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窦一虎,在被雷劲抓住的那一刹那,张嘴大声喊了几句。
奈何,雷劲已经做好的决定,岂容他说改就改?!
将窦一虎收入酆都里,雷劲转头向上官燕看去,发现她甩手化出一柄宝剑。
寒光闪过,那虬蛟化成一道白光,噌的一声窜进了宝剑之中。
霎时间,四周变的光芒四射,刺眼无比。
而上官燕手中的那口宝剑上,却是浮现出一条传入云层的蛟龙。
“既然,你已经羽化成龙,那便不再是蛟。从此刻起你便是吾坐骑,名曰苍龙。”
低声喃喃自语了两句,上官燕转头看向身旁的雷劲,然后两人伸腿向前一迈,霎时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那两个人,虽然声称那名女子未曾遭受凌辱,可是他们所对着的乃是一名修士。会不会,有什么那名修士做过,而他们却又不知道的事情?”
飞行中,上官燕皱着眉头问了雷劲两句,显然她并不看好那名女子的结果。
“如果,那名女子不自寻短见的话,我想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为什么?”
“因为那个混蛋,并非是一定要强迫那名女子与其欢好,他那样做完全是一时兴起。这一点,从他们揽月宗来此的目的,便可以看出一二。所以他才会在受到,那雪松与文轩二人的干扰之后,撇下那名女子选择对这二人施手折磨。”
“如此说的话,那个家伙根本就是脑子有了问题。像他那样的人,又是怎么当上修士的呢?”
“修道最主要的是修心,这人一旦入道就要舍弃许多东西。而修士在苦修之时,往往都是与世隔绝,以免其受到打扰。可是如此一来,就相当将自己置于无尽的孤独当中。如果没有那,可以打破这份孤独的毅力,这修士怎么可能有所成就?”
雷劲一说这话,上官燕转眼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想想,揽月宗的那名修士,每日待在宗门内打坐苦修。
好不容易摆脱了宗门的束缚,不用再去管那些门规戒律。
那还不想方设法排解一下,苦修多年以来埋藏在心中的苦闷?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引起这一系列事情,最初的地方——破庙。
破庙,一想到这两个字眼,雷劲就觉得好笑。
寺庙本身,那是供人参禅理佛的地方。
但是这破落的庙宇,却又成了那些心思不正的人,藏污纳垢的地方了。
两人刚刚到达破庙的上方,雷劲突地脸色一变,轻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我们来晚了,去将那丫头解下来吧。”
听到雷劲说的话,上官燕的脸色也是变了几变。
然后悄然落地,面色沉重的向破庙内走去。
轻轻一摆,将那房梁上的白绫割断,上官燕伸手将那名女子拦入怀中,皱着眉头说道:“这个丫头,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为什么会想到跑到这个地方来自杀?!”
走进破庙,雷劲立于大雄宝殿正中的位置,先是看了上官燕怀中女子一眼,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轻声说道:“从她的衣着服饰上看,这名女子应该是一个大家闺秀。但是,从她胸口处的挂饰来看,她又不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子。”
女子胸前所挂之挂饰,上官燕早在她接到女子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注意到了。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雷劲会因为这样一件小小的挂饰,而说出这样一番令人费解的话。
此挂饰,约长一寸又三分,犹如女子小指般大小。
形体似剑,乃用汉白玉制成,整体温润肥厚沁心自然,是一件不同寻常的挂饰。
女子胸前有一挂饰,这原本并与不妥。
但是,眼前这名女子所挂之挂饰,可就值得让人好好思考一番了。
剑者,百兵之祖,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称,隶属于‘短兵’之列。
《国语?越语》中说:兵者,凶器也。
《老子》中也提到:兵者,不祥之器。
在一个大家闺秀的身上,挂着这样一个挂饰。
说真的,除非有什么极其重要的理由。
否则,雷劲不认为它应该挂在一个,大家闺秀的身上。
看到女子脖颈上的挂饰,上官燕心里有了一丝眀悟。
不过她的心里,同样还有一丝不解,于是将女子放平躺好,然后起身向雷劲说问道:“我不懂,这名女子既然已经被那两个人救下,那她为什么又会选择在这里自杀?!”
“我也不懂。”雷劲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说道:“这种事情,我想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可惜她已经死了,要不然我们也许可以帮她打开,隐藏在她心里的心结。”听雷劲如此一说,上官燕颇为遗憾的说道。
“这里有很重的尸气,我想她应该刚死没有多久。”
“没错,她的尸体还是热的,的确是死了没有多久。”
上官燕刚刚摸过尸体,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尸体上,传来的温度。
不过她还是没有明白,雷劲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于是问道:“当家的,你说这句话,是不是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与其我们在这里瞎猜,还不如把她召回来问个清楚。这样比较直截了当,也可以省去不少时间。”
雷劲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说道:“她才刚刚死去没有多久,我想应该还能来的及,试试看吧。”话音一落,雷劲随手挽了一朵印花,旋即雷劲便以灵体的方式,从自己的身体里走了出来。
“元神出窍?”
看到,眼前这令人咋舌的一幕,上官燕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元神出窍。
她也想过,雷劲究竟会用什么方法,来处理这件事情。
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雷劲会让自己以灵体的方式出现。
要知道,虽然修士是主修元神,也会出于各种目的来淬炼肉体。
然而,不管是什么样的修士,他都不会轻易让自己元神出窍。
因为那样等于是,让自己置身在了一个肉身,毫无防御能力的境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