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6:化尸蜂
魔头贪婪的勃勃野心,让青释天不会看着真言这强大的竞争者慢慢崛起,贪婪无止境,财富和权力越多,随之野心也越发膨胀无限。一切阻碍贪婪野心膨胀的敌人,都将被毫不犹豫地干掉!
“主人,自从你和擎天魔王这紫华光幕后的空间,你们的事情被一个孤修者侥幸发现后,宝光分窟就格外的热闹起来,每当分窟极底空间到了每月一次变换移动位置的时候,便有无数强横魔头蜂拥而来,都想借这光幕能量降低的机会穿越去后面的世界!”.
血魔歌德在真言身后低声地说道。他一身血腥味浓郁了不少,这表示他这段时间来,功力有些进步。大约有五六头变异大冥鬼守护在他附近。
这位来自冥海血地的血魔,身上衣甲破碎,兽皮零碎仅可勉强蔽体,兽皮袍子下面露出的肌肤尽是刚刚结疤的可怖伤痕。
他面目间流露出的凄苦和憔悴,也无法被现在看到主人重出江湖的喜悦完全冲去,可见他和火魔苏萨克尔他们其他几个,在真言离开的日子里,饱受了青释天食无禁他们的打压。
血色气息中,歌德野兽一般的眼中血丝密布,凶狠狠地看向围拥在碧天宫之主焚月大魔王身边的青释天龙飘飘等人,用一种极度压抑嘶哑的声音低声传音。
“这些杂碎,在真言老大你失踪的这半年里,对我们小孤山极尽欺压凌辱。他们以为你永远回不来了,便找了无数借口,不但分配给我们巨额的物资负担,而且派我们去最险恶的区域巡逻。”
血魔歌德说到这里。语气陡地惨厉,压抑的难受,让他呼呼大声喘息,引起食无禁他们威胁警告式的关注。无疑,食无禁他们自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现在想警告血魔歌德识趣点,不要说出来,让真言这凶横的魔王知晓。
“上个月。在和绝阴殿的一次冲突中,强行让我们打头阵,大苏、老赤、老君以及老米他们都几乎丧命,现在气息奄奄地躺在洞府。孤鸣和如烟还有你走后依附过来的十几个弟子,更是几乎全部死伤殆尽,现在只剩孤鸣和如烟两个,一样地躺在洞府里奄奄待毙。他们这些杂碎,向他们乞求一点疗伤丹药也不肯。幸好紫晴孔灵姑娘她们暗中赠药,否则老君他们现在都已经挂了!”
真言静静地听着歌德的压抑而嘶哑的叙述,却出人意料的十分平静,只有血红色的光芒在身上像风中的火焰一样忽暗忽明。
他的眼神不住扫向青释天等不仁不义的同门。像万魔窟冰风暴中的一片崖头般的冷,冷。
这眼光像冷飕飕的刀子一样刮过。让青释天食无禁他们也忍不住脊梁骨发寒,脸容显露微微的心虚神情。
“我不杀你。你们却要自寻死路,已经怨不得我!”
真言冷酷地抛下一句,便带着血魔歌德径自往宝光分库洞口走去,甚至都没有向碧天宫之主焚月大魔王行礼告别。
失魂落魄的擎天魔王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尾随真言,他已经发觉自己魔婴之中被真言用什么诡异的魔功**种下了可怕的力量,不得不暂时隐忍屈服。
“都是一群意欲对我真言不利之辈,我恨不得立刻将他们全部击毙掌下,我又何必继续加以辞色,假惺惺让我自己都恶心呢?”真言心中尽是滔天般的凶杀意念。
“喂,那个谁,哦真言,你怎么就走了呢,本宫还想问问下后面空间的有关情况呢!”
被青释天战万里等弟子环卫的焚月大魔王眼角余光扫到真言一声不响地默然离去,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不过,真言却像没有听见一样,一阵血风似地带着血魔歌德离开了。
这一次,连紫晴和孔灵都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位俊秀又可怕的大哥一身杀机压抑地离去,而没有开口挽留或者上去一起走人,述说半年分离的种种相思情绪。
,真言小子,这一次恐怖是你遇到的最大危难之一了,希望你没事才好!”紫晴和孔灵心通似地相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担忧和焦虑,还有一丝掩藏深处的柔情。
一直打算作为自己势力班底培养的四大魔仆一个便宜小弟,还有孤鸣绿如烟他们这些性格坚韧顽强的同门,现在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差点就全军覆没,只剩血魔歌德这一个还魔躯大致健全的站着,真言又还有心思去讨好逢迎焚月宫主。
他急切地往碧天宫领地小孤山赶,要看到活生生的属下还依然健在。
“这个宫主,这个大魔王,她的艳丽风采光芒万丈,也照耀不到我真言身上,白梦瑶和伊丽莎白一心想我死,作为她们的师尊,恐怖也是这么期待的吧!”
