被咬过一大口的苹果。

不得不承认,笑愚某些时候是很有点恶趣味的。比如说,他很喜欢偷偷观察姑娘们闺房中的摆设。

都说研究一个人的品位,看他的卧室布置就明白了。这话有一定的道理,研究一个女人也是如此。不过笑愚对品位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他只是相信从某些小细节上能看出主人地性情,仅此而已。

当看见床头柜上那张照片时,笑愚本能地感应到自己的心脏抽搐了一下。

这张照片用小而精致的黑色相框镶起来了,证明傲珊很珍视它。相框擦的很安静,摆放的位置很随意,可以想象傲珊也许经常捧在手中观看。这相框摆在床头柜,证明傲珊很在乎;或许是知道自己要来故意摆上去的,那更证明她在乎自己,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这张照片,是学校毕业时笑愚与傲珊地合照。

挪动着身躯,笑愚拿起相框。他脸上的笑容很写意,问:“你还留着呢?”

傲珊扭头认真看着笑愚,她的表情有些严肃:“怎么,你那张已经丢掉了?”

“没有,放在相册里,没有像你这样**出来……”笑愚淡淡说着,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举着相框细细凝视。

傲珊笑了笑,似乎笑愚的答案已经让她很满意了。有时候一个女人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她躺在旁边,和笑愚一起仰望照片中的少男少女。过往的青春似乎扑面而来。

只是两人的心情似乎有很大不同。

那时候的自己真tm年轻啊!笑愚感慨着,不能自已。

看得出来。那时候地笑同学很有点骚包,留着一头中长的碎发,据说这是当年最拉风地发型。两鬓有着长长的耳发,额前还有一撮不安分的头发隐隐盖住了右眼。

再摸了摸现在的冷酷越狱头,笑愚傻笑起来,突然想起了水木年华的一句歌词:只有时间不会说谎,只有时间能带走一切。

年轻真好。遗憾的是好的东西往往都留不住。留住了也不会太长久,没人可以阻挡时间前进地步伐。这是时光对生命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

即便是眼下,时间依然在飞速地流逝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笑愚突然懒洋洋道:“我想自己该多拍几张照片了。”

傲珊讶然:“你不是最讨厌拍照吗?”

笑愚:“那是以前。”

傲珊:“以前怎么想的?”

笑愚:“那时候装逼呗,别人都做的事情,自己就不屑去做。”

傲珊突然拍在了笑愚胸口,低头凝视着他:“真是这样?”

瞥见了佳人胸前暴露出来的半截雪白圆球,笑愚却显得很镇定。这时候似乎没什么心情想别的,他喃喃道:“大致上是这样,也可能是害怕以后看到照片想起一些事情。会让自己难过。”

傲珊:“那现在呢,你怎么想的?”

笑愚淡然一笑:“现在,我还真想瞧瞧这世界上到底有什么人什么事儿能让我难过……

傲珊:“这么坚挺?”

笑愚:“呵呵,也不全是这样。刚才我突然在想,等到我50岁的时候,突然想看自己25岁是什么样子。结果却连一张照片都找不到,你说,这会不会让人觉着很遗憾很悲哀?”

傲珊:“想那么远干嘛?”

笑愚扬了扬手里的相框:“你看。这是我们七八年前照地。当时可能觉着无所谓,但现在看起来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人这辈子有几个七八年呢,不是我想去琢磨太遥远的事情,是现实让我突然想起了这些……

傲珊:“说的也是,要不,我们现在就拍几张?”

“好啊,马上就拍。”笑愚掏出了手机。摄像头对准两人,不由感慨这个高科技的社会拍照真他妈方便。

“不行,这样多没意思呀,你得换个造型。”傲珊站了起来,走向衣柜,将一条黑色的短裤扔在笑愚身上,说:“你穿这个拍~”

这是和傲珊球衣配套的球裤,左边裤腿上还印着一个18号的字样。所幸傲珊买的这套球衣挺宽大地,笑愚穿上那条裤子刚合适。

看着笑愚裸露的背上的伤痕,傲珊一惊:“你这些伤疤在哪儿弄的?我上次怎么没发现?”

