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乘风一觉醒来,瞥见张雨欣。张雨欣温柔目光盯着他,道:“乘风,你总算醒过来了。”杨乘风道:“我睡了多久了。”张雨欣道:“七天七夜”。“杨乘风疑惑半响问道:“什么?七天七夜?”张雨欣点点头又道:“你的伤好些了吗?”杨乘风道:“完全康复了。”张雨欣道:“那就好。”杨乘风道:“我饿了”,张雨欣道:“我知道了”。说完,转头叫道:“春儿——”春儿匆忙奔了进来道:“什么事,小姐”。张雨欣道:“马上吩咐厨房弄点吃的,弄好了就立刻送过来”。春儿道:“知道了小姐”。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顷刻,春儿一手托木盘进了房间,木盘内有两碟小菜和一瓶美酒。杨乘风闻到酒香当即翻身下床,穿了鞋袜就疾步来到桌边拣了一个橙子坐下了,左手执瓶,往杯中斟满,一口饮尽。他又连饮三杯,饮完本杯后,便狼吞虎咽吃起来。
张雨欣坐在对面,见他如此的吃相,不由得笑了,站在一旁的春儿也笑了。杨乘风完全没有在意,光杨往嘴里塞菜填酒。不过半盏茶功夫他已吃完菜喝完酒,肚子也饱了。张雨欣问道:“乘风,还要吗”?杨乘风道:“不用了,在下已吃饱了”。张雨欣道:“乘风,我们出去走走好吗”?杨乘风道:“好”。言毕,便起身出了房门,张雨欣也出了房间。两人并肩而行,张雨欣一手挽着杨乘风的手扑在他怀里,柔情万种。
月光白晰无暇,照在张雨欣的脸上,她心头一阵喜悦,她所喜悦的是冷青云终于离开了杨乘风又回到了她身边,真希望就这样一辈子挽着他的手。
杨乘风的脸色有些阴沉,他沉默地走着,没有说一句话。他的内心深处还有一道伤痕,一想到七天前的那个夜晚,他就无尽的伤心,毕竟他离去了一个亲人,冷青云。他陷入了无穷的懊悔之中。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走出了长廊,来到花园。张雨欣松开了手,问道:“为何一直不说话?”杨乘风道:“在下不知该不说什么”?张雨欣道:“我看得出来,你很内疚。”杨乘风道:“不错,在下是有些内疚,是我对不起师兄,若不是在下贪图一时之欢他也不会与在下恩断义绝,一刀两断”。张雨欣道:“你后悔了吗”?杨乘风道:“是的,要在下没有后悔爱你”。张雨欣道:“其实,当初你拒绝与我的婚事,我真的很恨你,进到那一天冷公子突然闯进屋内瞥见我们,我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原来你选择离开我是因为你师兄也爱上了我,你说我说得对吗”?杨乘风点了点头,张雨欣道:“如今冷公子已经离开了,我们终于可以又在一起了,明天我就去向侈再担我们的婚事,你说好吗”?杨乘风道:“不好”,张雨欣道:“为什么?你不想与我在一起吗”?杨乘风道:“我确实很想与你在一起可…”他说不出口,张雨欣再度扑在他怀里,问道:“你还在因为你师兄的事而忧心吗?”杨乘风道:“也许吧!”张雨欣道:“可他已经走了”。杨乘风道:“我知道”。张雨欣目光深切地望着道:“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不能失去你”。言未完,紧紧地抱着他,一刻也不敢放松。
突然,杨乘风瞥见花园中央的四方亭中矗立着一个女人,但见女也生得:浑身戾气,双眉似弯刀,一对霸气的眼眸,脸现如云,煞是凶悍。杨乘风一眼见了那女人不由得浑身发寒,遂推开张雨欣轻言道:“你看,那里有人”。张雨欣听了忙回头一瞧,果见到亭中有一个人。
