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笨,我愚蠢的时候,我根本就不了解,我娘子有多么地丑陋,不过现在,我有了这颗慧心之后,我无法去面对她,陆元君,你也是个男人不是吗?”
朱尔旦越说越激动的说道。
“我是啊,我是男人啊。”
陆判想都没想说道。
“那你就应该明白,每个男人需要的,就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娘子,对不对?”
朱尔旦接着说道。
“那...那倒是对了,那对对对,我告诉你,我生前那老婆呢,她也是个粗俗的,我都想掐,我他妈差点又上你的当,我告诉你啊,没办法,姻缘是天注定的啊。”
陆判说着说着,就回过神来,差点就上了朱尔旦的当,火爆的脾气上来了,说道。
“纵然你我同病相怜,不过,你还是来得比我好,你在地府,不需要面对你的娘子,可是我还要继续受罪啊。”
朱尔旦气愤的说道。
“那对不起了啊,这点我只能表示同情了。”
陆判摸着自己的红胡须说道。
“小人现在生不如死,那干脆死了算了,再次投胎,做一只猪都来得好。”
朱尔旦捡起地上有着手掌大的石头,就要往头上砸去。
“别这样,你别这样啊,你这样我就输了,你别这样。”
陆判上前拦住了要自寻死路的朱尔旦,说道。
“我投胎做畜牲。”
朱尔旦激烈的挣脱着陆判说道。
“你阳寿未尽,你要活到八十岁呢。”
陆判接着看了天上。
“你当作没听到啊。”
陆判接着说道。
“八十岁?”
“你当没听到啊。”
“还有五十年,你让我死了算了。”
朱尔旦拿起手中的石头就作势往头上砸去。
“你不能,不能死。”
“换头!”
“好,换头!”
“换头。”
陆判抢下了朱尔旦手中的石头,无奈的说道。
“你答应我了?”
朱尔旦不可置信的说道。
“换个石头。”
“我要张小曼的头。”
“好好好,换个张小曼的头。”
“真的?”
“真的。”
“打个赌想赢,还真不容易。”
陆判在嘴里嘟嚷着。
另一边,那粗汉子,杀过了张小曼,坐在了树下,喝着酒,吃着馒头。
忽然一阵风响,惊醒了他。
那粗汉子,惊慌的站起身,观看这四周,只见到一个他掐死过的张小曼的人影,顿时吓得惊慌逃跑。
张小曼见他想逃,一个闪身,就到了粗汉面前,那粗汉吓得瘫倒在了地上,转身换个方向逃。
张小曼挥动了袖口,将他扇翻在了地上,掐住了他的脖子,提了起来,那粗汉子,翻着白眼惨叫着。
“大胆小鬼,还敢杀人。”
陆判这时也在那粗汉子快死的时候,出现,勾走了张小曼的魂,就离开了。
那粗野汉子疯狂的吸着空气,等缓过来了,这才满脸恐惧的逃跑。
张府。
“小曼,我能进来吗?”
张夫人和张知府参加完任周文的寿宴,回来。
里面的小微正在担心张小曼还未回来,这时才回过神,死死的关住房门。
“老爷,夫人,小姐已经睡了。”
“老爷和夫人外出之后,小姐整整哭了一个时辰,而且好像着了凉。”
小微抵住房门说道。
“这么早就睡了。”
“那看了郎中没有?吃药了没有?”
张知府在门外说道。
“看了,药也吃了。”
小微赶紧回道。
“好,那我们明天再来探望小曼吧。”
张夫人在门外看向张知府说道。
“好,老爷夫人慢走。”
小微松了一口气说道。
“小姐,你赶紧回来啊。”
小微在房间里急来回的踱步。
朱尔旦家里。
“陆元君,你看她这副尊容啊。”
朱尔旦看着趟在床上的柯少容说道。
“那我就帮你换头吧。”
陆判看了看柯少容,在看看张小曼,完全没法对比,简直就像是一个天上的仙女,一个是地下的丑女。
“陆元君是朱某的大恩人,此恩,朱某铭记于心。”
朱尔旦抱拳说道。
“但是,我们要有一个君子协定,约法三章。”
陆判可没有那么好敷衍,换头怎么大的事,肯定要说好。
朱尔旦颔首的重重点头。
“朱尔旦,你听好了,第一,就是我把你妻子的头换了之后,千万不能让她出去抛头露面。”
“行。”
“第二,打死你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
“行。”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万一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了这件事情,我立刻就会将你的娘子的头取回,她性命就不保了。”
“行。”
朱尔旦看了看柯少容,坚定的说道。
“好,那就一言为定。”
陆判说完,刚准备动手。
“且慢。”
朱尔旦却上前拦住了陆判。
“什么事?你是要反悔换头了么?”
陆判看着朱尔旦说道。
“陆元君,当然不是,我想知道,换上了张小曼的头之后,那我娘子原来的头,怎么办呢?是不是要结合在张小曼的身体上?”
朱尔旦赶紧说道。
“嗯...”