真言冷冷地在心里哼了几声,“你们也想穿过紫华光幕到陷空岛去么,却为什么我里面呆了五六年也没有看到你们的身影。你们用其他魔头的性命做穿越实验,却将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高贵,这样也想成功,也想收获像我得到的一样成就?”
在血魔歌德口中,真言已经知道,今天就是宝光分窟又一次山陵运转变动的日子,所以才有那么多的魔头聚集在那里,像焚月大魔王青释天,还有绝阴殿的恨地魔王还有吞空魔王他们就是这样。
被夜雨女神送出来这么久,真言已经看到宝光分窟洞底那片辽阔的广场上,堆积的累累尸骨远比以前要多,他不用多想也知道,那是那些贪婪的魔头以身犯险的结果。
这其中,少不了有一些修为在地煞三阶的高手。还有强大的魔兽和异生物,被焚月宫主还有恨地吞空魔王强行逼迫去穿越紫华光幕,成为白白牺牲的实验产品。
“只是,现在即使焚月宫主青释天你们能够下定决心。在洞窟山脉危险运转时刻冒险穿越紫华光幕,并且成功,嘿嘿,那光幕后面的世界定会让你们终生难忘,绝不后悔,哈哈!”
万魔窟禁地还是那样的环境险恶,冰寒风暴肆虐,呼啸不绝。天地昏暗。郁暗的魔气云层低垂沉沉,风起云涌。
形貌狰狞恐怖的高大变异冥鬼和血煞,像一头头穿行在幽暗地狱的魔鬼,发出低沉的咆哮。围攻或偷袭各处的魔族。
密密麻麻的化尸蜂一群群在各洞窟以及灰暗的天空下横行飞过,不时击毙一些修炼狩猎的魔头,一蓬蓬血雨暴洒,魔头们的哀嚎还萦绕在峡谷石崖间,他们的尸首便已经只剩一具白生生的骸骨。一点血肉不剩。
而在这些化尸蜂贪婪地分食倒霉者的血肉时候,有经验的魔头则抓住时机轰杀密集的化尸蜂群,常常能成功地收获十几头肥硕有肉的化尸蜂尸体。
五六年了,而在这地魔界域却只是半年。再次看到黑云鼓荡下的万魔窟大地,以及这一幕幕残酷的生死场面。真言的心中无惊也无喜,唯有一种沧桑的情绪在心头泛起。
嗡一群乌云似的化尸蜂绕过一道冷峻的石梁。在真言他们的头顶盘旋了一刻,可能是看到这个魔族惹不起,便又匆忙离去,在几十米外群蜂疯狂,扑倒了两名身披兽皮袍子的放逐者。
哀嚎升起,那两名魔族高声朝真言和擎天这两位近在咫尺的魔王级别高手求教,无疑,在他们看来,只要两位魔王级别的强者一出手,这速度极快的化尸蜂便要死光,而他们也保留了一条老命。
五六年了,而在这地魔界域却只是半年,再次看到黑云鼓荡下的万魔窟大地,以及这一幕幕残酷的生死场面,真言的心中无惊也无喜,唯有一种沧桑的情绪在心头泛起。
嗡一群乌云似的化尸蜂绕过一道冷峻的石梁,在真言他们的头顶盘旋了一刻,可能是看到这个魔族惹不起,便又匆忙离去,在几十米外群蜂疯狂,扑倒了两名身披兽皮袍子的放逐者。
哀嚎升起,那两名魔族高声朝真言和擎天这两位近在咫尺的魔王级别高手求教,无疑,在他们看来,只要两位魔王级别的强者一出手,这速度极快的化尸蜂便要死光,而他们也保留了一条老命。
真言犹豫一下,正要有所行动,不知为何他现在对于弱者似乎多了些不该有的怜悯和同情。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苏萨克尔赤真人还有冥焚他们的凄惨事件影响,还是自己修为晋升魔王,实力高强的心态下自然带有对弱者的怜悯,至于这种怜悯是不是狼看着自己血盆大口的羔羊的鳄鱼的眼泪,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身边一直愤懑填充心胸无法发泄的血魔歌德却厉啸一声,带着五六头尸云缭绕的大冥鬼朝那两个倒霉的放逐者本去,他手中一对真言以前没有见过的双手大剑血光四射,发出强烈的两道剑气,射向那群化尸蜂。