不,应该是两个人。亭中还有一个人跪在那女子面前,那女人究竟是谁,他们不知道,也从未见过,但另一个人却是认识的,张雨欣一眼就认出了他,她禁不住说了出来:“忠伯。”杨乘风也认出了跪在地上的那人的确是将军府的管家忠伯,他只是点了点头。张雨欣道:“忠伯为什么要跪在那女人的面前”?杨乘风道:“不知道,我们走近一点去瞧一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言罢,一手拉着张雨欣走近四方亭。他们伏在花丛后,可以清楚地听见他们的谈话。只听得那女人道:“成香主,我爹交给你的事你办妥了吗?”忠伯道:“禀坛主,属下在将军府中搜索了数月,幸不辱命,终于在张孝纯的书房秘阁中寻到破天圣剑”。言未完,双手托出一个长长的木匣,左手托起木匣,右手打开一看,只见匣内装有一柄奇长、奇宽、奇厚且未开封的长剑。她瞧了一会儿就把木匣合起来。喜道:“不错,成香主这一年来真是辛苦你了,只要我回到白龙山我一定奏请我爹提拨你为堂主”。忠伯拜道:“我成忠在此先谢过坛主和教主”。
张雨欣暗自思道:“没想到忠伯这么一个慈祥老实的人居然是一个奸细”。思毕瞧着杨乘风,杨乘风低声道:“他们很可能是白龙神教的人,我们要小心点。”张雨欣点点头。杨乘风又盯着那女人,只见那女人道:“成香主,如今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随我一起回到神教。”成忠道:“属下遵命。”言罢站起身来。杨乘风又低声道:“雨欣,快去告诉你爹就说有人闯进了将军府”。张雨欣听了忙转身悄然离去。杨乘风再度回头瞧时只见那女人和成忠已离开了亭内径往后院大门口走去。杨乘风忙疾步奔了过去,拦在门口,抽出腰中佩剑道:“你们只怕是走不了了”。那女人冷笑道:“就凭阁下一个人就能拦住我的去路吗”?话音刚落,却听见一个声音道:“加上我呢”?言语之际,成忠放眼一望只见高应仁带着一队士兵堵住了院门,适才说话这从自然就是高应仁,但见他一脸严肃,来到杨乘风的身旁言道:“忠伯,我早就开始怀疑你的来历,疫想到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其实我应该想到你来到将军府究竟是所为何物,虽然我一直在小心提防却还是让你得逞了”。成忠道:“我千算万算却把你遗忘了,还算漏了一个杨乘风,对不起坛主是属下太低估他们了”。那女人怒道:“没用的东西!”怒目以视。
高应仁道:“你生气也没用,依我看你们是逃不了了,还不缚手就擒”。那女人一阵大笑道:“我龙小香岂会就这么容易落在你们手里,你们未免太小看我了”。杨乘风道:“姑娘说来定是有备而来”。龙小香道:“当然,否则我岂敢单身直入将军府”。杨乘风道:“龙姑娘智慧非凡在下佩服,不过在下倒要看一看姑娘是如何走出这院门”。龙小香瞥了一眼杨乘风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原来是杨公子。”话音刚落,忽见一个黑影从天而隆,眨眼之间那黑影已站在龙小香的身旁,成忠见了那人忙跪地拜道:“属下参见左护法”。杨乘风瞥见那队,只见他一张脸白如纸,又听成忠进呼他为左护法,遂言道:“属下所言不差的话,阁下便是江湖上所称的玉面郎君‘徐天’”。那人道:“那一个风流剑客,不错,在下便是白龙神教左护法徐天”。高应仁道:“即使多了一个帮手也难逃脱,给我抓住他们。
话音刚落,众兵士皆挥刀扑了过去。成忠、龙小香、徐天三人马众兵士拼杀了起来。
正值此时,杨乘风猛一回陡然看见无数白龙神教的人持剑冲杀过来。他忙抽剑来迎,高应仁也举剑来挡。
整个后院乱成一团,刀光剑影!
