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里之外,那就是永平府,既然皇太极已经在一百二十路之外,那就说明永平府已经被建奴突破了。也就是说,皇太极已经到通州了,也许就在今天下午,十五万勤王军就要和十万建奴进行对峙了,这放在历史上,也是大兵团作战了,朱常浩觉得自己既然可以见证这么重大的历史事件,心里在激动的时候,也有点担心,大兵团作战啊!。
如果这一次,让孙承宗前来就好了,傅宗龙可以指挥这场战事吗?
朱常浩的心里面在打鼓。
…………………………
既然皇太极在下午才可以赶到,那自己还是演练一遍。
时间定在两个时辰,朱常浩决定让十五万人在京师下面动起来。
广渠门的一座铁板搭建成的碉楼上,鼓声,还有铜号手,旗手,都已经准好。
三通鼓声,铜号长鸣,这是升帐点兵。
朱常浩站在碉楼上,看着下面参演的众位勤王军将领,默运《内经》功法,豹鸣之声激荡在丹田,“诸军在此,本王添为本次勤王军兵马总指挥使,靖国大将军,特地要求,本次演练,按兵令执行,如有惫怠,按军法从事。”
“诸军可明白?”
“我等明白!”
“开始!”
接着第一梯队走出,鼓声急促,铜号长短不一,这是方队冲锋。接着就是滴滴答答,鼓声三声长,三声短,这是骑兵掩杀
……
差不多了花了两个时辰,还是有几处错误,有些勤王军直接就是薅秧子,吊儿郎当,一副痞子模样。
这些直接被赵率教的督战队给盯了个一清二楚。
就在未时初,傅宗龙,满贵,候世禄,耿如纪在台上点评这次演练的优缺点时,突然满贵看到台子左边的赵率教后,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赵率教似乎感受到了满贵的目光,对着其轻轻地点了点头。
傅宗龙感到三十一路兵马都在点将台下,铿锵有力地说道,“自古以来,慈不掌兵,兵法有云,令出兵止。今日靖国大将军前来演练,竟然有人玩忽职守,惫怠不前,不遵号令,扰乱军阵。按照兵法,斩立决。”
“督战将军何在?”
“末将在!”赵率教出声抱拳说道。
“尔等督战,可知晓这些害群之马,能否这会将其正法?”
“末将已知晓,正法就在此刻,请将军发令!”
“执行!”
顿时,如狼似虎的三千余人督战兵,开始在下面的方阵里面抓人,差不多有三百来人。
按照不同的勤王军队伍,盯梢的督战兵分别说出其所犯的军法之后。
朱常浩明白,这里面也许会量刑过重,但是,大敌当前,到时候临战,这些人就像战阵的害群之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杀掉,免得到时候造成更大的损失,那借他们人头一用,也是迫不得已。
就在碉楼的点将台下面,三百多颗脑袋圆溜溜地滚落在地上,有些人死不瞑目,但朱常浩没有办法啊。
只有死人了,这些勤王军才会从心里上将这次的战事重视起来,就是他不想重视,但和自己的性命攸关,他不重视都难。
既然鞑子下午就要到来,朱常浩觉得,让兵丁们吃饱,那胆气更壮。
中午的这一餐饭,朱常浩让骑兵师的火头军从下边的通州几家的乡下老财主那里,买来了百十头大肥猪。有些肥猪甚至是乡下人家等来过年的,想不到被骑兵给高价买来,他们看到这年猪这么值钱,也就卖了。
今天就吃杀猪饭。
勤王军驻地,除了大量的侦缉,探马,还有相应的岗哨布置完毕后,杀猪的还在杀猪,但在骑兵师的食堂里,朱常浩和其他勤王军的管事人,或者带兵将领,说了总结了这次演练的有缺点,另外还开导了一下,今天被斩杀的士兵的将领。
朱常浩知道了,明面上,这些被杀士兵的将领,面上看起来是释怀了,但内心里面,肯定会有一个疙瘩。
就是有个疙瘩,朱常浩也不在乎,有疙瘩可以,只要不破坏咱们联军抗击建奴的战事就行。
再次重申了接下来和奴酋皇太极所带领的满蒙联军的打法后,亲卫来报,说杀猪饭已经备好了。
在这战事就要降临的时刻,饭食上没有什么精细的说法,只要能下咽就不错。
杀猪饭真的很不错,差不多花了半个时辰,这一顿杀猪饭才陆续吃完。
朱常浩也在他们吃完以后,发现除了自己的骑兵师之外,好多人竟然吃撑了。
在战事来临的时候,吃撑了,那可是非常要命的事情,顿时,一声军令发布,要求所有的勤王军,拿起武器,在驻地缓慢地移动,督战兵要进行不间断的巡视。
