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本人,有多想炸?
不过话说——
“他,这么刺激喻烬,到底想做什么?”
对于这一点,渠长歌真的很迷惑。
“就目前而看,打赢喻烬,让他拿钱换自己的脑袋,已经算是做到了,就算喻烬不太乐意,也还是会赎自己脑袋的,不然,真的被抓去悬赏点换钱,那丢人才丢大了,所以,夙公子已经做到了他想要的,可为什么——”
渠长歌嘴角微抽。
“还继续深处的刺激喻烬?瞅这架势,像是要把他给活活气爆炸一样?”
“唔,气爆炸是不可能气爆炸的——”
校花大人刮着下巴,认真思考。
“毕竟,钱还没拿到手,且,如果喻家主愿意赎自己脑袋的话,那买卖还是个长久生意,所以,怎么着狗,呃,小白都是不会真的把喻家主给弄残弄坏的——”
“……”
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渠长歌眉心直抽抽,再次望向她跟那少年的眼神,宛若看到了什么鬼畜般的变态魔物!
这一对儿,到底有多丧心病狂,才能说出这种话?
且,瞅他们这般轻车熟路的模样,怕是干了不止一回吧?!
“只是——”
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说错的校花大人,亦没有注意到渠长歌越加诡谲的眼神,反而拧了拧眉,狐疑的瞅着又放出好几要火‘蚯蚓’朝着喻烬的脑袋咬去,一下子就把喻家主给变成了男版的美杜莎,着实不解了。
“这人,一向不干没利益的事儿啊,那么,他这么折腾你哥干嘛?”
“……”
我哪儿知道?
不是很想接话的渠长歌,头一次对自己,比喻烬多些冷静,多些纵观大局,会适当的选择趋利避害的眼界而感到庆幸。
当然,这一切全是爷爷教的好,不然,现在的他,绝对要比喻烬还要火爆,毕竟,小时候,他总是被喻烬给气到失控,为此,总是毁坏东西,还是爸爸看不下去,把他们拎到爷爷那里。
结果,他是受住了爷爷的各种调教,喻烬却受不住了。
最终,喻烬成功的‘离家出走’去了外祖家,更被外祖给宠的一去不归,甚至到后来,跟他打架输了,更一气之下要嚷嚷着改姓,说什么再也不当渠家人了,要成为喻家人——
这可没把外祖家给乐上天,也差点儿没把爷爷给气死,为此,爷爷揍的他皮开肉绽!
得,这一下,彻底让他驻扎在外祖家,不回来了,这不,最后还混成了喻家家主,这可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想起喻烬干的那些缺心眼儿的事儿,渠长歌就想笑。
而,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经验的累计与磨难,他也知道当初自己有多幼稚,可是,好强的脸面在那儿撑着呢,怎么着都低不下那个头,回去跟爷爷认错,才一直僵到现在,也是绝了。
所以,除了爷爷把他打到皮开肉绽那次外,他还真没见过这人,有这么生气的时候。
眸光闪闪的渠长歌,琢磨着,喻烬这厮,是不是一直憋着小时候那口恶气,所以,性子才一天比一天的别扭?
平常一直压着,且,跟玄脉的属性有关,所以大家伙都知道他是炸药桶,也就很少惹他,自然也就瞧不出来他那一直窝着的别扭劲儿——
眼下,这位少年,貌似,好死不死的踩到他那个点儿上,才让他怎么都忍不住的炸了?
若是这样,倒也挺好,让他好好的撒一回气,除除心里的旧疙瘩,也不错?
小算盘也不少的渠长歌,逐渐也淡定了,这让校花大人瞟他一眼,啧啧摇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冷血无情,眼见着自家亲哥哥命丧他手也能无动于衷的,前提是你那头发别时不时的变个色——”
“……”
他的头发变色了?
下意识上斜眼,瞥向自己头发,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的渠长歌,侧眸看向那少女,略略眯眼。
“你是真的有看到我头发变色了,还是忽悠人的?”
不能怪他这么想,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他被忽悠多少次了?
连带喻烬也跟着遭殃了好吗?
呃,好吧,他们原本也没打算放过喻烬,所以,也称不上遭不遭殃——
“你不废话吗?”
校花大人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指指他那一头红毛。
“你不知道,在你情绪一亢奋的时候,发尾红的颜色会变亮一个度?在你情绪阴冷下来,甚至含有煞气或者杀意的时候,发尾红的颜色会变深一个度?”
“……”
还真看出来了?
渠长歌微僵。
明明,他的情绪反应一直隐藏的很好,就连他爷爷都极少的看出他的情绪变化,怎么这小丫头片子,在没有玄力的辅助之下,眼睛还这么的毒辣?
瞅着他那僵了一僵的模样,校花大人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
“就先前那一来回,你怕是对我跟小白升起了不止一回不‘愉快’的心理了吧?但是——”
她摊摊手,笑的极欠和得瑟。
“干不过是其一,其二,那些‘小玩具’太讨人喜欢,一时半会儿放不开手;这其三嘛——”
柯南上身的小妮子,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
“你怕是打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想法,想让我家小白替你教训教训喻家主,好让他长长心?还是长长记性?”
……这小丫头片子,该不是会有读心术吧?
为什么这种事情,她都能够猜到?
当真被惊到了的渠长歌,表情没什么太大变化,但是眼眸却缩了一缩,让紧盯着他不放的校花大人,一个握拳,隐晦的兴奋。
“yes!猜对了!哈!我揣摩人心的本事又见长了!”
“狗东西说的太对了!任何一个微表情,微动作,哪怕神色没什么变化,但是身体本能的记忆,本能的反应,已经能够充分的说明什么东西了!”
“再加上周遭的环境所投射过来的直观感受,便能将一人的心思给推测出个七七八八,余下的三三二二,只需要验证一下即可了!真棒!爱死自己了!太聪明了我!”
“……”
她那隐晦的兴奋和小咕哝,渠长歌耳朵又不聋,如何会听不到?
这让渠长歌常年无情绪的脸色,都有些绷不住了!
所以,少女!
你是在拿我当实验对象,现场学习,外加测验的吗?
当真不是一般的——
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