笑愚也不打算瞒这多年老友了。简单地说了下经过。

傲珊大笑过后,表现得很气愤:“那妞也太傻了,她最后跑掉了没?”

笑愚:“应该跑掉了吧,没跑掉老子真要恨她一辈子。”

傲珊:“你是打算让她跑掉了,以后找机会以身相许吧。”

笑愚:“得,就一模糊的人影儿,谁知道她长得像芙蓉还是如花啊。还是算了,最好这姑娘能修炼成仙,下辈子再来报答我,反正哥们儿这辈子也不缺美女,哈哈……”

“瞧你臭美的。”傲珊轻淬了一声,然后不解道:“为什么要下辈子呀?”

笑愚很无奈地看着她:“没看过白蛇传吗,许仙救了白蛇,然后白娘子千年后来报恩。我就琢磨着,下辈子哥们儿要是混不下去了,这位神仙姐姐再来救苦救难吧……”

傲珊:“你还真越想越长远了,不扯啦,快拍照!”

说完搂着笑愚的脖子,两人跟拍大头贴似地,摆了很多造型,拍了很多张照,一时快乐单纯的像是青涩年华中的少男少女。

然后两人缠在一起,拥吻着。爱抚着,如胶似漆。像是海绵遇到了水滴。

在这种温情暧昧的氛围下,傲珊突然问了一个破坏气氛的问题。也许她觉着笑愚现在心情不错,问了他也不会生气。于是她说:“其实我不是傲珊。”随即妖华解开了变身术,“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我听说以前你跟傲珊很好,那时候好多人羡慕你们,为什么会分开?”

笑愚一怔,然后很平静:“我早知道你不是傲珊,对你的那问题我也想问为什么。”

妖华糊涂了:“你自己都不知道?”

笑愚:“我知道。但我一直觉着这理由太扯淡了。”

妖华:“到底怎么回事?”

笑愚:“因为我出轨了。”

“不可能呀,我初夏说,那时候你说傲珊一定是你非娶不可的真命天女吗?你眼里除了傲珊哪还会容得下别的女人?”傲珊很惊讶,她觉着初夏当年都勾搭不到笑愚,别人肯定也不行。

笑愚笑得有点苦涩:“那天喝高了,然后大家高喊着‘我们就是东淫西贱南荡北色’集体去**……后来被傲珊知道了。”

妖华啼笑皆非地看着笑愚,笑骂道:“你活该……”似乎又觉得这样就分手了似乎牵强,于是她接着问:“逢场作戏而已,你就没求傲珊,你小子嘴那么能侃的。”

笑愚表情沉痛:“现在看起来这事儿是逢场作戏,当初那个年纪就未必了。别忘了我当时已经是背着严重警告还记了大过地人……我去求了,然后越描越黑,反正结果也就那样了……”

眼里闪烁着有些异样的光芒,妖华幽幽叹息了一声:“可惜了~”

没成想笑愚突然望着她,问:“如果我说那天晚上我什么都没做,你信不信?”

妖华愕然,沉默了很久,说:“我信。”

笑愚笑了。笑得有点悲,他说:“你地眼睛告诉我,其实你不信……

呆滞了足足十多秒,妖华粉拳砸着笑愚的胸口,嗔怒道:“得,以后不配合你了,将来可别说姐姐不够义气呀?”

“算了。你还是配合我吧。”笑愚恢复了淫荡本色。

眼里闪过一抹疼惜,妖华问:“那后来呢,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笑愚似乎有些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随口道:“还能怎么样,跟广大失恋的人民群众一样呗,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这世道也没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

妖华一瞪眼:“我要听细节!”

笑愚愕然:“什么细节?难道你要我很抒情地说,我一边流着泪一边学会坚强?”

妖华暴走了:“姓笑的,再这么不正经,姐姐就跟你绝交了!”

笑愚:“好吧。我坦白。有一天我找了一个风景秀丽,离天空很近的地方。那天我心情很嗨皮,觉着自己快解脱了,然后我就闭着眼睛跳了下去……的时候,我突然觉着这么走了很不值,还有很多事情没去做,很多理想没去完成。于是我来了一个难度系数3.8地凌空翻,居然安全落地了……这大概是天意,所以那天我一直向北走,随便买了张火车票,离开了这座城市……”

这轻描淡写的话,每一个字眼都震撼着妖华的神经。突然狠狠抱住了笑愚,妖华终于失去了淑女风范,哽咽着来了一句粗口:“你……你真他妈是一傻逼!”