好多人打算睡一下的,这时竟然让他们走动,顿时咒骂起来,但一想到督战兵要来巡查,就是肚子不舒服,也站起来,缓慢地移动着。
差不多移动了半个多时辰,这个军令才取消,但众兵丁觉得,肚子舒服多了,那种沉甸甸的而感觉也没有了。
朱常浩和三位副盟主坐在铁板围住的碉楼里面,不时的听着侦缉和探马的汇报。
果不其然,就在建奴还有三十里的时候,一声号角,还有鼓声,铜号响起来了。
碉楼的平台上,旗手的大旗挥动起来。
东面的广渠门,东便门,东直门,北面的安定门,德胜门,西面的西直门,西便门,广宁门,南面的右安门,永定门,左安门,立即戒备起来。
就连守卫皇宫的大内侍卫,也出动了。
不到半个时辰,从广渠门到德胜门上,地平线上一溜的尘烟升起,马蹄声的震动的地面声响犹如地震到来一般。
从鞑子的军容,还有气势,朱常浩知道,大明的骑兵,除了关宁铁骑以外,其他的无法和其匹敌。
就在二里地之外,一声号角声响起,建奴的战马在缓跑了几步了之后,停了下来。
接着,最中间的马队从两边分开,一队擎着罗盖,帝王的銮驾缓缓地开到前面。
朱常浩知道,这估计就是奴酋皇太极要出来了,自己要沉住气,接着,他也穿上勤王的冕衮,仪仗什么的都不能少。
到时候皇太极叫阵,自己要让这奴酋知道大明的皇家贵胄的气度。
果不其然,就在朱常浩换完衣服,一碗茶还没有喝完,对面的建奴大贝勒代善就大声呼道,“对面的明人听着,叫你们的那个什么狗屁瑞王爷出来,我家大汗有事要寻……。”
就在代善还要大放犬词的时候,一声中气十足的调笑声突然传遍方圆十里。
“谁家的老狗,今天是吃了粪便来的吗?你家大人难道是畜牲吗?竟然没有教会你说人话吗?你这狂吠的畜牲,再大放厥词,本王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尿壶,顺便用我大明的礼义廉耻之尿,熏陶一下你那牲畜般的头颅。”
说着,一身明黄色的亲王冕服,斧钺刀戟,各种仪仗,出现在骑兵师的辕门之前。
这一刻,皇太极明白,对面的那个人,也许就是自己宿命的敌人,因为他有一种感觉,虽然看不清对方,但对方身上有一种碾压一切,傲视天下的气场,让他感到有些心虚。
代善被朱常浩骂的张口结舌,一张老脸本来由于急行军被冻得青紫,但现在,被朱常浩这么一骂,自己顿时说不出一些有力的反击话语,老脸憋的发红,胸膛起伏不定。
皇太极看到自己的大哥竟然被朱常浩骂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立即出言道,“本汗听说瑞王爷是天下贤王,礼仪之人,竟然出口毁语,辱骂家兄,简直是竖子不知礼尔,有辱朱明皇室贵胄,不当人子啊!”
朱常浩听了,哈哈一笑,“皇太极啊皇太极,本王历来有个做法,就是污秽之人,用秽语招待。同样,朋友来了,我们有美酒,如果是豺狼来了,我们就是猎手。
这次你建州女真,不思报国,反而起兵作乱,围攻京师,狼子野心,本王替天行道,被我皇封为靖国大将军,这次就要靖国安邦,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现在先灭了你这奴酋!”
“呵呵,瑞王,稍安勿躁,本汗既然敢进入京师,那就说明你大明气数已尽,本汗现在要说的是,不要耍嘴皮子,我们战场上见真招。”
“哈哈哈,真是可笑,奴酋之人,也只不过是一个大点的蚂蚱而已,竟然妄谈天数。
关于战场上见真招,本王应了,明日辰时,咱们不见不散。”
“爽快。”
对面的战阵慢慢地合拢起来,朱常浩这时真的好想给这奴酋来上个众迫击炮齐发,但是怕建奴如果来个四面开花,那西面和南面的城防,估计京师还没有布置好呢。再说,自己是要将皇太极留在城下,如果这样随便突击,让这奴酋害怕,突然奔逃回辽东就不好了。
皇太极离去了,驻扎在了西海子,朱常浩立即派出一队侦缉,带着自己手令,让北洋水师赵元义,还有控制东江镇的李大嘴,立即进行秋季减丁运动。
这次皇太极离开了他的辽东老巢,北洋水师和辽东宣慰使司行署的李大嘴,会同接收了毛文龙的东江镇,给建奴实现了一个,“火烧贼偷当日穷,一招回到解放前”的践行活动。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