无数白龙神教的教众源源不断,闯进后院,有近百人之多,一个个身怀绝技,武功非凡,院内已布满了人,简直就是人山人海。
张孝纯、高应辉带着一队兵士来到后院,张孝纯手持长剑,威风凛然,大步冲杀进去,高应辉也提剑冲入人群,拼杀起来。
却言,杨乘风单剑斩杀于众之中,他倏地头一矮,横扫一剑,数人大腿中剑而倒,一招未完又一招“火焰月“长剑疾刺,只听得一声惨叫,但见一个右目中剑,后退数步。其余众人挥剑一齐劈来。杨乘风长剑一挥。荡开众剑,飞起一脚,踢飞一人,忽然身后刺来一剑,从左肋下穿过,划存了衣衫。杨乘风猛然抽身回手一剑,刺中对方胸膛,接着,一招隔空架挡,长剑一横,架住一柄长剑,倏地拍出一掌击退对方。这时,四柄长剑同时刺来,忙往后一退,身后又一剑袭来。杨乘风纵身一跃,一招“蜻蜓点水”一剑一个翻身又落在众人之间。当即,一招:“怪蟒翻身”一剑刺中一人左肩,又起一招“扑风捉影”一剑奇袭。杨乘风奋力拼杀于众人这中,愈杀愈勇。
张孝纯挥舞长剑,杀气腾腾,招招狠,只见他一剑劈出,身子吃略闪,一教徒伸剑一挡,张孝纯骤起一脚,正中对方下腹,踢飞那教徒,震飞回剑一削,长臂一伸,又一剑刺中一教徒。众教徒将张孝纯围于中央,忽然众教徒人多势大,想以多取胜,却非易事。但见张孝纯长剑一刺、一削、一挥、一舞、一扫、一展在人君中来去自如,刹那斩杀无数。
尽然众教徒死伤无数,但他们毫无惧怕尽皆拼命围攻张孝纯,步步进逼,招招皆刺其要害。这时,一教徒骤起一剑,直取其脑部,张孝纯忙往右一闪,避开长剑,那教徒又刺一剑,张孝纯再度一闪,身后众教徒皆挥剑来攻,危机之际,张孝纯猛然一剑回转,荡开身后数剑,又骤地一剑向前一斩,但听得一声惨叫,只见那教徒右臂被斩断,鲜血淋漓,惨不可言,其余众教徒奋力来攻,张孝纯挥剑来挡,拼杀得昏天黑地。
众兵士已与众教徒拼杀成一团。正是:清风如水洗耳恭听白链,寒剑出鞘破敌胆,将军互来疆场拼,失士却在院中挥。
且言,众兵士转住了龙小香、徐天、成忠三人,成忠忙抽出单刀劝道:“坛主、左护法,你们先走,我来挡住他们”。徐天也拔出长剑道:“成香主,依我看咱们是走不了了”。龙小香从怀中取出一条布条紧缠着木匣往背上一放,将布条系于胸前,然后抽出长剑,神色镇定,言道:“给我杀”。言未完,一剑挑出,当下一招:“飞燕踏飞”脚步轻盈,剑法凌历,一剑刺中一兵士胸膛,一招未尽,一招又起,奋起一剑从半空斩出,当即一剑从一兵士脑上划下,那兵士被劈马两半。又一招“回剑式”便锋一转,又刺死一兵士。长剑挥霍,鲜血飞溅,眨眼间,已杀十数名兵士。
徐天一招“横扫千钧“剑锋一挥,只听得啊!啊!两声惨叫,但见两名兵士双脚被斩断,栽倒在地,又即一招”魁星点空“剑尖闪烁”,如星光一般,暗藏杀气,柔中带刚,他上前一步,右手一伸,一剑刺中一兵士左眼,右的再一晃,又即刺中另一兵士左眼,接着又是一招“江蟒”一剑劈断一兵士右臂,那兵士疼得哇哇大叫,再一招“横山过江”又一剑刺死一兵士。
成忠手执单刀,在众兵士中奋勇拼杀,刀刀凶狠,完全不像是一个慈祥的老管家,但见他刀刃上鲜血淋淋,由刀左右闪动,瞬间斩杀数名兵士。
观而在后院中纠缠在一起,斗得很是惨烈。