五六头大冥鬼也齐声厉叫,鬼影森森,爪风凌厉,挥舞下各自击毙几头化尸蜂。
“切,不过是两个垃圾门派的放逐者而已,这些垃圾有什么值得救援的!”擎天魔王不解地望着血魔歌德带着冥鬼战斗的身影,语气中又透露深深的不屑。
在他这绝阴殿的凶横一世的魔王看来,真的觉得血魔歌德的“侠义热肠”十分无趣、无聊。
见血魔歌德完全能够应付那一群足有千头的化尸蜂,真言也就没有上去了。他只是冷冷看了脸色不屑的擎天魔王一眼,鼻孔哼了一声,顿时让擎天魔王委屈地闭上了嘴巴。
“多谢这位血魔兄弟相救,大恩我雪山双雄日后一定回报!”
那两名逃得一命的放逐者,一身血淋淋惨兮兮地连声朝血魔歌德道谢,然后再不敢逗留这万魔窟中心地带,匆匆忙忙地往外面遁去。
血魔歌德在那什么雪山双雄连声道谢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忙着将遍地血肉模糊的化尸蜂尸首拾起,放到藏宝袋中。
也许,血魔这么急切出手,并不是想救那雪山双雄。而只是看到群蜂落下争抢咬食的机会难得,才上去击杀驱赶了这群化尸蜂的。
看到血魔歌德这么匆忙而老练地扫收遍地蜂尸,远远看着的真言心里却微微有些发酸。
“这是极大生存压力下才有的专注神情和熟练动作啊!青释天这些畜生在我离开后竟然要歌德和大苏他们上交万张兽皮和五千肉品,以及其他材料等等,都不知道我的魔仆和小弟们这半年来是怎么捱过来的!”
“老大,不好意思,我一看到这么化尸蜂降落机会难得,没多想就冲过去了。耽搁了些时间!”血魔歌德随手擦了几把自己一身的污血和翅膜,英俊的脸上勉强露出几分歉意的笑容。
望着这位成熟稳重起来,自有一股坚强神色在眉宇间的魔仆,真言感到欣慰又心酸。他拍了拍血魔歌德的肩膀,只是简单地说一句,“你做得对!”
这个时候真言知道,血魔歌德现在之所以没有像大苏和老赤他们一样奄奄一息地躺在洞府中,不是因为血魔走运。在血战中保存下战力,而是因为歌德修为确实上升不少。
在越残酷越险恶的环境,往往能将一个人的千里极限激发出来,从而获得惊人的进步。血魔歌德身上流淌的是高贵的魔族之血。他的天资一流,需要的只不过是机遇而已。
“哎呀。这位血魔大哥啊,你那么多化尸蜂。给我十几头填填肚子吧,我在陷空岛可是五六年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那些龌龊下流的血煞王,把折磨得没有点魔样了,刚才手下兄弟们问我怎么像讨了十几年饭一样,我都不好意思了!”
擎天魔王嘻嘻哈哈地搓着双手,跑到浑身污血腥臭的血魔歌德身边,讨好地想要十几头化尸蜂填充饥肠辘辘的肚子,这家伙饭量倒是奇大。
“这?”血魔歌德转眼看了真言一眼,见真言点了点头而且眼中的神色后,这才心神领会地提出几头化尸蜂。
“这位魔王大人,这化尸蜂我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险猎来,你要的话,就一头十万魔晶大钱吧,没有钱,也可以你背上的金光大剑换,至于你破烂的魔甲就不值钱了!”
