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被精怪盗走了钱财,为父这就去请高人过来,让高人出马。”
李启宗说道。
李心天又道:“爹,不用着急,此事还需容孩儿细查几日,等到确定真的非人为之后,再请高人出面也不迟。”
“嗯,便依天儿所言,此事就有劳吾儿多费心了。”
李启宗对于李心天的能力还是很信任的。
“是,孩儿明白。”
李心天说道。
李启宗又道;“至于钱管家,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先把他关进柴房,此事不管是否和他有关,都脱不了失职之责。”说完又瞪了一眼钱管家。
“多谢老爷开恩,多谢大少爷。”
钱管家逃脱了三十重棍,顿时如蒙大赦感激不已的磕头谢恩。
“带下去。”
李启宗挥手道。
两个家丁当即驾着钱管家便立刻离开了。
“爹,此事,事不宜迟,孩儿这就着手去办,还请爹将库房的钥匙给孩儿,让孩儿去库房查探一番。”
李心天说道。
“天儿办事,为父放心。”
李启宗将脖子上的一枚金钥匙取下递了过去。
李心天接过之后,便立刻转身离去。
胡秋雁亦是急忙跟在了后面。
“大少爷。”
当李心天来到库房门前的时候,却有一队家丁在这里巡视。
“我进去看看,你们继续巡逻,对了,去传个话给县内的黑三,让他给我打探,这一个月内水文县哪个人,哪户人家突然阔绰了,并告诉他我们李家丢了白银一万两,若是他能帮我们李家找出来,我李家给他五百两报酬。”
李心天对着一个家丁说道。
黑三是水文县的有名的闲汉,混混,平日里集结了一帮人无所事事,吃喝嫖赌的。
不过这样的人消息却格外的灵通,县内发生的任何事情他们都知道,李家也经常问他们打听消息,这一来二去的便熟络了,黑三也乐意为李家办事,毕竟每次都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赏钱。
“是,大少爷,小的这就去办。”一个家丁一拱手,便立刻离开。
李心天吩咐完了之后方才带着胡秋雁进了库房。
用金钥匙打开库房大门,取了火折子点了油灯之后,黑漆漆的库房之中方才看的清清楚楚。
“心天,这里不是库房么,怎么什么都没有,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胡秋雁问道。
李心天笑说道:“库房分内库和外库,这里是内库,李家的家底全在这里,里面是外库,堆放着一些金银,铜钱。”
“怎么内库在外面,外库在里面。”
胡秋雁好奇到。
李心天指了指脚下道:“看见脚下铺的地砖没有。”
“看到了,黑漆漆的。”
胡秋雁说道。
“那不是地砖,是金砖,被刷了一层黑漆而已,而且金砖上下一共铺了三层。”
李心天笑道,又指着左右旁边墙角下堆放着的一个个像是冬瓜的石头道:“那些个大冬瓜也不是石头,左边墙下的是金子,右边的是银子,每一个都重千斤,若是贼人来了根本就不会觉得这些东西贵重,反而会被里面的钱财吸引,如此就能避开贼人的洗劫,为以后留下一点家底。”
“而且即便是贼人发现了,那重达上千斤的金银冬瓜,他们也搬不动,只能留在这里。”
胡秋雁睁大了眼睛,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那黑漆漆的巨大石头居然是金银铸造的,脚下的地砖也是金子打造的,这到底值多少钱啊。
别说胡秋雁吃惊了,就是当初李心天也吃惊了,没想到古代这富贵人家的防盗技术居然如此的豪气,把金银铸造成大冬瓜,即便是你知道这东西值钱,你也拿不走,只能望而兴叹。
不过这样的防盗技术没有一定的家底可做不出来。
“这可是李家秘密,只有我爹娘和我知道,你是第三个知道的,连我弟都不知道呢。”
李心天说着,然后又进了外库。
胡秋雁听的心中一暖,似吃了蜜饯一样,没想到李心天对自己这么信任。
李心天却是觉得无所谓,既是自己的要娶的人了,那以后就是自己的人了,这事情也没有必要去瞒,而且说难听点,若是胡秋雁哪天贪财卷钱跑了,这里金砖,银冬瓜,她一介妖狐能带走多少?
而且府上又这般防卫森严。
就好比人都知道银行有钱,又有谁敢去拿?
到了外库可就不一样了,这里一口口大箱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眼前,箱子打开,里面装着大量的铜钱和银元宝,灯光一照,晃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不过里面的钱财虽然看的人动心无比,但实际上价值却不如外面的那些金砖,和金银冬瓜的价值大,只是让人误以为这才是李家真正的积蓄,真正的钱库所在。
殊不知,李家三代巨富,积攒的钱财何其之多。
如果不是李心天这十余年来用出了很多,投建了马场,镖行,农庄,李家甚至都不止这些。
“那就是丢失的一万两白银么?”