却言张孝纯与众教徒斗了许久,忽然身形一转一剑刺中教徒心脏。就在他转身之际,陡见一黑衣女人背负一长木匣,才知破天圣剑已被那女人所盗,他刺死一教徒之后,心中暗思道:“这剑可是受大恩人重托于我,绝不能落在他人之手,”想罢,又一剑横扫逼退众教徒,大步向前,挥剑狂斩,奋力拼杀,只想杀退众人去夺回破天对剑,岂料教众愈来愈多围住了张孝纯,纵然张孝纯奋勇拼杀,即始终冲不破重围攻,就在他彷徨无措之时,瞥见了杨乘风遂疾声呼道:“风儿,先抢回破天圣剑。”杨乘风忙道:“好”。“好”字未完,倏的一剑,凌空而出,呼道:“长弓十字剑”话音未绝,只见长剑一刺,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倾泄而且是出,一道剑光如流星般划过,但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但见十余名教众皆躺在剑下,个个血肉模糊,四肢散了一地,其余教众见了甚是惧怕,尽往后退了数步。
杨乘风纵身一跃,一招“蜻蜓点水”又在半空横跨了三步,眨眼之间便落在龙小香的面前,当即一剑挑出,龙小香忙举剑相迎,两人斗了起来。
二人斗了良久,突然,杨乘风疾出一招“海底捞月”直指对方心窝,龙小香忙往左一闪避开其剑锋,陡然回敬一招“太君上路”一剑疾刺,近逼对方咽喉。杨乘风骤地一招“雁落平沙”一剑撩开对方长剑,猛然一招“怪蟒翻身”,整个人犹如蟒蛇横穿而出,一剑劲袭其腰部。龙小香急忙转身。岂料对方长剑已人她右左腰划过,掠出一道血痕。左腰一阵疼痛,龙小香匆忙往后退了数步,身后众兵士一齐出剑出袭,惊慌之余忙回剑一撩,斩杀数人。杨乘风乘势而上,快步向前,又一剑皎出,疾削其背后的布条,对方身子一矮,避过剑锋,陡然剑锋一转,一招“回剑式”剑尖直指其胸膛,杨乘风回敬一招“高山横空”架住对方长剑,微微一笑道:“龙小姐,你若把剑交还于张将军,在下或许会饶你一命”。龙小香一听顿时大怒,呼道:“简直高放庇”!
“庇”字未完,一枚毒针陡然喷出,如电光火石一般让人防不胜防。杨乘风双目一瞪,倏地转头一认,避过毒针,又疾出一招“逍遥十八转”只见左一转右一拐,剑尖来回转,直取对方面门,龙小香见势不妙,急步往后退却,杨乘风快步向前,剑尖直指,龙小香站稳脚跟,头向后一仰,整个身体弯了下去,右手一剑刺出。杨乘风左手一伸抓住其右手手腕,右手一低剑柄一旋,向前一伸扶起了她,言道:“龙小姐,你的身材可真好,若少几分杀戮添几分温柔,在下相信你一定能早日嫁出去的。”言罢,微微一笑,龙小香听了一脸通红,忙站起身来,左掌猛然拍出,杨乘风忙往后一退,避开其掌。
正在这时,陡然一道剑光自半空划落,杨乘风不及细看急忙举剑相迎,定眼一瞧,才杨处那些人却是白龙神教右护法徐天。徐天一剑击退了杨乘风便退后了三步,站在龙小香身旁问道:“坛主,你没事吧”!龙小香道:“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徐天听了,仔细一瞧,但见她腰部衣裳已被划破,露出一道血痕,很是气恼。龙小香瞪了杨乘风一眼,厉声道:“左护法,给我杀了他”。徐天抱拳道:“是”。言未完,单剑挑出,杨乘风毫不示弱,亦然挺剑相抵,二人斗了起来,愈斗愈浓,龙小香挥剑与众士兵又拼杀成一团。
杨乘风一招“海底捞月”剑尖直刺对方腹部,徐天身形一闪,避开其长剑,忙回敬一招“横扫千钧”剑锋横扫,直逼对方胸膛。杨乘风往后一退,挥剑疾撩对方颈部。徐天变换一招“江上弄笛”举剑来挡。杨乘风一剑未能得手又一剑挺出,向对方胸口疾刺,这一剑快如风,急如电,徐天只见寒光一闪,剑尖迎而刺来,惊得一阵冷汗,惊慌之下忙急步后退,长剑舞动,边拼边退。徐天后退了数步,忽然站稳脚跟,陡然一招“开天一剑”,长剑已然刺出,剑光如虹,剑气刺愉,威力惊人,快似电光,对方这一招“开天一剑”反守为攻,出乎杨乘风的意料之外,杨乘风不及思索,忙回敬一招“隔空架挡”来拆解。