血魔歌德虽然一头化尸蜂要擎天魔王十万大钱,但脸上还是有些不舍。食物太紧缺了,现在小孤山不但物资任务沉重,而且现在只有他歌德一个活蹦乱跳而狩猎的,大家的食物都指望着他呢,这食物有钱其实也是不舍得换的。
“靠,还看重我这唯一的命根子金光巨剑了,mb的可惜我宝物无数的藏宝带被那血煞帝王强行要去了!”犹豫一会,擎天魔王终于还是舍不得用看家武器换食物,只是眼巴巴地看着真言。
擎天魔王魔婴种下了“聚煞”源力,真言用秘法封印住他大部分魔元力量,眼下擎天魔王也自力更生猎杀化尸蜂都觉得力不从心,只能后悔刚才在宝光分窟中碍于面子,没有向他的绝阴殿手下讨要食物了。
“妈的,这次老子和绝阴殿的面子可算是丢光抛尽了,全毁在真言这让人看不透的家伙身上。不过,谁让人家足够牛叉,连女神明都能够泡上呢,我擎天暂时也只有认栽了!”
最后,擎天魔王打下巨额千条,从血魔歌德那里要了二十头化尸蜂匆忙地填充了下肚子。这家伙进食的效率倒是极其惊人,一头头化尸蜂在他手中火光一烧,烧得焦黑如炭,然后便热乎乎地进了他的肚子。
大约是这不约而同的叹息让他们再次注意到彼此的存在,梅吉和老巫婆马上又想起了他们其实是在战斗。而此时老巫婆身上的“谭森变形术”的效果也已经消失了。
“太卑鄙了!”老巫婆用木杖指着梅吉,沙哑地叫道,“为了拖延时间,你竟然牺牲她的色相来诱惑我,卑鄙啊,无耻啊,下流啊……”
“你才卑鄙无耻下流,”梅吉把莉赛尔拉到自己身后,“我就说你怎么那么好心跑出来教我绑莉赛尔。原来是对她有坏心……你这个同性恋。”
“谁同性恋了?”老巫婆哇哇地吼着,“你才是同性恋,你们全家都是同性恋。”
“你还敢说你不是同性恋?”梅吉叫道,“黑安妮丝都是女巫吧?女人这样看女人。还说不是同性恋?”
“谁说女巫就一定是女的了?”老巫婆反驳,“既然有女的那就肯定有男的,你什么听说过我们一族里有男巫?告诉你,我们既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
“那就是不男不女!”
“你才是不男不女,你们全家都是不男不女。”老巫婆气得直喘气。
不过被她那么一说,梅吉也不敢再肯定地说黑安妮丝就一定是女的了。确实,人们将黑安妮丝称为女巫。但那主要是因为除了那只大眼睛,她们看上去和人类中的老太婆差不多,而不是真的有人去研究过她们的性别问题。当然,梅吉比一般人了解得会更多些。他小时候弄得一身泥时,抚养他的黑安妮丝也经常把他扔到木桶里和自己一块洗澡。所以他至少确定,黑安妮丝除了天生又老又丑只有一只眼睛又会吃人外,生理构造在表面上应该还是和人类中的老女人差不多。
但这只是表面上的东西,谁知道内里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这个老巫婆说的也没错,男和女是相对的,没有男性,又哪来的女性?既然黑安妮丝只有一种性别。那自然也就无所谓男女之分了……
嗯,再仔细想想。以前之所以没人真正去关心黑安妮丝的性别,主要还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既没听说过有哪个女人被黑安妮丝qj过。也没听过有哪个男人想去qj黑安妮丝。这就像一个妙龄少女一丝不挂地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她会害羞,会担心或是渴望被侵犯,但如果她是站在一只公狼面前,那么,虽然公狼和男人是同一个性别,但她显然不用担心自己会被qj……她只要担心那头公狼打算从她身上的哪块肉开始咬起。
就这个角度来说,遇到一只公狼和遇到一只母狼没什么区别。
黑安妮丝也是如此,对于这些食人巫婆来说,人类在她们眼中和食物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年轻女孩的肉熬起来可能更香些。梅吉的母亲没有把捡来的他直接熬成汤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而像眼前这种会用色迷迷的眼睛盯着一个人类少女身体看的食人巫婆,以前更是听也没听过……
这样说来,与其说对面这个老巫婆是同性恋,倒不如说……她根本就是黑安妮丝中的变态!
一般来说,遇到变态比遇到一个同性恋还更糟糕!
梅吉开始头疼了。
然而,老巫婆却突然把手杖收了起来:“算了,不打了。”
耶?!