“这个你就甭问了,我自个儿有打算。”
“换头。”
陆判沉吟了一声说道。
陆判就在朱尔旦眼下,开始换头,竖起剑指,运转阴气,割下了柯少容的头,一点血都没有留下,接着就拿起了张小曼的头,移花接木的接到了柯少容身体上。
朱尔旦那是看得,心里非常的高兴,面露喜色。
陆判做好一切,也不想在说什么,撕了块布,包裹了柯少容的头,就离开了。
同时就在陆判换头的那一刻,陈府。
“怎么怨气忽然加重!”
李心天在房间里,立马惊醒,走出房间,抬头看向天空,只见天空怨气弥漫,虽然有月光,但已经怨气弥漫横生。
而在另外一个骷髅山顶,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外加一身黑色的黑袍,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看着怨气加重,面具内露出了笑容,旁边还有一条黑犬,趴在了他的脚下。
“果然还是地府能够快速的加重怨气的横生,看来其他计划也该提上了,李心天,你准好迎接这一切的准备了吗?”
那人说话,背后出现了各种神鬼志怪,全都冒着红色的眼光,要是李心天在这里,恐怕都要头皮发麻,那都是上千年道行,还有修行万年的都有。
“你们谁想去试一试李心天?”
那人接着说道。
“黑皇,我!”
那些神鬼志怪都争先恐后的说道。
“那就你吧,驺吾。”
黑皇抬起手,指了一个是长相有猫脸,却有着一条尾巴比身子要长,像白毛黑纹的虎,个体如老虎一般,身上有五彩斑斓的花纹,毛发斑斓,眼睛又大又圆,四颗尖利獠牙从嘴中弯曲伸出。
驺吾双眼冒着红光,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还有一股傲气,脸上写着我超凶的,接着就往都城的方向踏空而行。
黑皇看着驺吾离开,也消失在了黑暗中,随着黑皇消失,其他的神鬼志怪全都纷纷隐藏在了黑暗中,等待着机会。
第二天。
柯少容睡醒来,打了个哈欠,接着就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脖子很酸,头还很重,而且连她自己的脖子有一条红红的裂痕疤痕。
柯少容走到了要去洗漱一番,就有人从她背后抱着她,柯少容想都没有想,就用手肘重重的打在了那人的肚子。
“哇,出手那么重。”
朱尔旦摸着肚子,吃痛的说道。
“啊,原来是相公你啊,对不起啊,相公。”
“我以为是贼人呢,痛不痛?痛不痛?”
柯少容急慌的说道。
“果然很美,连紧张起来都是那么美,果然换头是对的。”
朱尔旦想到这里,露出了笑容。
“不痛,不痛。”
朱尔旦眼神直直的盯着柯少容。
“不痛就好。”
柯少容也停止了慌乱。
朱尔旦,摸了柯少容的脸,紧接着就亲吻了柯少容的脸。
“相公,你平常怎么都不是这样子的。”
让柯少容娇羞不已。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柯少容接着反应了过来说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以前没有好好地对待娘子,所以现在,就得好好地补偿娘子啊。”
朱尔旦甜言蜜语的说道,还牵起了柯少容的手,亲吻了柯少容的手背。
“那为什么要补偿啊?”
柯少容疑惑的问道。
“因为现在,娘子你实在太好了,觉今是,而昨非。”
朱尔旦摸着柯少容的脸,深情的说道。
“觉...觉什么?相公,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明白。”
柯少容可是个文盲,干笑起来,摇头说道。
“娘子不需要明白。”
朱尔旦火热的眼神看着柯少容说道。
“我得去打水了。”
柯少容娇羞的躲开了朱尔旦的目光,穿上了衣服,就夺门而出,来到了井水,打了水。
“早啊,少容。”
朱尔旦的父亲,也刚起床,伸了懒腰,就看到了柯少容在打水,说道。
“早早早,爹。”
柯少容心情非常的不错,一边打水一边说道。
“啊!”
柯少容看了水中的倒影,吓得捂着脸,转过身,也吓了朱尔旦的父亲。
“你...你是谁啊。”
朱尔旦的父亲指着柯少容说道。
“爹,我是少容啊,可是这张脸,怎么不是我的啊。”
柯少容双手摸着张小曼的头说道。
“爹。”
朱尔旦也这时出现。
“阿旦,你看这个女子,说她是少容啊。”
朱尔旦的父亲这时跟朱尔旦说道。
“爹,我真的是少容啊。”
朱尔旦赶紧上前。
“相公,相公,我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不会是撞鬼了吧?”
柯少容急得,抱住了朱尔旦,流下眼泪说道。
“没事,不用怕。”
朱尔旦接着惊呼一声。
“我记起来了,这是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中呢,我见到了观音娘娘,她说啊。”
朱尔旦这时停顿了下来,正在思索着怎么编。
“她说什么了?”
柯少容赶紧问道。
“她说,会把少容呢,变成一个美女,我也没想到,竟然梦境成真了。”
朱尔旦接着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