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水随后出去拿出一瓶酒和一个杯子,回到楚霜霜面前,倒了一杯,摆在桌子上,“请掌柜的喝一口试试。”
楚霜霜虽然不知道他肚子里到底卖的什么关子,但还是很给他面子,伸手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阴晴不定的说道:“然后呢?”
林夕水指着杯中的酒,“如果我能酿出一种比这更香,更辣,更烈的酒,会不会成为别人无法仿制的特色?。”
酒楼酒楼,有酒才有楼,光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酒对于酒楼的重要性。
楚霜霜虽然不是男人,但也知道真酿出这种酒,肯定会在洛阳引起轰动。
在加上林夕水刚才说的那些酒楼的改革计划,食为先说不定会一飞冲天,将洛阳城所有的酒楼通通甩到身后。
想到这,楚霜霜的内心有点抑制不住的激动,但她脸上却依旧冷冰冰的,“你真能酿造出这种酒?”
林夕水拍着胸脯道:“当然了能酿造出来了。”
“你是在哪学会的?”
“当然在我的老家了,那里人人几乎都会酿造这种烈··”
一听到“老家”这两个字,楚霜霜就知道他说的根本不是实话,直接打断道:“那你什么时候能酿造出来?”
难道自己撒谎被这小妞看出来了?
看出来就看出来吧,无所谓了。
林夕水沉思了一阵,他只是知道蒸馏的原理,真要酿造成功,肯定需要不断的调试,改良什么的,估计没一个月功夫下不来。
“如果原料充足的话,至少一个月吧。”
“原料充足?”楚霜霜疑惑道:“什么原料,你出还是我出?”
林夕水心说老子嘴都快说吐露皮了,合着你这小妞想空手套白狼?
“当然你出原料和材料啊,要不然我找你干什么?”
楚霜霜此时的神情变得特别认真,“那你需要多少银子?”
林夕水刚想喊出一百两银子,但是话到嘴边,马上咽进肚子里。
眼前这小妞精着呢,要是直接报出一个数,如果银子够用那倒好说,要是不够用呢?
就她这种连五两银子都不还的人,不比铁公鸡好到哪去,如果预算超支了,这丫的肯定不会再追加投入了。
为了保险起见的,林夕水并没有说银子,而是换了个角度,“这个我也不清楚需要多少,这样吧,我跟你说说需要的东西,至于银子什么的你自己合算。”
“可以,你说吧。”
“首先需要一个大大的铁锅,至少十尺的竹青,如果没有的话用铁管也行··”林夕水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楚霜霜连忙拿出一个本子,把他需要的东西记录下来,在后面标注大概需要的银两。
“还有吗?”
“还需要各种各样的酒若干,最少先准备十公斤。”
楚霜霜眉头一皱,“十公斤?这么多?”
“多吗?”林夕水挠了挠头,“为了保证白酒酿造的成功,十公斤酒还算少的。”
看到楚霜霜眉头快拧成一个川子,林夕水心说这小妞怎么这么抠啊,这家伙是不是晚上灯油都舍不得点?
要不自己以她为原型,写一本中国版的葛朗台得了,肯定畅销。
楚霜霜看了一眼本子的记录的东西,粗算了一下,“酒的事情略过,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能用到的东西暂时就这么多吧。”林夕水思考了一番,“对了,我还需要几个伙计给打下手,还有一处绝对安全的地方,因为白酒的酿造过程是绝密,千万不能被人偷学了。”
楚霜霜合上本子,双手合十,“这我当然知道,但是想知道你有几成把握能酿造出白酒?”
看这小妞的架势,明显是要和自己谈判啊。
此时此刻,一股女强人的气质由内而外的从她体内散发出来,跟之前被绑在凳子上时,简直判若两人。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面性格吗?俗称两面派?
林夕水立刻收起轻视之心,信心十足的说道:“十层的把握!”
不就是小小的白酒嘛,只要掌握了方法,相信一个月时间怎么都能弄出来。
“你信心倒是挺足啊。”楚霜霜打开本子,“我刚才估算了一下,如果把你要求的东西都准备好,至少需要一百两甚至更多的银子。”
“掌柜的你不能这么想啊。”林夕水开始了自己的忽悠大法,“当白酒酿造出来之时,食为先肯定能因为白酒而红,从而成为洛阳乃至大云朝有名的酒楼,等到打出名气后,你就可以在别的城市开分号啊,把食为先经营成全国知名酒楼,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啊。”
“你描述的前景倒是很美好啊。”楚霜霜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经常给别人画大饼吗?”
“这怎么是画大饼?我跟你说··”
“行了,你不要在说了。”楚霜霜打断道:“我需要考虑考虑。”
靠,这小妞意料之外的理智啊。
“没问题,你慢慢考虑。”林夕水本来也没打算她会一下子就同意,但对方只要不拒绝,那就证明有戏。
看到林夕水要转身离开,楚霜霜突然叫住他,“如果我真跟你合作,除了白酒的酿造,关于菜名以及楹联方面,是不是你都会负责?”
卧槽,这小妞果然在打自己的注意,林夕水心中大汗,虽然那些诗词歌赋不值钱吧,但也是用一首少一首啊,“这个就看你到时候能给我多少分红了!”
“这样啊。”楚霜霜眼珠子一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林夕水看她的口气,明显是下了逐客令,“没有了,那我先出去了!”
“谁让你走了,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你呢。”
林夕水这才想起来,好像这小妞一开始就要有问题要问,但是却被他打断了。
“你想问什么?”
“你是怎么写出木兰诗的?”楚霜霜此时的神情颇为紧张。
林夕水挠了挠脑袋,“那是我家乡中流传的一个故事,然后我见到那个叫王国君这么贬低女人,心中感觉不爽,所以就写了。”
楚霜霜一听又是他家乡,知道对方不肯跟自己说实话,眼神瞬间闪过一丝黯淡,“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难道他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