“你们还是快逃吧!”老巫婆的大眼睛向远处瞄了一眼。
梅吉赶紧看去,只见二三十匹马正向他们的方向驰来,马上骑着的正是那些古铜色皮肤、少了一个乳.房的女战士。
“只是一些女人而已。”梅吉不是很担心她们。他看向黑安妮丝,见这个老巫婆确实没有动手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比起那些纯粹的女战士,他当然更担心一个黑安妮丝。
“别小看阿玛宗的女人,”老巫婆却用那只大眼睛瞪了他一眼,“连我都不敢轻易去惹她们,她们精通部分的战神神术,对魔法有强大的抵抗能力……”
梅吉吓了一跳,马上牵着莉赛尔就跑。
“我的衣服……”
“来不及了!”梅吉推着少女让她上马,自己也跳到马上。
能够抵御魔法的女战士?这种人就算只有一个也够受了,何况是二十多个!
莉赛尔也知道形势危险,虽然光着身子,感觉有点冰凉冰凉的,却也只好用大腿夹了下马身,带着梅吉向远方驰去。
然而,那些女战士的战马显然比莉赛尔的这匹雄骏得多,再加上梅吉和莉赛尔又是两个人骑着一匹马,速度更是受到限制。梅吉回头看去,只见她们已在快速接近,心底也不由得一阵后悔。
明知道敌人有可能跟在后边,不抓紧时间赶路。居然还有闲心跟莉赛尔在这里玩捆绑,这不是找死么?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他也没想到会被人这么轻易地找到。中午他之所以能够利用空间传送从这些女战士面前从容离开,那是因为他昨晚就在离古艾隘口几里外的地方做了准备。但他没想到那个黑安妮丝只是用鼻子闻了闻。就凭传送门消失后留下的空间波动中分析出他和莉赛尔所传送的方向和距离,再通过巫术追踪到他们。
他试图重新打开传送门,想在必要时往回传,但是传送门没有打开,显然是那个留在隘口附近的小型魔法阵已经被老巫婆破坏掉了。何况,就算没破坏掉,谁又知道那里是不是有一堆敌人在等着他?
眼见着女战士们越追越近,梅吉在马上翻了个身。背对着莉赛尔。虽然骑在马上颠跛着,对施法有些妨碍,但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他比划着手势,使用了一个对施法的精确度要求不是太高的魔法。
一道范围性的睡眠术朝着那些女战士覆盖而去。
“战!”那些女战士突然齐声呐喊。
她们喊得异常整齐。仿佛连大地都在震动。梅吉看到淡淡的金光在她们身上闪过,而群体睡眠术虽然罩在她们身上,却没有一个女战士受到影响。显然,老巫婆说她们能够抵御魔法的事是真的,虽然通过附加神术所得到的效果肯定是暂时的。但那已足够让她们追上梅吉和莉赛尔。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而这些女战士身上的光芒虽然很淡,但在梅吉眼中却异常地显眼。尤其是领头的那个高大女人。虽然梅吉并不知道她就是阿玛宗的宗主伊波吕忒,但那孔武有力的体型和虎狼般可怕的目光。让梅吉相信她完全可以在一个冲刺下用长矛将自己和莉赛尔的身体贯穿。
完了!这是他心底唯一的念头。
他已经打算自己跳下马,这样说不定能够让这些女战士停下来。给莉赛尔争取到逃跑的时间。然而,他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这不是因为他怕死,而是他知道如果自己跳下马,莉赛尔这傻丫头肯定会回头的。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黑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在夜色间闪电般袭向领头的女战士。那个女战士立时勒马,手中长矛凌厉地刺向这个突然出现的高挑少女。
梅吉一眼就认出了替他挡住那些女人的少女的背影。
爱玛!