哪知道笑愚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搂着妖华回应了一句:“我也是这么想的……

妖华抽泣了很久,颤抖着声音问:“后来呢?”

笑愚:“后来很诡异,很扯淡,很搞笑……说了你也不信。”

妖华变得有点小鸟依人了,撒娇道:“快说,人家想听。”

笑愚老脸难得地红了红,说:“后来……我不举了……

“去你的,正经点不行呀!”妖华给了笑愚一拳。

笑愚一脸正经:“你看我这模样,像是在开玩笑?”

妖华一怔,笑愚这模样还真不像在说谎,惊讶地看着笑愚,嗫嚅着道:“我听说有的男人跟心爱的女人分开后,从此就不能……不能勃起了,这是真的?”

笑愚也不回避这个尴尬的问题了:“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

妖华原本很担忧,突然想起笑愚现在已经很坚挺了,于是松了口气问道:“那你后来怎么又好了?”

笑愚语气很平静:“大概两年后吧,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然后就突然好了……然后,哥们儿就变成妇女之友了~!”

说完这话,笑愚心里淌过一股暖流,他突然想起了七七。笑愚一直认为七七在他生命中扮演着一个很重要地角色,这并不是一句空话。

接下来妖华也不多问了,聪明如他自然能够猜到。露出一个很邪恶的笑容,妖华语气很诱人:“还好你小子命大,不然姐姐我今晚的阴谋就不能得逞了!”

笑愚有点没反应过来:“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还好你的隐疾治好了,不如姐姐下半身幸福找谁要去?”妖华一脸坏笑,玉手突然拉住笑愚的裤脚,一把将他的球裤给扯了下来。

笑愚兽血沸腾了,这种有点被强暴的感觉,让他很快有了反应。

妖华抱着笑愚,玉手轻轻撩开了球衣下摆,然后瞄准位置往下一坐,两个最**的部位瞬间结合在一起……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然后**地交响乐拉开了序章。

娘西皮,果然没穿内裤!笑愚现在只有这个想法,然后他不得不感慨妖华这身怀绝代凶器的女人的厉害,不用前戏也能畅通无阻,那盛开的颓靡花瓣已经完全包裹了笑愚的原罪。

身体舒坦着,笑愚心里更舒坦。这个姿势还真不错,起码他不用剧烈运动。

第一次激情快要结束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笑愚心想:电视里这是开幕赛,我跟她算是开幕‘日’么?

几分钟后,笑愚恨得牙痒痒了,因为银月队进球了。进球本来跟笑愚没关系,但妖华这姑娘又兴奋了,缠住笑愚又激情了一次。

本着厚道的做人原则,笑愚对此表示了理解,他想:也许这算是忠实球迷地一种另类的庆祝方式吧。

哪知道,没过多久银月队又进了一球,笑愚有点扛不住妖华的风情了。感受到妖华的无限狂野,笑愚痛并快乐着,他偷偷祈祷:银月的兄弟们,拜托,别再进球了……

次日下午,笑愚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感觉头重脚轻,随后是一阵天旋地转。昨天晚上实在来得太猛烈了,妖华简直是远远超越周扒皮黄世仁的恶毒大地主,不把自己这个‘短工’的油水榨干誓不罢休。

这个女人,应该是笑总记忆中**最浓烈的一个极品了。

一个人离开的时候,笑愚很庆幸,还好自己和妖华只是战略性合作伙伴。否则的话,那岂不是像长工甚至包身工一样痛不欲生?

