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围观的伙计听到林夕水搞笑的言论,顿时传出阵阵笑声。
楚文天见到一个店小二都敢骂自己,气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冲到林夕水面前,紧握拳头,“你有种在把刚才的话在说一遍。”
威胁老子?你以为是吓到的吗?
林夕水云淡风轻的说道:“人和畜生的最大区别,就是人懂得用脑子,而畜生只会暴力!”
哈哈哈哈!
周围又爆发出一阵哄笑,甚至一直冷着脸的楚霜霜,嘴角都浮起了一丝笑意,感到心里特别的解气!
“你····”
楚文天现在是进退两难,要是下手打他,那自己岂不成了畜生了?要是不动手,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只好怒气冲冲的对楚霜霜喊道:“难道你眼睁睁看着一个店小二这么说你哥哥?”
楚霜霜直接无视他,仿佛对方在她眼前就是个空气。
这么一会的功夫,遭到两个人的无视,楚文天只感觉浑身血液像沸腾着的开水,带着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气,一直流到手指尖。
站在一旁的苏泽故意没有出来帮腔,他见到林夕水都要把楚文天气死了,这才出来打圆场,“楚兄,这位可是我的兄弟林夕水,专门替我来比诗的。”
“什么?”
除了王方毅外,所有人都惊呆了。
原来苏泽把这个店小二叫出来,是要跟别人比诗?开什么玩笑?
食为先的伙计都在小声议论道:“他来跟人比诗?能行吗?”
其他伙计也附和道:“是啊,作诗并不是认识两个字就能作出来的!”
包括楚霜霜在内的食为先所有人,脸上都写着“不相信”三个字。
楚文天不敢说苏泽的坏话,但不代表不敢说林夕水,听到他要替苏泽比诗,顿时面露嘲讽,“一个店小二还想作诗,简直就是矮子想登天——不知天高地厚!”
鲁易发和王国君都在一旁冷笑,显然把林夕水当成了苏泽为了拖延失败的时间,做出的无奈之举。
这名店小二只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罢了。
但此时王方毅脸色却异常的阴沉。
苏泽这时却没有出来维护他,只是满脸含笑的看着林夕水。
见到所有人都不看好自己,林夕水感觉很正常,毕竟他的身份是店小二。
但诸葛亮出山前也没带过兵啊,不照样火烧博望坡,草船借钱,空城计吓退司马懿。
老子要为你们小瞧一个穿越而来的五好青年,付出应有的代价。
林夕水毫不畏惧的看向以鲁易发为首的四个人,淡淡的说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我叫郭德纲!”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一愣,用一副惊讶的目光看着林夕水,苏泽这时来到他身边,“林兄,你这词前三句都很好,但最后一句实在是··对了,郭德纲是谁?”
郭德纲?林夕水眨了眨眼睛,连忙摆手道,“错了错了,我在重说一遍啊,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靠,习惯害死人啊,都怪以前听郭德纲的相声太多了。
本来众人还在疑惑,但是重新听了一遍后,脸上再次露出惊愕的神情。
这首诗虽然语言平淡,却如清水芙蓉,不带半点修饰。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信手拈来,没有任何矫揉造作之痕。
它并没有追求想象的新颖奇特,也摒弃了辞藻的精工华美;它以清新朴素的笔触,抒写了丰富深曲的内容。境是境,情是情,那么逼真,那么动人,百读不厌,耐人寻绎。
苏泽自己又复述了一遍,整个人就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楚霜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双美目盯着林夕水的脸,整个人却像个木头似的呆立在原地。
林夕水心里冷哼,提到月亮和思乡,只要稍识文墨的中国人,都会第一时间想起这首诗,这才是真正的妙绝古今,怎么可能输?
他走到呆若木鸡的王方毅面前,“王大才子,我的诗跟你的诗相比如何啊?”
小诗仙王方毅从惊讶中回过神,“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就在这里!”林夕水轻蔑的看着他。
王方毅好似遭遇晴天霹雳,又好似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豆大的汗珠顷刻间布满额头。
其余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林夕水。
这一局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就在这时,鲁易发突然跳出来了喊道:“这一局不算!”
苏泽并没有生气,而是微笑的看着他,“鲁公子,凭什么不算?”
鲁易发指着林夕水,“我们在比诗的之前,并没有这店小二,所以他作诗也是白做!”
楚文天也帮腔道:“对啊,要是随便拉个人都能加入,这还叫比诗吗?”
林夕水看着这两人丑陋的嘴脸,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要脸都聚在一起了。
“两位客官,你们不讲道理啊。”林夕水淡淡的说道。
鲁易发冷哼道:“小子,你要是识相,马上滚出我的视线,或许我能原谅你之前对我做过的事情!”
林夕水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提问道:“鲁公子,你五行缺一行,知道吗?”
鲁易发一愣,顺嘴到,“缺什么?”
“缺德!”
他的话音刚落,许多围观的伙计差点喷出来,一个个捂着嘴偷笑。
鲁易发没想到他敢骂自己,心里那股火气,就像火球一样在胸膛里乱滚,一下子窜上天灵盖,脸上腾地红起来。
“你小子是不是找死!”
林夕水哈哈大笑,“你都活着呢,我能死吗?”
“你···”鲁易发气的都快冒烟了。
楚文天见到局面有些失控,连忙接过话茬,“反正你做的诗不算数,赶紧滚吧!”
“凭什么啊!”林夕水指着王方毅道:“你们这边有四个人,而苏兄这边只有一个人,你们怎么不说自己以多欺少?”
“你瞎说什么!”楚文天火急火燎道:“我们这边虽然有四个人,但是只用了王公子一人而已!”
林夕水冷哼道:“那我问你,这是谁和谁的比试?”
楚文天刚想张口说是他跟苏泽的,但是话到了嘴边,连忙吞了回去,苏泽可是巡抚的儿子,自己可得罪不起的。
要是对方以后伺机报复,那什么都晚了,想到这,他指向鲁易发,“当然是鲁公子和苏公子的比试!”
“原来是这样。”林夕水继续说道:“既然是他们俩的比试,为什么却让这姓王的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