蓦地,他看见了一口箱子是空的,里面的白银不翼而飞了。
钱库之中不可能放着空箱子,每一口箱子都是装满了银子和铜钱,所以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哪口箱子少了钱,哪口箱子数目不对。
如此光明正大的将一口空箱子摆放在这里,毫无以为,绝对不是钱管家做的。
有道是做贼心虚,若真是钱管家做的,那么这口空箱子肯定是不会放在这里的,如此醒目,只要自己的父亲李启宗进来一查,便立刻就会发现。
看见这口空荡荡的大箱子,李心天就知道这绝对不是钱管家拿走里面的银两,绝对是妖魔鬼怪一类。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些修道之人施展了手段。
不过是修道之人的可能性很少,修道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因果,似这般不问自取,拿走了白银一万两,其因果之中,足以毁了他的修道之路,所以绝对不是修道之人为之。
“四周看看再说。”
李心天举着灯笼,在库房四周巡视起来。
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心天,这里阴森森的,心中有些害怕,还是赶快出去吧。”
胡秋雁有些害怕说道。
李心天说道:“等等再离开,容我先查探一番。”
他在这里转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如此看来这一万两白银丢失很有可能是鬼魅所为。
只有鬼魅才能穿墙自如,可以轻而易举的带走银两。
“看来得好好的让黑三好好的打探。”
李心天微微摇头到,打算抽空亲自逛一逛水文县。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正当李心天带着胡秋雁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的身后的库房之中传来了一声声吱吱的声音。
是一只老鼠。
库房之中会有老鼠。
要知道李家的钱库建造的时候可是格外的坚硬,四周的墙壁都是用大青石砌成,而用来砌墙的泥土也是用黏土混合糯米,鱼胶等物调成的,一旦砌成其坚固无比,足以比得上京城的城墙那般坚固了,根本就不可能有老鼠能够打洞钻进来。
不过反常必有妖。
李心天当即转身又返回了库房一看。
这个时候他瞧见一只白毛老鼠,真个时候正爬到了一口箱子上,捧起一锭白银就往嘴巴里塞。
足足有成人巴掌大的银锭,居然被这只老鼠硬生生的塞进了肚子里,而看着老鼠的肚子也没有丝毫鼓起的迹象,依然非常扁平,这老鼠似乎还没有过瘾,又继续捧起银锭吃下去,吃了足足三锭之后方才有些警觉起来,脑袋一转看到了李心天大步走来。
“吱~!”
白色的老鼠当即一叫,立刻簌簌的从箱子上跃了下来,然后迅速的就沿着墙角跑走了,最后低着脑袋往一条只有手指粗细的石缝之中钻去。
那么小的缝隙居然被这白老鼠硬生生的钻了进去,很快就没影了。
当李心天赶到的时候却是正好看见了这老鼠的一根尾巴消失在了石缝之中,并没有能逮住这只老鼠。
“这只老鼠成精了。”
李心天最先关注的不是自家丢失了三锭银子,而是更在意这只白色老鼠自身。
很显然,能一口气吃下和自己体型一般大的银锭,还能钻进这么小的石缝之中,绝对不是寻常的老鼠能做到的,必定是有了道行的妖物。
“这白鼠至少也要一两百年的道行了,不过即便是有了道行,白鼠没有化成人形,应该不知道银子的用处,对它来说银子就是石头,不能吃,也不能用的垃圾,所以它偷我家的银子必定不是为了自己用,是给别人偷的,只有人才知道金银的好处。”
李心天沉吟了起来。
觉得这白鼠背后还有人,或者是受什么人指点了。
不过偷窃这种事情,修道之人是会犯因果的,必定不是修道之人做的。
那么这白鼠是谁指使的?
想了一下,李心天决定还是去好好调查一番,不过这一番查探却是将凶手给锁定了。
不是钱管家,而是那只白鼠。
老鼠最善打洞,这有了道行的老鼠更胜,青石缝隙那么一点点都能钻开,也的确只有异类能够办到了。
“我们离开这里。”
李心天吩咐一声,带着胡秋雁迅速离开了库房。
回去之后,他将这样的事情大致和自己的父亲李启宗和陈书霞说了一遍。
李启宗顿时睁大了眼睛:“竟有此事,我李家的上万两白银居然是被一只白鼠给盗走的。”
“是的父亲,孩儿亲眼所见,那白鼠连吞三锭白银,腹部不胀,还能钻进石缝之中逃脱。”李心天说道:“如此能力毫无疑问,那老鼠一只有了道行的精怪,被这样的精怪盯上了钱库,别说上万两了,比那时我们李家钱库之中的所有钱财也要被搬空,所以钱管家是无辜的。”
“那,现在怎么办?”李启宗一时间有些拿不定注意了:“既是精怪作乱,还是去请道长高人来家里抓妖吧。”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去把库房之中的那石缝封死,免得白银再被丢失,至于钱管家的话,还是放他出去,给他一笔银两让他会去养老吧。”
李心天说道。
“石缝好办,不过钱管家既是无辜,为父当去赔礼道歉,再请他继续管理钱库,为何要辞退钱管家。”
李启宗疑惑说道。
李心天说道:“钱管家经过此事,忠心必定已经动摇了,再让他掌管钱库只怕已经不安全了,而且钱管家岁数也不小了,让他告老回乡,安享晚年也是应当。”
“呵呵,天儿不愧是七窍玲珑心在世啊,心思细腻,洞察人心,处理事情来如此的老练,为父却是大为欣慰啊......”
李启宗说着,可随后看见了李心天后面的胡秋雁,不禁当即又止住了。
“咳咳,钱管家的事情既已经解决,可是钱库的事情为父还是不放心啊,那石缝封死好办,可若那白鼠再来如何是好?”
“家里应该有养猫吧,若是有一只猫在库房之中巡视,那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李心天说道。
李启宗当即眼睛一亮:“有理,有理,老鼠最怕猫了。”
“不过等闲的猫是治不住有了道行的老鼠,孩儿需要去准备一番。”
李心天拱手说道,然后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