想起课本中描述的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皮包骨头的芦柴棒,帅哥笑很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

东部大陆——幽魂之地边境

‘不知为什么,每当我看到陈爷的时候,总让我想起一个人。‘黑明说这句话的时候,正与今夕、龙人坐在幽魂之地边境最有名的‘五芳斋‘中。

‘五芳斋‘是城中有名的风月之地,此时华灯初上,热闹更胜平时,车水马龙,莺歌燕语,让人忘记这是战火连天的乱世。

他们三人所坐之处是五芳斋中最高档的雅间,檀香暗送,倍添清雅,墙上挂有书画题字,皆有出处,尽是名家手笔。管弦丝竹之声自一道屏风之后隐隐传来,既不干扰他们的说话,又能烘托出一种温馨浪漫的氛围,显示出这些乐者的素质之高,无愧于勾栏中的翘楚。

今夕沉浸于一曲箫音之中,偶然听到黑明说话,心中暗暗一惊。不过,他很快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惊乱,淡淡一笑道:‘看到本人,使黑将军想起谁来?‘

黑明似是不经意地提起,但目光却如锋刃般紧盯住今夕的眉间,半晌才道:‘一个故人,也是一个敌人。‘

‘能成为黑将军敌人的人,想必不是一般的人,倒要请教。‘今夕迎着黑明的目光而视,丝毫不让。

黑明并没有从这双眼睛中看到他所熟悉的东西,略略有些失望,斟酒端杯,浅酌一口道:‘其实也不尽然,当年他不过是一个小无赖而已。‘

他的眼眸里闪出一丝迷茫,仿佛将记忆又带回了当年的那段时光。在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落入今夕的眼中,泛起一圈情感的涟漪。

‘一个小无赖?黑将军把我与一个无赖相提并论,只怕有些不妥吧?‘今夕表面上却佯怒道。

‘哎呀……‘黑明这才明白自己失言了,忙连连拱手道:‘陈爷大人有大量,得罪莫怪。‘

‘既然你说起此人,我倒想听听此人有何能耐?‘今夕其实很在乎黑明对自己的看法。

黑明幽然一叹道:‘我之所以将陈爷与他相比,绝没有半点轻视怠慢之意,因为我说的这个人,你必定听过他的名头。‘

‘哦?‘今夕装得颇有兴趣道:‘莫非此人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出人头地?‘

‘我不知道他现在如何,因为我也快两年没见过他了。‘黑明缓缓而道:‘不过,当他现身东部大陆之时,总会在这个东部大陆上留下一串串经典,一串串奇迹,就好像天边划过的那道流星,尽管短暂,却总会留下最耀眼的光芒。‘

‘我知道了,你说的必是擎宇。‘今夕拍手道。他自幼出身市井,对这种装猪吃象的手段从不陌生,此时用来,倒也就轻驾熟。

‘我不否认,擎宇的确是一个传奇,他以如此年纪统兵百万,凌驾于众多势力之上,成为当世一代霸主,这的确可以让他留名青史。不过,他的成功更多是建立在其前辈所创下的基础上,使得他做起事来事半功倍,比起我所说的这个人来,他仍然有所欠缺。‘黑明微微一笑道。

‘这可就让人有些费解了。‘今夕奇道:‘连擎宇都无法与之媲美,难道你说的人是演王?‘

黑明摇了摇头道:‘演王虽然是我的主子,但平心而论,他较之擎宇犹逊一筹,又怎能与此人相比?‘

今夕没有想到黑明竟然会把自己推崇得如此之高,不由大为意外。

黑明的眼睛望向窗外,那暗黑的夜空中透着一股未知的神秘。

‘他叫今—夕。‘樊哙一字一句地道:‘我最初知道他的时候,他还是银月城中的一个小无赖。那时候,他和现在的今梦菲是一对很好的兄妹,当我第一眼看到他之时,他聪明机灵,脸上总是流露出一种满不在乎的表情,好像天塌下来也不管,一付无所畏惧的样子。他的素质很高,悟性又强,也许是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他和今梦菲迅速在东部大陆上展露头脚,成为了当今东部大陆上风头最劲的人物。我原以为他会最终加入到这场争霸天下的角逐之中,然而他却在风头最盛的时刻退出了东部大陆,从此销声匿迹,再无音讯。‘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还透着一丝解脱。今夕初时尚不明白,略一沉吟,这才懂得黑明的这种心境。

的确,如果今夕加入到这场争霸天下的角逐之中,那么在今夕与演绎之间,早晚会有一场生死对决,到了那个时刻,黑明根本就无法作出自己的取舍。

所以,对黑明来说,今夕的失踪,更像是他心理上的一种解脱。

今夕很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保持了沉默,雅间里暂时出现了短暂的沉寂,不过很快便被一串如银铃般的娇笑声打破。

