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4年生人的阿德,现在已经65岁,绝对的高寿了。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1920年,被誉为世界文明中心的欧洲,平均寿命不过49岁,gdp全球第一的美国,平均寿命也才刚刚突破50,如果把这个数据放大的全球,平均寿命只有大约31岁。
南部非洲因为人口比例失衡,整体年龄较低,平均寿命并没有确切的数字。
不过多家社会机构根据南部非洲的实际情况综合判断,南部非洲的平均寿命肯定是要超过50岁的,大致上跟美国差不多。
另一个时空的阿德,离开南部非洲后一直在英国本土任职。
参考伦敦冬天的状况,能活多少年还真不好说。
现在阿德的身体情况,应该比另一个时空好很多,至少比勒陀利亚冬天的空气比伦敦刚干净,冬天的伦敦是“雾都”,冬天的比勒陀利亚依然是“花园之城”。
“问题不算严重,腰椎和颈椎都是老问题,血压有点高,心脏正常,为了您的健康着想,勋爵您要加强锻炼,健康饮食,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紫薇城的紫葳医院里,苏冼为阿德做了个体检,结果还不错。
或许是因为卸任首相,心情比较放松的缘故,阿德的身体现在也开始发福。
苏冼了解到的情况,阿德经常和基钦钠一起去钓鱼,次数频繁到隔天一次的程度,每次钓完鱼之后,基钦钠总是喜欢来一顿烧烤。
对于老年人来说,鱼肉是健康的选择,烧烤绝对不是。
“好的、好的,加强锻炼,健康饮食——至于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呵呵——”阿德摇头苦笑,老老实实的做好本职工作,平平安安岁月静好的熬完任期顺利交接不行吗,非得做点惊天动地的事,证明自己的英明神武。
没错,说的就是菲利普。
也不知道菲利普是想跟谁比。
如果是要跟阿德比。
那么阿德毫不犹豫的认输。
如果是想和罗克比——
呵呵,罗克就算什么都不做,在南部非洲的地位也会远远高于菲利普。
完全没有可比性。
虽然菲利普是马蒂尔达家族的族长。
“您已经卸任了,和您又有什么关系嘛——”苏冼微笑,和阿德一起去客厅就坐。
阿德在紫葳医院入住的肯定是高级病房,有卧室有客厅有书房办公室会议室带厨房卫生间那种,面积跟罗德西亚酒店的总统套房差不多。
“怎么会没有关系,成立非洲联盟,跟所有南部非洲人都有关系。”阿德人是离开了正义宫,心永远留在那里。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您要给马蒂尔达勋爵和尼亚萨兰勋爵充分的信任——”苏冼给阿德调整药方,君臣佐使全部都是符号跟天书一样,外人根本看不懂。
中医看病跟西医不同,原则上是一人一方,要根据实际情况随时进行调整,方剂都是不固定的。
不同的人情况不同,药方自然也不同,同样都是感冒,如果是罗克,多喝水加强锻炼撑几天就能熬过去,换成阿德就要吃药辅助治疗,如果是儿童那又是另一种情况。
“是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干脆躲到医院里,随便他们怎么折腾。”阿德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朝天子一朝臣,阿德在任的时候,内阁成员各部部长都是阿德的人,这样才能上下一心使臂使指。
菲利普上任后,对多个部门进行调整,除了罗克和亨利这俩马蒂尔达家族的成员之外,连艾达领导的财政部都多了两个副部长,使艾达的权利受到极大限制,其他部门更不用说了。
所以这几个月,找阿德哭诉的人真不少。
有些人是真的冤,他们不是能力不行,纯粹是因为和阿德关系比较好,所以就在被清除之列。
这些官员本来都是阿德留给罗克的遗产。
现在被菲利普毫不犹豫的弃用。
于是阿德就住了院。
“勋爵就要回来了,要对付某人,还是需要勋爵出马。”苏冼难得吐槽,在南部非洲,如果“勋爵”面前不加注释,那么一般就是指罗克。
“洛克的日子也不好过,好好地去参加什么海军会议,走的时候我就告诉他,小心掏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哼哼——”阿德言外之意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活该!
