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使对雷晓雪的说法嗤之以鼻,虽然与平时相比,金钱帮的帮众并不是很多。不过为了避免与雷劲一言不和而大打出手,他不但调动了帮内所有的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为了对付雷劲,他还特意准备了一招杀手锏以防万一。
只是现在雷劲却没有来,那岂不是说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白费心机?
于是他又开口问道:“不知道那位姓雷的朋友去哪了?为什么他没有来?”
“什么为什么?没有来就是没有来,这一点没有给你交待的必要。”一旁的竹荪似乎有点不耐烦,开门见山的说道:“不要再说废话了。你只要回答,我们说的事情你答应不答应就行了。”
竹荪的话并没有引起雷晓雪三人多大的反应,她们现在想要的就是,这个传令使的一句承诺,至于雷劲为什么想要这句承诺,她们倒不怎么关心。
“既然你们如此说,那么本座也就直说了。此事本是小事一桩,想要本座做出这个承诺也未尝不可,只是贵方是否也可以给本座一个同样的承诺呢?这样我们彼此都在同一个位置上,就不会为了一点小摩擦,而伤了大家的和气。”
传令使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向上官燕。虽然此事看似不关上官燕什么事,可是毕竟她是剑宗的宗主。雷劲既然不在此处,那么她自然是最有资格做出承诺的人。
“你是害怕我们存心破坏约定?你这倒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们既然来与你讨论这件事情,那自然会对你做出相同的承诺。”上官燕见此人有意无意的看向她,又见雷晓雪似乎并不想回他他的话,便开口说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一点我想上官宗主应该不会不知道吧?虽然武林中人最重承诺,不过这其中也不免有些背信弃义的小人,怎么会说我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如此一说,此事倒成我的不是了。我们做出与贵帮相同的承诺,这样总可以了吧?”
等上官燕这话刚一落下,那个传令使忽然脸色一变,暗叫一声:“糟糕,险些上了她们的大当!”
既然雷劲不在这里,他自然会将目光投向贵为一宗之主的上官燕。这本来并没有错,可是接下来问题却来了。上官燕不姓雷,先不提她能否代替雷家承诺什么。但是她只要一开口,那她代表的就是整个剑宗。
而现在上官燕一口一个我们,那等于将雷家与剑宗绑在了一起,也就代表着她做出的是两家的承诺。如此一来,他们金钱帮就不可能只针对一家做出承诺,那就意味着金钱帮不能与剑宗发生冲突,这样就会打乱他们的计划。
心中刚刚闪过这样的念头,传令使匆忙将话锋一转,改口说道:“不急,不急。本座差点忘了,上官宗主似乎并不是雷家的人,与本座做出这样的承诺。此事似乎有些不妥,不妥啊。”
此时,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雷晓雪听了他这番话,冷哼了一声,说道:“刚刚还说不可言而无信。怎么?自己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想反悔了?”
雷晓雪的这话一说出来,脾气相对火爆的金长老率先坐不住了,猛的一拍桌子,大声的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什么时候做出过这样的承诺?!”
“没有做出任何承诺?这话不对吧?我怎么记得贵帮的这位朋友说过,他会做出这个承诺的呢?”
“你,强词夺理!”金长老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雷晓雪说道。
也许是看到雷晓雪等四人都是女人,金长老心中的顾虑似乎少了很多,火爆的脾气一旦上头就很难再压下去,大有一言不合就刀剑相向的意思。
看到金长老这个架势,不知道竹荪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在这个时候冷嘲热讽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个手下败将而已,竟然如同一条疯狗一样在此乱吠!”
被竹荪的这句话一刺激,金长老心头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喷涌而出。也顾不得那位传令使在场,伸出双手向竹荪拍去。虽然金长老做事很冲动,但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金长老一出手就是全力。
“我说,老东西。上次只是拆了千金坊的第三层,这次小姑奶奶要把这千金坊夷为平地!
似乎是受到雷劲的刺激,竹荪不止说话不留情面,出手那也是毫不留情。与金长老对了一掌之后,飞起一脚正中金长老的脑门,一脚就将金长老的护体罡气击了个粉碎。
虽然只是击碎了自己的护体罡气,可是被人击中脑门的滋味并不好受。金长老不止吐出了大口的鲜血,就连意识也变的有一丝模糊。
高手过招,刹那间便可分出胜负,所幸的是这里并不止他与竹荪两个人。
就在竹荪一击未果,想要在金长老身上再补一掌的时候,那金长老被银长老扯着肩膀向后拉了一把,使得竹荪一掌拍空直接击穿了对面的墙壁。
见到这一幕,原本还在迟疑应不应该,答应这件事情的传令使,也放下了最后那一丝不安,与雷晓雪交上了手。
但是,他与雷晓雪交手没过几招,刚刚放下的那一丝不安,又迅速的缠上心头。
因为他发现,雷晓雪始终都只是在用右手与自己对打。而左手只是握着左腰间的柳叶刀,并没有丝毫出刀的意思。这说明雷晓雪即便是知道他事先摆好了局,准备对付她们的情况下,依然留有相当一部分的实力!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插手雷家的事?!”好不容易避过雷晓雪劈过来的一刀,传令使压下心中的不安,问道。
“嗯?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敢于我等做交涉,你未免有点太大意了吧?”雷晓雪将柳叶刀在胸前一横,微微一笑,说道:“我对贵帮帮主的眼光表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