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食用碱推广到府城,赵小满他们又沿用了之前的办法,让明远几个小子接着挑着担子卖馍馍,借此达到推出“食用碱”的目的。
不过有一点儿不好,府城距离大王寨太远了。
长衫亲自跑了一趟,在府城周边的村子租赁了一个破院子做落脚点,狗蛋儿娘和歪曹娘两人负责制作。明远,小栓子一帮半大小子每天天不亮就把蒸出来的馍馍挑到府城街头巷尾叫卖,这次为了推广的更好更快,他们的馍馍不赔钱就可以卖,生意意外的好。
这样一番操作搞了两三天,府城的杂货铺子就跟石县的那些铺子一样,每天每个不同的时间段都会有人跑去答问食用碱。
食用碱这东西悄悄在府城成网红了,但赵小满他们还在沉着气,继续这么干,但一连沉了六天,明远那帮小子被人揍了。
几个地痞流氓似的人物把明远和小栓子俩人推推搡搡的弄到没人的巷子,什么都没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行了。”
手里盘了两核桃的男人踩着撒了一地的白面馍馍走过来。
“啊——”
小栓子被俩人摁在墙边,对着这个领头的男人嚎叫。
“跟条狗似的。”
谷老三嘭的下朝挨了打还不服气的小栓子踢。
他这一脚恶毒的踢在小栓子脸上,半大小子的黑脸盘顿时血流如注,哀嚎这想缩在地上。
“栓子——”
明远挣扎这要从地上爬起来,只不过一只脚踩在他背上。
嘭——
踩着明远的那只脚又狠狠抬起落下,明远疼的呜咽起来。
谷老三屈膝蹲在明远前头,那只盘核桃的手不停的将两只核桃转来转去,发出擦擦的声音。
但比谷老三公鸭嗓子般的嗓门好听多了。
“你们说的那劳什子食用碱,是不是骗人的?”
谷老三是这片儿的地头蛇,盯这俩小子盯好几天了。这不,有人找他们打问食用碱的事,他亲自过来问问。
明远立马弄明白这是咋回事儿了。
“别跟他说。”
小栓子顶着一张血脸喊,话刚喊出来就被人用脚死命的踹。
这个蠢蛋,形势比人强不知道吗!
明远心里急的骂人,就着被打趴在地上的姿势抬眼看古老三:“你想要食用碱?”
“还真有这玩意儿啊,”谷老三说自己想要。
“行!”
明远一口答应,小栓子大骂他没种,直到两个人被放了,小栓子还在骂。
“不就是挨几下打?你她娘的这几下都顶不住,还是不是个男人?”
“梗着脖子挨打就是男人了?”明远被骂急了,捡起地上沾了灰被踩扁的馍馍朝小栓子砸。
小栓子额头上挨了下,脾气也彻底上来了,大骂:“你个狗娘养的。”
俩人打起来了。
今天的事是没法儿在做了,俩人回到落脚点还谁也不搭理谁,但事儿却不能不说。
当着明远的爹,封五的面儿,小栓子大骂,“他就是个孬种,别人弄他几下,他就什么都说了。”
“憋着不说有啥意义?咱们不说那几个人就能放了这事?”
明远气的脸红脖子粗,要不是被拦着,这俩人还得在打一架。
“你就是没种,”小栓子也不跟他吵了,叫赵小满评理。
“你挺有种的。”
“那是,”小栓子瞬间把腰杆子挺起来,斜睨这明远,让他听听老大是怎么说的。
赵小满失笑,揉了把小栓子的头,夸赞道:“你们俩一个有种一个聪明,以后就做搭档吧。”
俩半大小子对视。
小栓子哼了声把头转过去,还是不服气道:“我不。”
啪~
赵小满把他一记,让他安静,问明远:“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老大问你话呢,赶紧说,”封五早想给儿子叫屈了,这会儿急着催促。
明远狠狠的抹了把鼻子:“我当时想这些人竟然敢找咱们的事,他们找死呢。得赶紧回来告诉老大。老大肯定有办法收拾他们。”
“听见没?”赵小满抓着小栓子的头发,让他把一张乱七八糟的脸抬起来。
小栓子脸红红的,结巴道:“听,听见了。”
“笨的要命,”赵小满把他松开,还朝二了吧唧的小栓子屁股上踢一脚,“明天你们把东西拿给那几个人。”
明远说的对,他们不找别人麻烦就谢天谢地了,还有人敢找他们麻烦。
赵小满嘴角噙着笑,活动手脚,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热热身了。
隔日。
小栓子顶着青一块儿紫一块的脸,跟明远一起跳了两担子食用碱,去约定好的地方见谷老三。
“还带来个小娘子。”
谷老三淫笑着在赵小满身边打转,贱嗖嗖的视线下流的不能在下流。
“这就是食用碱,”小栓子气的把担子摔地上。
“这就是?”谷老三怀疑这面粉一样的东西,瞅着走过去。
“哎。”
赵小满抓着他手臂,原本冷漠的脸忽地一笑,她微微错身,给谷老三来了个过肩摔。
砰的一声响。
谷老三跟个翻过身的王八似的,懵逼的摔在地上,周围其他几个人也懵了一瞬。
实在是赵小满长得太具有欺骗性,看着呆呆的,跟没睡醒似的,谁能料到她突然来这么一下子。
“你俩让开,”赵小满之前还呆呆的模样变的兴奋,明远他们刚刚开,她一记扫堂腿就把冲过来的人踢飞了。
大王寨穷的很,但谁不知道赵小满她好吃懒做?那简直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精力足的没处发泄,打起人来就格外的狠。
她揪着一个人的衣领,单拳朝人脸上砸。
一拳下去,那人的脸就跟烂柿子似的。
在一拳,溅血迸溅。
几拳下来那人的五官像是被打进脑子里了。
原本要冲过来的地痞们惶惶的看着,赵小满把不经打的人随手丢开,一张面带兴奋的脸上沾这血,跟她对视的人下意识心里一紧。
砰——
赵小满抬腿将一筐食用碱踢飞出去,已经跑到门边,打开门就能跑出去的人被箩筐砸的嗷了声,扑在地上,那白白的,如面粉一般的碱面撒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