‘哟,黑将军舍得到我们五芳斋来逛上一逛,可真是稀客。‘一个年约三旬的半老徐娘一身浓妆自门外进来,罗帕轻舞,浓香扑鼻,显得极是亲热地道。

‘素闻五芳斋的艳名,早有仰慕之心。只是碍于公务繁忙,所以才拖到今日方前来见识一番,林妈妈,把你院里的宝贝姑娘都叫出来吧,让我的客人也开开眼界。‘黑明哈哈一笑。

当下给这位‘林妈妈‘一一作了介绍。

这妇人眼睛陡然一亮道:‘原来是财神到了,幽暗陈家可是天下间少有的大户人家,奴家今日托黑将军之福,才算真正开了眼界哩!‘

这些终日在青楼上打滚的人最为势利,一听说来人竟是幽暗陈家的家主,哪有不竭力奉承的?当下招呼得特别热情,一脸媚笑道:‘三位稍坐片刻,奴家这就叫人去请姑娘们来伺候诸位!‘

黑明一摆手道:‘且慢,今日虽然是我首次登门,却已知五芳斋的头牌是谁,你只须将最好的三位给我送上来,千万别找些二等货色来敷衍我,否则,可别怪我黑大爷翻脸认不得人!‘

那妇人伸伸舌头,道:‘瞧黑将军说的,就算奴家不冲着你的面子,单为陈爷,奴家也得找几个绝色的尤物来伺候各位。‘

当下她一摇三摆,扭着丰臀款款走了出去。

今夕心里暗忖,演员派黑明来接待自己,绝不只是来五芳斋寻花问柳这么简单,其中必定另有图谋。

正当他还在猜疑之际,门帘外的走廊响起环佩之声,香风徐来,三名姿态曼妙的女子微笑着跟在那妇人之后,缓缓地掀帘而入。

在妇人的安排之下,三名女子各自坐到了自己的座上。挨着今夕坐下的是一位二八佳人,长得明目皓齿,秀美清雅,不沾半点风尘之气,竟然像深闺中的大家小姐,举手投足间隐有豪门名嫒风范。

黑明与龙人不由打量了这女子几眼,心中无不感到诧异,倒是今夕一怔之下,淡淡一笑道:‘果然是五芳斋的头牌姑娘,就是与众不同。‘

‘这么说来,陈爷对小蝶儿还满意啰?‘那妇人嘻嘻一笑道。

今夕微笑道:‘无所谓满意不满意,不过是逢场作戏,又何必太过认真呢?‘

那被唤作‘小蝶儿‘的女子脸色微变,淡淡而道:‘看来陈公子是久涉风月之地,是以看破红尘,不相信这世间还有情爱二字。‘

‘情爱二字,还是有的,只不过绝不在这风月场所之中。‘今夕打量了一眼,缓缓而道:‘就像此刻的你我,萍水相逢,哪来的情与爱?如果你我最终只有这一面之缘,岂不是如清风流云,总是擦肩而过?‘

小蝶儿深深地看了今夕一眼,道:‘你又怎知你我注定了今生只有一面之缘呢?‘

‘因为我似落花,你若流水,虽然落花有意,怎奈流水无情!‘今夕说这句话时,已浑若一个多情种子。

小蝶儿的俏脸一红,娇嗔道:‘公子所言有失偏颇,奴家若是流水,你又焉知流水无情?‘

此语一出,她满脸羞红,已然垂首,任谁都可听出,她已有芳心暗许之意。

那妇人拍起掌来,未语先笑道:‘既然郎有情,妾有意,这段姻缘想不成都不行了,诸位爷玩得尽兴,奴家就先失陪了。‘

‘且慢!‘黑明叫住了她:‘既然连你都认定这是一段好姻缘,那么这个大媒人我黑某当定了,你不妨开个价吧!‘

那妇人顿时哭丧着脸道:‘那可不成,小蝶儿可是我的命根子,我五芳斋上上下下数十号人就指望着她哩,将军何必为难奴家呢?‘

今夕刚欲出口拦阻,脚尖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他抬头一看,却见龙人轻轻地将头移了一下。