杨乘风一招拆开了对方的“开天一剑”又疾出一招“逍遥十八转”,只见他左一晃,右一拐,剑尖来回转动,剑锋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转来转去,逍遥自如,徐天瞧得又眼发白,也看不透其中的奥妙,忙纵身一跃,奋起一招“大鹏展翅”一剑猛然从半空劈下,只蝗得“当”的一声响,火星四,徐天右足一点,凌空横跨数步,眨眼之间落到荷塘中的一片落叶上。杨乘风瞧得神了,赞道:“好一招‘草上飞’”,话音未落,纵身一跃也飞到荷塘中的一片荷叶上。徐天言道:“好一个风流剑客,果然名不虚传”。杨乘风道:“徐护法的剑法也很不错”,徐天道:“本来我敬佩阁下的为人,可阁下刺伤了我家大小姐,我齐某一定要取你性命”。“命”字未完,双足一跨,疾步向前,一剑疾刺。杨乘风脚踏荷叶,挺剑相迎,两人又斗了起来,不分胜负。
张孝纯拼杀了许久,但见从院门冲进来许多兵士,心中大为高兴,于是他更加奋力斩杀,挥起大剑左刺右劈,不过顷刻又斩死数名教徒。
官兵愈来愈多,将众白龙神教的教徒围了起来。众教徒死伤无数,越来越少,一个一个相继倒下。成忠眼见形势不妙,忙一刀横斩,砍死两名兵士,忙纵身一跃,眨眼之见站在龙小香面前,又奋起一刀砍死一名兵士急道:“坛主,快走”。龙小香猛然地一剑刺出,当即刺死一名兵士道:“好,我们一起走!”言罢,倏地一招“八面来风”一剑刺出,寒光四闪,顷刻之间,又杀死四名兵士。龙小香急忙冲出人群,朝大院门奔了过去。成忠回身刀又砍死一名兵士,疾步跟了上去,但他刚行了两步,身后一兵士猛地一刀,砍中了他的历眼,成忠忙回头一刀,手起刀落,一刀砍落那兵士的脑袋,他杨不得腿上伤痕,拼命往院门急奔,身后无数的兵士追了过去。
龙小香见成忠右腿受伤,忙转身奔了过来扶起他又回头往院门奔去,无数的兵士紧随其后。龙小香、成忠二人奔到院门,成忠突然一把推开了龙小香道:“坛主,快走,我属下挡住他们,快走!”言未完,双手举刀,然回身冲了上去,左斩右劈,奋力斩杀。龙小香回头瞥了一眼,疾步奔了出去。成忠已多处受伤口,依然拼命撕杀,他挥动单刀,拦在院门,没有一个兵士冲出去,除非他死了。
成忠又一刀横斩,砍掉一名兵士的脑袋,数名兵士扑了过来,一齐出刀,直插其心脏,成忠一声惨叫,使出最后的一口气,奋起一刀,又砍死一名兵士,张孝纯疾步冲了过去,一剑刺穿了成忠的心脏,当即毙命。张孝纯骂道:“叛徒!”言罢,瞧了他一眼,又道:“快追那女人夺回破天圣剑”。言未完,张孝纯、高家兄弟和众兵士一齐追了出去。
龙小香背负木匣手持长剑,奔出了将军府,驾了一匹快马,一路急奔。
沙尘四扬,风声呼呼,一转眼,龙小香已来到太原城郊外,龙小香一手住疆绳,马儿一声嘶鸣使止住了脚步,她四下张望,但见周围阴阴森森,甚为宁静。龙小香兀自思道:“怎么爹爹还没有赶来呢?”思良之时,陡感受到身后袭来一阵劲风,忙纵身一跃,凌空而上,低首一瞧,只见一支铁笛直插于马儿的心脏,那马儿一声惨叫,“扑”地栽倒在地,龙小香抬头一望,但见一名身穿白衣,面戴铁罩的飞了过来,才知适才偷袭自己的人是铁笛先生,她当即一招“太君上路“临空而下,劲刺下来,铁笛先生一手从马儿的心脏抽出铁笛,朝天一刺,只听得”呛“的一声,陡见一柄剑从铁笛中冒了出来。双剑相击,叮当作响。
龙小香一个翻身落在地上,又一招“太君上路”一剑疾刺,近逼对方的咽喉,铁笛先生当即还击一招“仙人指路”,龙小香一剑未得手,又即一招“飞燕踏云”双脚凌空而起,向前疾奔,一剑劲刺,铁笛先生又还击一招“雁落平沙”。龙小香两招落空,忙变换一招“八面来风”,铁笛先生挥剑相迎,二人斗得难分难解。
