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斯处事不惊的方式,早已在商界出了名的。对于现在这样的场景,自就是一副浑然天成的模样‘不知付先生此次来访,又有何事呢。
’付斯听出商林故意把‘又’字咬重一番,商林很是对自己厌烦呐。想到此,不禁摇摇头笑出声‘商林,当年可没见你对娴啬这么上心呐,如今对一个肖像娴啬的小丫头这么上心,不要告诉我你动情了。
’商林依旧但笑不语,付斯见他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自知他内心早已翻腾。
商林依旧拿出招客之道‘付先生说笑了,自家侄女的事情,不劳付先生费心。
’付斯心中一惊,难道这商林认定程瑾为侄女。对于程瑾的身世,一直就有一点,虽然清清白白的身世。
他实在不明白与商林八竿子打不着的身世,怎会有如此大的深渊,自然两人的血缘关系更是无稽之谈。
只是这商林自己亲口说出两人的关系,无非就是防范于自己对小丫头的想法,只是这种做法未免太过极端。
商林对那个小丫头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情,这世上有两种事情隐瞒不了,爱与咳嗽。
只是这样的认亲,与商林自己来说,也就是否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而自己,下手虽有些难,但是商林这个强劲的敌人就再也不存在,困住他的进度的只是子虚乌有的名义上的‘叔叔’。
付斯对于这场战役可是十足十的有把握胜战,无论对那个小丫头有没有感情,这场战役他就是要让商林看到,当年是他赢,如今他依旧是手下败将。
好胜一直就是付斯的属性,而商林越是不争不抢,他内心的妒火越旺。
他不信商林没有在意的东西,娴啬他已经失去一次,这次就算是娴啬的替代品他也不会放过。
付斯自然不会把神色流露于眼神之中,只是再次看见商林时,内心的愤懑与不平又被激扬起来‘商林,‘自家侄女’,这个称呼倒是不错。
’商林神色一动‘付斯,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揪着以前反倒是伤害自己。
’付斯好似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他来此一趟,无非就是宣告商林不要妄想和自己争东西,如今,他要自己放弃。
‘商林,你估摸着快忘记娴啬死的时候了,她说她爱过你。’商林心头像是无助的孩子哀恸,这句话生生在他的心口剖上一道又长又深的血痕,至死忘记不了,她爱过自己。
如今的这句话他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听到,谁不是在惶恐在害怕,能避免吗,当年的惨剧已经发生,如今用上自己残损的身体也要护程瑾周全,不要重复当年的悲剧。
敛去心神,抬眼望着双眼充满血红的付斯‘快到饭时了,需不需要李妈准备一份碗筷。
’那样的音色,平淡无奇,却好似在波澜无惊的水湖中央投入一块小石子,漾起波波涟漪。
付斯自知这样下去,两人必是血红眼色,早一点离开是非之地,与自己来说,是现在最好的方案。
爱本无意,又岂在人心。程瑾对待与商林之间的爱情像是虔诚的教徒,本是无意,却插错柳秧。
既然错的如此彻底,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不如一条道走到黑,明知有险,偏往虎山行。
对待付斯的邀约,她何曾不知道犹豫,可是为了保住封沫千辛万苦拼成的地位,她必须将危险置身于外。
勇敢到极致,也就产生了无畏。譬如程瑾看着眼前的旋转餐厅,踏出那一步,就会帮助到封沫。
程瑾被眼前的中年人带领‘程小姐,您好,请随我来。’好像第一次与商林见面,莫名其妙甚至有些鲁莽的被人带去,这种不确定感着实有些烦心。
可是当电梯升到顶层,心情像是一个久久未被打开的阴郁盒子瞬间豁然开朗,原来自己居住的城市这么美,像是繁星闪烁的夜空,仿佛置身于星空之中。
回头却看到了一脸戏谑的付斯欣赏着程瑾姣好的面孔,从小开始程瑾最讨厌男生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脸看,她讨厌这种让自己阵乱马脚的方式,好像除了商林,其他的人这样都会引起程瑾的反感。
程瑾一身便衣,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好像与付斯的西装革履格格不入,不过没有引起付斯的反感,相反这样清爽简单的程瑾,让付斯多出一丝莫名的情愫。
压抑着心头那份丝丝波动,付斯腆着笑‘怎么,在那里做采访呀。’程瑾惊觉自己是来办正事,不是欣赏风景的,便镇定自若的回以之笑容:“付先生,您可真会开玩笑。”说着走向前去,直视付斯打趣的目光。
付斯虽那日耍流氓,但是清醒之时,还是一个对女孩子知冷暖的绅士,特意为程瑾拉开椅子,请程瑾入座。
程瑾防备时,恭敬礼貌,面色甚至有些疏离。但是由于付斯离的远,她也有些隐隐想打趣他‘付先生您可不像您了?
’付斯不可置否,意欲与她续着无聊的话题:‘哪里不像?’程瑾摇摇头,以无声拒绝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