他猛然警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再看那妇人与黑明的神情,陡然想道:‘这恐怕还是演绎设下的局—演绎苦于无法摸清我的底细,所以就想到了美人计,利用女人来与我亲热之际,在肌肤相亲中验证我是否易容化装过。‘

这一计的确高明,如果不是今夕所用的是天下奇绝的整形术,只此一关,就足以让他露出马脚。也正因如此,只要他闯过此关,演绎就没有理由不相信他是真的陈平。

今夕想到这里,微微一笑,任由黑明与那妇人大唱双簧,他权当在看一出好戏。

事态的发展果然不出今夕所料,那妇人在黑明的威逼之下只能同意。紧接着在黑明的安排下,今夕拥着小蝶儿进入了一间满是檀香的卧房。当小蝶儿曼妙丰满的**一丝不挂地展示在他的眼前时,今夕没有一丝犹豫,更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以最直接的方式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今夕不是圣人,只是一个心理与身理都已成熟的男人,所以他不会刻意去压抑自己心中的欲火,何况面对如此娇美的尤物,他允许自己放纵一次。、

惟有如此,他才能最终博得演绎的信任。既然有美人送怀,他自然来者不拒!

所以,今夕放松心情,纵马驰骋,尽情游弋于‘山水‘之间。当这一切在最狂烈的那一刻中结束时,他昏昏然睡去。

一觉醒来,阳光已从窗户透射进来。

在他的身边,小蝶儿犹在海棠春睡,俏脸上隐见泪痕,眉宇透出一丝慵懒,有一股说不出的撩人。

在她粉嫩滑腻的修长**与浑圆丰臀之间,隐见点点落红的遗痕,这一切只证明,昨夜之前,她竟然还是未经人道的处子。

今夕缓缓地站了起来,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只是一声叹息,既不带一点内疚,也不带一丝怜惜。

然后,他大步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

这只因为,他对敌人一向无情,即使这敌人曾经与自己有过一夜温柔,即使她是一位处子,他也在所不惜。

对敌人怜惜,就是对自己无情,今夕坚信这是一句至理。

他走出门时,隐约听到了一声低泣,就在他准备再叹一声时,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风,轻轻地吹,如情人的小手,荡过长街,荡过空际,领略着这特有的小镇风情。

只不过是一墙之隔,酒楼的店堂里涌动出令人窒息般的压力。

‘呀……‘欧元的熟铜子箭在空中一绕,身子有若灵蛇一般,自一根大梁柱前晃过,从数人的头顶上跃过。

他的动作胜在突然,完全是在一种不可能的情况下跃上半空,劲气有若燃起的火线嗤嗤作响,配合着那扭动摆幅的身子,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出手阻挡。

毫无疑问,如果不出现任何意外的话,欧元的撤退应该是十分完美的。他抓住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竭尽全力向窗口标射而去。

窗口有人。

是那个浑如老农模样的老者,古铜色的脸庞上刻下几道皱纹,显示了他对人世沧桑的感悟。

不过,对欧元来说,这种人就算有百十个,也不可能阻挡他的去路--这位老农碰到自己,只能算他霉运当头。

‘滚开--‘欧元暴喝了一声。

声音如雷,惊动了这位老农,直到这时,他才微微抬起头来。

而熟铜子箭距他的面门不过七尺左右。

但真正在心中感到恐惧的,绝不是这位老农,而是欧元。当他自以为这位老农根本不可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时,他的心里却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对欧元来说,这种感觉绝不该发生在自己身上,却真实地出现了。

这只因为他看到了一只手,一只平空而生却充满力度的大手,对着欧元的熟铜子箭迎锋而来,似乎并不忌惮铜箭的凛凛寒芒。

伴着一声冷哼,这只大手在虚空中不断变幻着前行的角度,眼见手与箭锋相触的刹那,欧元只觉得眼前一花,万千掌影突然幻生而出,让分不清哪是幻影,哪是手的本身。

‘嗡……‘一声闷响轻扬,欧元感觉到一股电流般的热力自箭身传来,震得手臂发麻。

‘轰……‘他想退,却无法退,心中顿生凶兆。当他还没有体会到那种无法揣摸的失落感觉时,已感到了一只大手印在了自己的背心之上。

他已无法再动。

‘你是谁?‘欧元心中的惊骇已经不能用任何文字来形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沉好沉,直坠无底的深渊。