爱玛的骨鞭划出一圈圈奇诡的圆,与阿玛宗女宗主的长矛展开对攻,两人的兵器不时在触碰中划出火花。
其他的女战士散开,只是围着她们两人,并没有插手。
骄傲的阿玛宗女宗主在面对单个敌人时,从来都不需要同伴的支援。
她稳稳地坐在马背上,手中的长矛只有一个动作——刺。
她就只是不断地刺,然而吸血鬼少女的骨鞭不管如何轻巧灵动,都无法突破半分。
对于爱玛来说,她也不曾想到眼前的对手竟是如此地难缠。她绕着伊波吕忒不断转圈,或跃或跳,时隐时现,却总是在伊波吕忒连续的戳刺下被迫退开。
爱玛的近战能力一向不差,在成为吸血鬼后,更是藉由身体各种能力的加强而突飞猛近。然而不管她怎么做,都无法让阿玛宗的女宗主退上一步。
好在,爱玛的目的本就是暂时缠住她,见到梅吉已经跑远,立时轻唤了一声:“稚那!”
天空中落下一只蝙蝠,蝙蝠变成了小女孩的模样,她手持镰刀从空中直接向伊波吕忒劈去。就算是伊波吕忒,也无法同时面对爱玛和稚那,只好身子一侧,操纵着马匹不可思议地闪过了稚那的镰刀。
其她的女战士见到女宗主被人夹击,自然也围了上去。然而稚那已重新变成蝙蝠飞走,而爱玛趁着小女孩制造出的空档,竟踏着空气,如同御风一般飞到了空中。虽然没有翅膀,也没有见到她施展任何的魔法,然而少女的脚下却像是有着无形的钢丝,让她像风之精灵般轻易地滑向了远处。
伊波吕忒冷冷地看着已无法追上的少女,低哼了一声:“吸血鬼……”
阿玛宗的女战士虽然彪悍。但毕竟不会飞,自然也拿爱玛没什么办法。伊波吕忒看向远处那还在视线中的梅吉和莉赛尔,命令道:“继续追!”
……
梅吉重新转过身,抱住莉赛尔的小蛮腰。
阿玛宗的那些女战士仍然在后边追逐。
前边是一个山峡。阴影覆盖在他们身上,很难看清周围的情景。
莉赛尔突然勒住马。
“怎么了?”梅吉小声地问。
“周围有人。”少女低声说道。
梅吉赶紧看向四周,这才注意到,在一些巨石后边确实潜伏着人影。只是,这些人似乎并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这时,有人在稍远处娇声唤道:“梅吉,莉赛尔,快过来。”
殒风?!
梅吉心中一喜。这些显然是接应他们的人。
他正要让莉赛尔过去。莉赛尔却害羞地低声说道:“我,我这样子……”
梅吉这才想起她的身子还是光光的,赶紧脱下自己的魔法袍套在她的身上。
然后,他给自己加了个夜视术。
他看到水之精灵正躲在远处向他们招手。
莉赛尔载着他驰了进去。
在那些巨石后边。藏着近百名的弓箭手。
来到殒风边上,他跳下马,欣喜地抱住美丽的精灵:“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到你们有危险了啊。”水之精灵在黑暗中偷偷亲了一下他的脸。
预言术啊!梅吉这才明白过来。
看来预言这东西,有时候还是能起到作用的。
此时,阿玛宗的女战士也靠近了山峡。却突然整齐地停住马。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发现了什么,她们所停的距离刚好是在弓箭的射程之外。
阿玛宗的女宗主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那仿佛是怪兽巨口的峡口,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冷冷一笑。勒着马转了个身,便往回驰去。那些女战士全都跟在她的身边。
直到看着她们远去。梅吉才松了一口气。
“她发现我们了。”殒风低声说。
梅吉点了点头。看来,这个领头的女战士。绝不是一般的人。她不但具有敏锐的观察力,而且还能挡住爱玛的偷袭,同时还具有某种程度的魔法免疫。
这样的敌人,下次还是看到她先跑再说。
在他想着事情的时候,周围的士兵已经亮起了火把。
然后,他便发现,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边上的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在偷看莉赛尔。
不得不承认,莉赛尔现在的样子真的极具诱惑力。梅吉的长袍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宽松,再加上她又是骑在马上,只能勉强地遮住大腿以上的部位,甚至给人一种如果仔细看说不定会看到什么的假想。而更糟糕的是,由于上身过于松垮,她不得不用手在胸口把袍子握住一大节。
而这个样子,简直是太勾引人了。
“看什么看?”梅吉瞪着其他人。再看?再看的话我就把你们……嗯,好像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
当然,梅吉以己度人,换了是自己肯定不管有没有威胁都先看饱再说。不过那些士兵显然没有他的厚脸皮,赶紧一个个扭过头去。
梅吉伸出手,把莉赛尔抱了下来,还要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遮着。
这可是我的女人!
