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刚刚沐浴过后的香味儿,在小七看来,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小七这会刚用过晚膳,因为来了亲戚,白日里运动量过大,这会不舒坦的躺在美人靠上,长喜坐在边上,打着一条宫绦,还忍不住叨念她:
“姑娘,可让我怎么说你,这身子还虚着,像蹴鞠这种事项本就不合适,现在好了,不舒服了吧?”
崔彧见小七脸色不好,听着长喜的话,以为她累着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长喜赶忙站起来,“奴婢见过陛下。”
崔彧挥手,坐在了小七的身侧。
“七七哪里不舒服?”
“姑娘......”
长喜刚要说话,小七便打断她说道:
“累着了。”
崔彧挥手让长喜下去了,转身弯腰将她抱起,朝着内殿走去。
“累着就早些休息。”
崔彧抱着她走近内殿,看着她乖顺的靠在自己胸前,崔彧心中按捺不住的激动。
这段时间跟她亲热,但凡是近她的身,无不像个小豹子似的,张牙舞爪。
如今这样的乖顺,看的崔彧心头火热。
内殿铺床的宫女见崔彧抱着小七进来,识趣的退了出去,崔彧将她轻轻的放在床榻上,保持着这个姿态,俯身望着她。
“一月未见,真的没想朕?”
他眉梢含着春色,眸色深浓,带着情浓时的戏谑。
小七抬眸看了他一眼,突然婉媚一笑,手臂搭在他的肩上。
“你猜呢?”
这样眼波横媚,灿然流转的样子,最是让人难以抵挡。
崔彧弹指将床榻两侧的帷幔放下,随着纱帐散落,只听闻他声音沙哑道:
“朕看看就知晓了......”
过了一会,那帷帐中再次传来他沉沉中带着憋闷的声音:
“你故意的?”
小七讥笑一声,抬脚想将上方的他踹开。
“呵?女人每个月都来的事儿,是我能控制的?”
崔彧抓住了她的脚踝?望着她时忍不住磨牙。
方才那么的主动,这许久未有的感觉,惹得他双手都忍不住发颤了,只想着将她捧在掌心里好生的宠爱。
原来是自己自己小日子来了事儿,故意勾着他憋他。
崔彧这会气的只想收拾她?可是又不忍心。
他翻身下来?小七轻嗤了一声,翻身滚向了里侧?背对着他,整理好了衣衫不再理会他。
崔彧如今不上不下?就这么躺着,只剩下满腔的燥热。
那个小没良心的,躺在里面定然是在偷乐。
若是她一开始说来了小日子?他忍着?也不会勾出这么许多的伙儿来。
她呢?却偏偏故意的折磨他。
崔彧伸手将她捞了过来?咬牙压低声音道:
“谁惹的谁负责!”
小七微怔,见他握着自己的手硬拽着?她气的抽手。
“少恶心我?惹急了我?给你连根拨了!”
崔彧一怔?被小七得了机会挣脱他?翻身去了里侧。
若是前些时候,他想做什么?定然会威胁她一番,就算她不情愿,也照样做了。
可是眼下?那些威胁的话,崔彧说不出口。
这小丫头又惯会持宠生娇?他退一步,她就敢进两步。
她说到做到,崔彧自然不会去冒险。
他翻来覆去了好些时候,最终气的坐了起来,一把将帷帐挥开,去了浴室,过了会听着他怒吼声冲着殿外伺候的人喊着:
“都是死人?备水!凉水!”
殿外的内监还有宫女谨小慎微的准备着,心里都有个大大的疑惑。
这陛下进内殿半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就要水,这是结束了?
这这这......
就算是上了年龄的五六十岁的男人,好歹也能撑半盏茶的功夫,陛下如今盛年强壮,怎地就不行了?
莫不是前段时间半夜闹腾太久,亏着了?
他们备了水之后,准备留下来伺候沐浴。
陛下如今身体虚,万一待会腿软摔着了可怎么办。
崔彧见他们一个个的杵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扫了他们一眼,冷声道:
“出去!”
几个人赶忙的退了出去,知道陛下定然是有一种被看破的恼火。
他们就只差在脸上写到: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崔彧泡在冷水池子里,心想着,等她身子好了,定然要好好的收拾她。
再回去的时候,看着她已经睡着了,崔彧想到刚才他泡的冷水澡,又气又怒又无奈。
最终也无可奈何,躺回去将她抱了过来。
素了一个月的他,人就在怀里,哪怕是冷水澡,也管不了多大用处。
她不愿,索性他便自己来了。
小七原本已经睡着,感觉到身前先是一凉,之后一热后,醒来。
在看到他做的事情后,气的羞恼骂道:
“你真有病!”
崔彧却只当没听到,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小七这会煞风景的说着:
“真应该给你的朝臣看看,他们威风凛凛的九五之尊,这会儿是什么样子。”
崔彧微怔,手上动作一顿。
顿时想到文武百官似乎就这么围着他们看着样子......
画面感太强了......
小七只听着耳边传来崔彧磨牙的声音:
“你成心将朕折腾废了?”
小七将衣衫弄好,只在一旁凉凉的说着:
“你自找的,后宫里放着那么多女人,在这儿卖什么苦情。”
崔彧看着她神色清冷,突然明白她为何会这种反应。
“你在为周嫔有孕的事生气?”
“呵,笑话,我为何要为此事生气?”
崔彧想着段成风曾说过,女子生气时说高兴便是不高兴,说不生气,就是生气。
奉行着这个准则,崔彧猜到小七此时定然是生气的。
“七七,朕之前与你说过,只有你一人,此话不假,周嫔的事情另有缘故,过后你会知晓,这后宫中人人心怀鬼胎,朕不想你因此受到伤害,所以才一直将你留在寝殿这边。”
小七本想说一句“你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是望着他此时灼灼的眼神,以及那宁肯在她身边这样不堪,也没有去后宫找别的女人,她只觉得满口苦涩,再也说不出口。
她翻过身,不去看他的眼睛,任凭心口处钝钝的难受,也不想再说话。
崔彧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没有再继续了。
“既然你不喜,朕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