其实也还是心疼的。
阿德没有子嗣,罗克和西德尼·米尔纳是阿德最亲近的人,这俩都去了美国。
“伦敦会给咱们四艘航空母舰吗?”苏冼也关心南部非洲海军,这段时间,各种版本的流言满天飞,不知道那句是真的。
莫桑比克王国和西非购买的四艘“诺曼底”级战列舰,传说中将要改建成类似“胡德”号战列巡洋舰那样的强大存在,吨位肯定是超过四万吨的,好事者连名字都已经想好了,首舰“洛克”号,接下来是“米尔纳”号、“马蒂尔达”号,“罗德斯”号,安排的明明白白。
关于航空母舰的流言,南部非洲也有多个版本,传播最广泛的是南部非洲将得到八万吨,刚好可以造四艘航空母舰,爱德华舰队和鲸湾舰队各一艘。
关于战列舰的流言是胡扯,罗克自己都没有想好战列舰的名字。
关于航空母舰的流言,却和罗克设想中完全一致,这个情况罗克向菲利普汇报过,果然是无风不起浪。
“现在不会,以后肯定会——”阿德了解英国人,伦敦的国会议员们,多半还是要矜持下的,最后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
整整八万吨航空母舰,如果不给南部非洲,皇家海军也造不起,那可就浪费了,不仅削弱了皇家海军,同时也会让南部非洲离心离德,所以伦敦看似傲娇,实际上并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那就好,我家老六铁了心要上海军学院,拦都拦不住,我这头发一个月白了一大半。”苏冼也有自己的烦恼。
苏冼的年龄也已经超过六十岁,他一共有七个孩子,老六明年就要上大学,学习成绩还不错,很有希望考入尼亚萨兰大学。
就算考不上尼亚萨兰大学,苏冼出面运作下,进入约翰内斯堡医学院轻轻松松,依然是前途光明。
可惜老六深受无处不在的爱国主义教育影响,自幼立志要去读海军学院,或者是海军航空兵,实在不行去海军陆战队也行,反正对家传的医术没有任何兴趣。
“那就让他去啊,海军学院也有医学院系,出来当个军医也不错。”阿德表情复杂,他一个孩子都没有,无法体会到这种感情。
南部非洲的法律规定,孩子长大成年后,原则上来说,父母不能对孩子的选择进行太多干涉,包括学习、工作、婚姻等等。
既然是成年人,那么就应该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也是,回头我去找找马丁部长。”苏冼现在也是手眼通天,接触到的都是部长、副部长这种级别。
这也是关心则乱,他也不想想,国防部有个甩手掌柜,几位副部长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哪有时间处理这些小事。
这种事,其实找马丁的秘书更方便一点,其实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阿德不解释这些弯弯绕绕,看着护士熬好的药汁愁眉苦脸。
唉,总督又怎样,首相又怎样,伯爵又怎样,生了病一样要吃药。
大郎,该喝药了——
阿德就是这种感觉。
深褐色的药汁热气蒸腾,看上去就很苦——
不是苦,是热!
堂堂海尔伍德伯爵,怎么能怕苦呢。
“趁热喝,凉了就没效果了。”苏冼存心看热闹。
中药并不是都要趁热喝,有些要放凉了再喝,有些是温服,就是不冷不热,具体情况不同要具体分析。
阿德这种就是热服,放凉了不是没效果,而是效果会比较差。
阿德端起汤药皱着眉头一饮而尽,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干脆点。
苏冼很满意,配合医生治疗的病人才是好病人。
离开阿德的房间,门外好几位正排队等待阿德接见。
有些是来哭诉的,有些是来刷脸的,也有真心实意关心阿德身体健康的,不过前两种肯定都是打着最后一种的旗号过来。
“辛苦了,苏——”
“海尔伍德勋爵的情况怎么样?”
“海尔伍德的身体还好吧?”
看到苏冼出来,一群人马上呼啦啦围过来七嘴八舌。
“海尔伍德勋爵刚刚服了药,现在正在休息,短时间内不能见客。”苏冼这时候有一言而决的权力,说不让见就不让见,多可怜巴巴的都不行。
“苏,能不能帮忙把这个交给海尔伍德勋爵——”有人想让苏冼帮忙,偷摸塞给苏冼一个信封。
这一套苏冼很熟悉了,说是给阿德,实际上是给苏冼的。
苏冼连信封的厚度都不想捏,直接摆手拒绝:“抱歉,海尔伍德勋爵现在不能见客,他需要休息。”
别管信封里装多少钱,都不可能收买到苏冼,咋想的——
话说苏冼也不缺钱,作为南部非洲公认最好的医生,苏冼要是缺钱,大把人拿着钱找上门。
ps:兄弟们节日快乐,成了家的阖家团圆,没成家的顺利脱单,别跟我一样中秋节都只能跟狗一起过,唉,俩单身狗,相对无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