这只因为他没有想到,这貌似普通的老农,才是这酒楼中的真正高手。

老农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只是将眼睛望向了一飞冲天的维阳。

这酒楼足有三四丈高,是以维阳并没有直接冲向房顶,而是迅速地撞向其中的一道梁柱。当欧元冲出去的刹那,维阳就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所以,他决定把场面搅乱。

扶沧海心中一惊,显然没有料到维阳会有这么一手。当他的长枪宛若游龙般刺向维阳时,却听得耳畔响起一声狂野的爆响。

‘轰……‘倒塌的梁柱将房顶冲开了一个大洞,四散冲起的沙尘,遮挡住了每一个人的视线。

一条人影从烟尘中冲出,宛若升天的苍龙,维阳要的就是这种混乱。当烟尘一起时,他便以自己为箭,脚踏弦丝,将弓拉至满月,整个身子陡然破空而去。

其速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就连一向以反应奇快闻名的扶沧海,也被这惊人的一幕感到心惊。

‘呀……‘扶沧海一声轻啸,整个身子有若苍鹰飞空,枪影再起时,却在维阳的身后。

‘呼……‘维阳在高速飞行之中,铁胎弓依然出手,柔软的弦丝在劲气的充盈下犹如钢针般袭向扶沧海的咽喉。

扶沧海的脸上忽然生出一丝怪异的笑意,整个人在半空停住,陡然下坠。

不可否认,维阳这一系列动作不仅突然,而且流畅,用之于逃亡,显然是经过精心编排与测算的。但对扶沧海来说,如果他真的想将维阳留下,维阳未必就能从这间酒楼中全身而退。

他既已布下杀局,又何必独独放这维阳一马呢?

这并非是因为临到终了,扶沧海心生怜悯,而是因为他需要有这样的一个人,去传递一个信息—今夕复出东部大陆了!

在这个时候传递出这样的一个信息,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策划而为之的,其中必有用意。至于其中的玄妙,恐怕连扶沧海自己也未必能知,他不过是按着幽听蓉的命令行事罢了。

维阳当然想不到这是扶沧海有意放他一马,只觉得背上的压力骤减,心中一喜之下,左脚在右脚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已如铁锥破瓦而出。

欧元却远不如维阳幸运,此刻的他,受到背后手掌的威胁,已有冷汗从他的额上涔涔而出。

‘你到底是谁?‘心中的惶急迫使他再问了一句。

老农淡淡一笑,终于开口了:‘你何必要问得这么清楚呢?‘

‘欧某技不如人,栽在你的手上,自是无话可说,不过我不甘心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死去。‘欧元说这句话时,眼眸中流露出一种淡淡的悲哀,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最终的结局。

‘死人是无所谓聪明还是糊涂的,但是,出于人道的原因,我还是应该告诉你我的姓名‘

老农淡淡而道:‘我姓荣,别人都叫我荣轩。‘

欧元浑身一震,哆嗦了一下道:‘好,好,很好,能栽在你的手上,也算未辱没我的名头。‘

荣轩的眼中已现杀机,但语调依然平静道:‘这么说来,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他的掌心陡然发力,吐出一股强大的劲力,重重地击在欧元的背心之上。

‘唔……‘欧元闷哼一声,嘴角处顿时涌出鲜血,整个人有若纸鸢一般跌出窗外。

荣轩缓缓地回过头来,没有再去看他一眼,因为他对自己的掌力从来充满自信。

当他的目光与扶沧海的眼芒在虚空相对时,两人相视一笑,为各自精彩的表现而欣慰。

这的确是非常漂亮的一战,也是他们归隐洞殿之后复出的第一战。他们对整个战局的驾驭能力远远超出了各自的想象,这使他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然而,战局并非以完美的形式收场,就在这时,从屋顶的那个大洞中突然掉下了一件东西。

一件充满血腥味的东西,就连荣轩与扶沧海这等久走江湖的人看了,也有一种于心不忍的感觉--因为,这竟是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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