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生一听萧云曦来了,心知萧家已经得到了消息,不禁有些头疼,还好老丈人没来,要不然可是麻烦。
转念一想,老丈人来了怕什么,明面上是都四郎主事,有事全往都四郎身上推。
那边都四郎在卷宗阁连打几个喷嚏。
李念生一路迎出去,正好遇上萧云曦。
二话不说,萧云曦上来拧住他耳朵,“李念生,父亲昨晚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准惹事出风头,你不但抓了刘尚义,还把何大人也抓了,你不要命了?”
手中发力,李念生龇牙咧嘴,“这不关我的事啊,是都四郎干的……哎哟……”
萧云曦差点没给他耳朵拧下来,“你还敢撒谎,都四郎会做这种事?”
李念生急忙看向燕小三,“快,三子,告诉她,是不是都四郎干的。”
燕小三忙道:“对,人都是老大捉的。”
他默默告诉自已,这绝对不是撒谎,人就是老大捉的,不过是按着公子的吩咐捉的。
“那也是李念生指使的。”
萧云曦死死拧着李念生耳朵,“父亲让你今日来要个小队长干,你能耐可不小,连都四郎都听你的。”
李念生眼珠乱转,“是西街要杀我,兄弟们都很生气,我这不是破过大案吗,他们让我出主意,看看怎么对付西街,不信你问燕小三。”
不用萧云曦问,燕小三连忙点头,“对,是这样不错,公子破此奇案,西街……”
萧云曦惊讶地问李念生:“西街要杀你?为什么?”
李念生总不能说早上就被刺杀过了,但上了西街悬赏榜是事实,便将此事告诉了萧云曦。
萧云曦听后非常生气,“难怪父亲中午就进了宫,肯定已经知道了此事。”
挥了挥拳头,“西街真是无法无天,敢动我的人,欠收拾了吧。”
李念生差点抱大腿,这么好的媳妇到哪找去?
“我去找智杰,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一句话差点让他喷血,“曦曦,那个小白脸能顶什么用?他哪里比我强?”
萧云曦皱眉看他:“除了惹事,你哪点比他强?”
李念生呆了一呆,这从何说起?论身份,白麟王难道不比定边侯公子强?论长相,嗯,那小子是长得不错,大家不分伯仲吧,谁还不是个翩翩公子。
“说不出来了?你呀,把心思用在正事上,有时间多学习,像今天沐晴公主就以胴山为题,由大家作对,我本想着让你见识见识,就怕你丢我的脸。”
李念生一愣,那座胴山远看如女子的躯体一般,沭晴公主竟然以此为题,性子倒是厉害。
“过胴山,穿冬衫,冬衫刮胴山,洞扇冬衫。这个行不?”
“公子高才,才高八斗。”
燕小三急忙鼓掌,文人的东西也不懂,对子嘛,我这都是四个字,不正好一对四?还把词给反过来了,你就说高不高吧。
萧云曦诧异地看着李念生,“你从哪抄的?”
“啊,昨晚我做了个梦,胴山赏曦曦赏山洞,呵呵,那山洞里……”
“你个臭流氓,回文是这般用的吗?”
萧云曦差点没抽他,这家伙就是个无赖,没个正经的时候。
李念生很是错愕,“山洞怎么了?有的术士还专门找山洞修行呢,整的跟仙家洞府似的,我就见过一个,飞瀑清池,虹日高悬;草庐雅致,风景清幽;天幕地席,灵物滋生,怎是人间气象。”
旁边二人都听呆了,世间竟有这般地方?莫非真有仙人一说?
他又来了一句煞风景的话,“可惜草庐主人死里面了,我进去的时候就一个骷髅架子,什么都没留下,看那些天生地长的灵物扔了可惜,我就替他吃了。”
“听你吹牛。”
萧云曦反应过来,这家伙嘴里能有什么实话。
“嘁!”
李念生无语,不信问珞珞去,那里的果子几乎都让珞珞吃了。
想到珞珞,就问萧云曦:“曦曦,珞珞呢?”
萧云曦警惕地看着他,“珞珞被我留在家里了,你想干什么?”
李念生目瞪口呆,那是我的鸟啊,转念一想,这丫头喜欢乱跑,再有个什么事,珞珞好歹能回来找人。
“哦,没什么,它贪嘴,吃的东西不一般……”
“放心,我买了最好的水果,它可喜欢吃了。”
李念生彻底无语,珞珞啊珞珞,你变了,你喜欢吃的不是这些东西啊。
说话间都四郎急急忙忙走来,神色凝重,“公子,刑密司主司继天海告到君上那里去了,武卫所汇报,继天海与监察院副司魏九林正往咱们这边过来。”
咬了咬牙,“您什么都别说,这事我……”
李念生竖起手来打断他说话,“不关你的事,卷宗阁有继天海把柄吗?”
都四郎一愣,如实回道:“有,月前他与何崇之,还有两个主簿喝醉了酒,当街打死了人,此事被治狱所压下,不了了之了。”
李念生笑了起来,“何崇之就在这呢,继天海把监察院找来倒是正好,我让他自掘坟墓,有来无回。”
都四郎惊道:“公子,他可是二品,比咱们老大还高一品,您要动他?君上不会容忍我们机案卫这么做。”
“可是,”李念生盯着都四郎,锋芒逼人,“他更不能容忍西街,我在帮他做他想做的事,否则,你以为我为何敢拿何崇之。”
放缓了语气,“准备好何崇之和刘尚义的供词,继天海到来之前,务必撬开何崇之的嘴。呵呵,既然权贵们忘了机案卫是什么地方,我就让他们长长记性,等拿下继天海,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往外跳,他们不跳,今晚我就动西街,打他们的脸。”
都四郎和燕小三明白了,原来一切早有预谋,就是要借着君上的心思和伏击使节团一案收拾西街,这般心思当真可怕。
“公子,您放心,何崇之交给我了。”
燕小三精神大振,转头疾奔而去。
皇家花园中,萧战英端坐在水榭中,酒还没喝完,他还是坐在上次坐的位置。
对面的国君仍是一袭宽大白色丝袍,仍是自已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