不过说实话,梅吉的心里多少也有点郁闷。好多次都有机会把莉赛尔吃了,结果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不是自己放弃了就是被人打扰了。明明已经注定是自己的女人了,却又到现在都还是处女,莉赛尔的最后那层膜仿佛就是天上的月亮一样,看得见,摸不着……不,是看得见,捅不破……
这也就算了,反正总是嘴边的肉。可偏偏她还总是被别人给看了去,在古艾隘口,那些趴在窗口的家伙十有**看到了她的光屁股,而刚才她骑在马上冲过来时,虽然天色昏暗,但难保没有哪个混蛋大饱了眼福。而在沙角山时,她甚至还差点让那个野蛮人给抢先吃了。
作为男人,当然不肯让自己的禁脔被别人给看了去。可偏偏这种事就是发生了,而且还接连不断地发生,那种感觉可真是说有多糟就有多糟。
他恨恨地转头看向那些士兵,打算一发现谁在偷看莉赛尔,就马上赏他几颗飞弹。
嗯,没人在偷看莉赛尔,不错……可他们这是在看哪里?
梅吉沿着那些士兵的视线,往半空中看去。结果,他看到了从空中“飞”过来的爱玛。
靠,这些人看的还是我的女人。
此时的爱玛,仿佛就像是从月亮中飞出来的女神,美丽而神秘,那踏着月色缓缓落下的轻盈身姿,无疑立时征服了在场所有男人的心。
显然,这种在空中飞翔的本事,也如同“圣者”一样是她成为吸血鬼后的异能之一。不过,她这样明目张胆地现身没事么?
梅吉扫了那些举着火把的士兵一眼,并没有发现有谁露出惊恐的表情。不过,这其实也并不怎么让人奇怪,毕竟夜色很暗,就算举了火把也无法把爱玛看得一清二楚,何况如果刻意伪装的话,一般人根本无法分辨出吸血鬼和人类的区别。
唯一让他不放心的就是殒风。美丽精灵同样看到了爱玛,她脸上那惊慌与害怕的表情,让梅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精灵从天性上就无法接受任何不死生物的存在,这点梅吉又何尝不知?只是,殒风盯着爱玛轻轻发颤的身体,让他觉得她并不只是因为爱玛是个吸血鬼而惧怕她,其中还另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爱玛显然也注意到了殒风的敌意,却只是哼了一声。虽然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水之精灵,不过在黄金圣殿里时,她早已听梅吉提起过殒风的存在。
对爱玛来说,梅吉其他的女人是敌视她还是对她有好感,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只是因为不放心才追了上来。现在看到梅吉没事,自然也懒得再理其他人。
“你没事就好,”她向梅吉说道,“我先走了,到要塞里等你。”
梅吉点头。他当然知道爱玛不会跟这么多人一起上路。
爱玛旁若无人地吻了他一下,再次飞到空中,翩然而去。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只小小的蝙蝠。
“梅吉,她是谁?”殒风突然紧紧地抓住梅吉。
“她是爱玛,是我们这边的人……”梅吉看了美丽精灵一眼。她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奇怪。
殒风张了张口,似乎想对梅吉说什么重要的话,却又犹豫地看了看其他人。
“怎么了?”
“没事!”精灵女子勉强地露出个笑容,“我们先回要塞吧。”
……
斯而。
幽暗沼泽位于斯而的西侧,这里总是被雾气笼罩,难见阳光。长着莎草的泥炭层非常松软,到处都是积水。
在幽暗沼泽的外围,许多地方都飘着沼气。误入其中的人往往无法分辨沼气和雾的区别,因吸入沼气中毒而死。然而在其内部,却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将那些有毒的气体屏在了外头。虽然同样是阴森可怖的氛围,幽暗沼泽内部的空气却是异常清新。
如果有人拨开这一重重雾气,便能见到在一片落羽松的中间,座落着某个神庙。此时,在神庙的周围散布着一些士兵,这些士兵并不全都是人类。
在神庙里,一个男子正站在庙中唯一的雕像前沉默着。那个雕像刻的是一个少女,然而却又长着长长的双翅,她以单脚落地的姿势站在石台上,上身穿着简单的马甲,下身却是光光的,连双腿间的窄窄缝隙都惟妙惟肖地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