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门口的金不换有那么点儿无语,这才几天没见啊,这臭丫头那坑人使坏的劲儿,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都是那臭小子惯的!
“墨钛烯和几样药草。”
对于金爷爷,有的实话该说还是要说的,毕竟能当个警钟用啊。
而,事实上,她这过分的实诚,却实让金不换眼皮子跳了一跳,突然就觉得手中的这捆书,价值可能没那么‘高’了。
毕竟,相较于正二八经的,能拿到手,更能用于研究武器的玩意儿,他的这几本书也就只是书而已了。
呃,莫名觉得这书有点儿烫手,想扔啊!
默默的将书移到背后,他轻咳一声。
“那什么,我——”
“爷爷最近去哪儿了,好长时间没见到人呀~”
然,正在他想找个借口溜走时,一手拎着个机械头盖骨,一手握着螺丝刀的灰衣少年,伊在客厅门口,笑眯眯的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询问。
让金不换嘴角一抽。
“没去哪儿,就出门一趟——”
不是,这臭小子是属狗的吗?
闻着味儿就出来了?要不要这么麻溜?
见,走是不可能轻易走掉,躲也是不可有躲开的金爷爷,心塞塞的叹口气,将身后的那捆子书拎到面前,冲他晃了一晃。
“呐,杂学怪谈,要看不?”
“要呀。”
少年点头,随手将那刺白瓦亮的头盖骨,挂到身边的小机器人脑壳上,朝他走去,含笑潋滟。
“最近这段时间,爷爷和钱爷爷就是去弄杂学怪谈了,所以才一直没在家?”
“……你倒是知道的挺清楚——”
金不换小声咕哝,将书递给他,点点头。
“没错,这些书可都是‘珍’品,好好看,认真看,看懂了最好,看不懂也别找我,更别去找你钱爷爷,明白?”
这话说的有那么点儿警告的意味,让边上杵着的舒千落眯了眯眼,瞅着那所谓的杂学怪谈,抽出一本翻了翻。
这一翻,她的表情就有些古怪了起来,狐疑的盯着他看。
“你转性了?”
这老头儿不是,不想让狗东西沾这些玩意儿的吗?
怎么会突然就送了一些类似于玄学入门的普及书给狗东西了?一股子黄鼠狼跟鸡拜年的感觉啊?渗人的慌!
“怎么说话呢?”
金不换的脸皮子抖了抖,恶狠狠的瞪着她,虽然不想承认,但——
“我主动送给你们,总好过你们走了旁门左道,弄来些不伦不类的学歪了强吧?你们敢说,你们没去背地里去找这些东西?”
这两个小王八蛋完全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以为他不知道吗?
不然他和老钱至于这么操心的,顶着被人关禁闭的危险跑回去弄这些东西?疯了吗?
“嗤,我们想干什么哪里需要背地啊,一向光明正大的好吗?”
校花大人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将书塞给狗东西,却眼尖的瞥见他怀里露出一个书角。
“那是什么?你怀里藏了什么书?该不会那个才是重点吧?”
“……”
嘿!这丫头怎么也改属性了?
尖眼成这样儿就算了,怎么还越来越精了?
金不换无语极了,把那书角往怀里狠塞了塞,面无表情瞥她一眼,哼了哼。
“你管我?”
“谁稀罕管你?”
她嫌弃的撇撇嘴,却语峰一转。
“你那什么书?给我看看,说不定,它要是本好书了,我或许会告诉你点儿好东西——”
“嗯?你嘴里还有什么好东西?糊弄鬼呢?”
对于这个越来越精明的臭丫头,金不换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应对,完全不敢掉以轻心了,实在是上回被臭丫头给坑怕了。
这个死丫头在坑起人来的时候,竟也是把人往死里整的,真是气死个人了!
“是吗?你不想知道那伙黑衣人是谁?”
瞅着他那明显就是在故意吊人,却偏生装的一本正经的模样,让舒千落都有点儿不忍心拆穿他那拙劣的演技了。
谁让有狗东西这个戏神在前,还有笠彦这个戏精在后,这来来回回的给她亲身试演了一遍又一遍,她的眼光要是还不提高,那才是没救了!
而事实上,最近这段时间,却实在在想法设法的‘投其所好’,然后套出那伙黑衣人是谁的金不换。
在听到这话后,默了一默,幽幽的瞅瞅她,再瞅瞅她边上站着,那笑眯眯翻着书,却仿若没听见的臭小子,嘴角一抽。
得。
感情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那他还矫情个啥啊,直接来吧!
“呐,给你!”
将书掏出来递给她的金不换,冲这两个贼精贼精的小王八蛋扬扬下巴。
“我还没吃饭呢!给我做饭去!还要喝茶,最贵的那种!”
……惯的你!
接过书的舒千落,听着他那理直气壮的吩咐,白了他一眼,将书拍到狗东西手里,转身进屋去给他做饭。
只是——
我们呢?
不管了?
瑟瑟发抖了老半天,最后却被无视了个彻底的花绿洲和花青沿,委屈巴巴的看向那个最有话语权的人,扁扁嘴。
“三,三爷——”
他们那小可怜样儿,让少年轻笑。
“地上凉,二位有什么话进屋说吧——”
……不是太敢——
花绿洲和花青沿默了默,时刻警醒着不要再被坑,但是他们这通身是水的狼狈样儿,确实难看啊——
最主要的是——
他们也好饿啊啊啊——
最终,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做出了一个沉痛的决定。
算了,现在已经够惨了,还能惨到哪儿去?
不如先把这些破事儿放一放,吃饱喝足了再说?
嗯,就这么办!
心也是贼大,贼不怕死的小可怜组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跟在三人身后朝院子里走,只是,一进院子才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人。
“咦?稀奇啊,你竟然还有客人?”
瞅见那小孩儿跟青年的金爷爷,新鲜的挑挑眉,软软的戳了少年一刀。
却见那臭小子,眼神诡谲的瞅着他,一本正经的问。
“爷爷不认识笠彦亲王?”
“??什么笠彦亲王?”
他这莫名其妙的话,让金爷爷懵懵的瞅着他,指向那小孩儿。
“你说的是那小孩儿?他叫笠彦亲王?哪国的亲王?我见都没见过,听也没听过,为什么要认识?你这话几个意思啊?怎么听着不大对味儿呢?”
而,他这奇怪的反问,却让那少年红唇一掀,笑了起来,明媚灿烂,灼燃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