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在看到那枚钱币时,玄奁的气息,突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个畏畏缩缩,怂里吧唧的胆小鬼,而是瞬间恢复了它的本性一样,朝外翻涌着狂暴的杀戮。
亦让它想都不想的说道:
“谁给你的?杀了那个该死的狗混蛋!”
哇哦~~
这脸变的——
好凶凶啊!
啧啧——
电风扇吹书都没它快!
不过——
看来是认识了。
那么——
“这是?”
难得找了个突破口,夙顾白岂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于是,她眉眼含笑的斜睨着,离他越来越远,但却时不时往前蹭蹭,却依旧躲着不出来的玄奁,觉得这玩意儿还挺有意思的。
外面传的那么可怕,但,在她面前却成了个小可爱,所以,换句话说——
她比玄奁更可怕吗?
这个认知,让她嘴角抽了一抽,晃了晃那钱币。
“愿意告诉我,它是什么吗?嗯,相对的,你想要,或者需要什么,我也可以弄来给你的——”
合理性的公平交易,没毛病吧?
谁知,她这话一落,眼见的,凶神恶煞的鬼意儿,瞬间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负面气息,用一种难掩喜悦和震惊的眼神望着她。
“你,你愿意给我东西?”
“唔~”
有点儿不是太理解,它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以及会认为自己不会给它东西的少年,眨了眨眼。
“只要不是过份的要求,应该没问题——”
“那,那——”
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的玄奁,躲在一颗树后拼命的又是搓手,又是整理衣服,看那般模样,似是想要一个拥抱。
只是,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让它停下了搓手和整理衣服的动作,笑了一笑,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佯装冷静的开口。
“可以,给我摘一朵花吗?不要多的,就一朵,不管什么花都可以——”
这近乎于卑微的要求,让夙顾白斜望向它的目光深了许多。
“你认识我?”
这话,让玄奁顿了下,点了点头。
“嗯,认识——”
何止认识,他还是最最崇拜与向往她的那类人中的一员,只是有一点点小可惜,她并不知道它是谁……
“哦?”
她挑眉。
“那我是何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以及——,怎么死的?”
既然这玄奁认识她,那么,她也就不可能只活上辈子的三十多岁,这辈子的十多岁,应该也算是老妖怪级别的年纪才对。
那么,相对的,她若是没死翘翘,哪儿会混到眼下这份儿上,对吧?
只是,关于这些,玄奁却沉默了,乃至,望向她的目光都有些晦涩的难忍,但,它只敢看她一眼,便迅速的收了回去,摇了摇头。
“不知,你的来历,一向是个迷,除了你自己外,怕是没人知道的。”
这么神秘?
唔,倒是很符合她的风格嘛~
毕竟,她自个儿马甲多的,有时候连自己都记不起来了~,所以,时不时掉个马什么的,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不过,她扬扬眉。
“关于我怎么死的,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知道的——”
玄奁捏紧手指头,看了那钱币一眼,诡谲无比的眼眸里,翻涌着难掩的杀意。
“是他们,他们见不得你好,联手围攻你,才,才让你坠陨的——”
“他们?”
顺着玄奁的目光,扫向指缝之中钱币的少年,抛了抛那钱币。
“所以,这钱币不是这里的东西?而是——”
“无域的。”
知道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玄奁毫不隐瞒的对她讲解一切。
“那钱币是无域流通的货币,跟这里的零钱差不多,而无域——”
玄奁深吸口气,努力压制下自己满心的愤怒与杀意,乃至都不敢去看夙顾白,生怕它此时过于狰狞獠牙的丑陋模样,会让她不喜。
毕竟,她一向对不好看的东西,如秋风扫落叶一样的扔出自己的视线,而,眼下自己这般模样,太丑了——
对于它那般,努力遮挡自己模样的小动作,少年全当没看见,而是步伐缓慢的一边朝前走,一边听着它解说。
毕竟,这些讯息对她很有帮助,甚至,非常有助她找到空洞在哪儿,所以,她很有耐心的跟着玄奁耗。
所以,她是真的不急。
而前面,走了老远的校花大人,扭头瞅着后头不紧不慢跟着的少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一般情况下,他一向都在自己身侧,不管是有危险之时,还是没危险之时,可现在,他却离自己有两米远的距离,且,瞅那架势,满脸的阴谋之味。
这让她眯了眯眼,盯着他看一了会儿,然后,也不知是发现了什么,让她冷哼一声,撇撇嘴扭头,小声咕哝。
“大猪蹄子!背着我勾搭别人!渣男!”
喻烬:“……”
渠长歌:“……”
被她拎在手中的兄弟二人,嘴角一抽,抬头瞅瞅直骂人的臭丫头,再扭头,瞅瞅后面宛若闲庭散步的少年,一时间都有些无语。
毕竟,在他们看来,那少年只是走的过于悠闲了点儿,但,除此之外,没别的啥事儿啊,怎么到这臭丫头嘴里就成了大猪蹄子,渣男了?
还背着她勾搭别人?
她到底从哪儿看出来的?
脑补多了吧喂?
所以,有时候对一个人过于了解,也未必是件好事儿,因为,她(他)总能发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事情,从而让自己很是郁积跟心塞。
而,瞟到自家小妮子那唾弃目光的少年,无声的轻笑摇头。
哎呀呀~
他家小落落吃醋了呢~
真可爱~
不过——
多吃醋有助于身体健康,和提高身体的免疫力,所以,先吃吧~,回头再哄就是了~
当真是渣属性本渣的大猪蹄子,一边勾搭着别人,一边还冲着前头那气哼哼大步朝前走的小妮子抛了个媚眼,却不见任何跟上去迹象的少年,差点儿没把校花大人给气的一脑袋瓜子撞树上。
让她扭曲着脸把手中的兄弟二人扔地上,冷嗖嗖的睨着他们。
“没用死了!到现在都恢复不了体力的吗?要你们何用?!”
……我们踏马——
被无故殃及的兄弟二人,都要气笑了。
咬牙切齿的努力爬起来想要自力更生,然,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残忍,他们依旧爬不起来。
为了防止真被这臭丫头给扔这里不管了,心高气傲的喻家主和渠五爷,深吸口气,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