转眼间二人已拆了十余招,突然龙小香回身一剑,一招“回剑式”长剑疾刺,铁笛先生还击一招“飞燕空柳”一剑猛刺。双剑相遇,发出“吱吱”的声响。火星飞溅。铁笛先生一剑猛刺,龙小香大申骇,但见她手中长剑被一分为二,又呼得“啪”的一声,只见长剑已被分为两半,跌落在地。龙小香惊骇之下,忙疾步后退十余步,抡起双拳,猛然一击出,陡见两道光芒迸出,光芒之中两只拳头呼啸而来,光芒四射,威力煞是惊人。
铁笛先生一怔,他未曾想到对方有如此厉害的一招,只见对方疾步冲了上来,双拳劲袭。危机时刻,忙右足一点,凌空而起,避开拳锋,再一个翻身,落在对方身后,一剑刺出,直取其背心,龙小香已来不及闪避,因为铁笛先生这一刺着实太快,几乎没有人能挡得住。
就这时,一个黑影突然窜出,一手抓住剑锋,一手击退铁笛先生,铁笛先生胸口中了一掌,一阵巨痛,后退了数步,定睛一瞧,只见那人生得年英五十,一身劲装,眉如弯刀,双目如炬,方形大脸。龙小香转过身来,站在那人身旁道:“爹,快杀了他。”
铁笛先生见龙上香称那人爹,方知他便是白龙神教的教主龙正雄。想那龙正雄身为一教之主定是神功盖世,而自己已受生伤,与他拼不下去,无疑是以卵击石,羊入虎口。遂掷下一物,便“轰”的一声响,响声后便升起一阵浓烟,待浓烟散去后,已不见了踪影。
龙小香叹道:“唉,让他给跑了。爹,你若及早出招定能取了他性命。”龙正雄道:“香儿,你与他又无多大怨仇,何必如此呢?”龙小香道:“可他差一点就杀了我,若有朝一日让我遇见他,我定要取他性命”。龙正雄道:“好,有气魄,不愧是我龙正雄的女儿”。言罢,瞧了她背上的木匣道:“你背上所负就是破天圣剑?”龙小香道:“不错,不过成香主已殉教民。”龙正雄道:“成香主一片赤胆忠心,我佩服,日后回到总坛一定要他风光大葬”。龙小香道:“他还在将军府中与杨乘风厮杀,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呢?”龙正雄道:“徐护法的武功我还算了解,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放心吧!即便他敌不过杨乘风就会施展流星步法溜之大吉”。小香道:“我差点忘了他会流星步”。龙正雄道:“好了,我们先回白龙山再作计较。”龙小香道:“好。”言罢,二人转身欲走。
忽闻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二人回头一瞧,只见张孝纯、高家兄弟及众兵士追了上来,张孝纯呼道:“还我剑来,否则格杀匆论”。龙正雄一听,顿时大怒,当即下扎马步,双拳猛出一击,一招“双龙出海”双拳一击,双条白龙呼啸而出,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双龙在人群中炸开了花,死伤无数。张孝纯也栽倒在地,高应仁扶起了他问道:“没事吧,将军。”张孝纯灰头土脸地站起了身道:“我能有什么事,还不快追”他急得火冒三丈,高应辉道:“可是…他…们…已经…不…见…了。”张孝纯喝道:“什么,不见了。”言未完仔细一瞧,不见一人,叹道:“恩公啊,是我张孝纯无能啊!”言罢,仰天长叹,跪倒在地,又道:“是我有负恩公之重托啊!”高应仁再次扶起了他劝道:“将军,你也不必过于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走我们回府吧!”高应辉也道:“走…吧!回…府。”张孝纯点了点头,于是众人又一起往将军府行去。
却言杨乘风与徐天花板在后院的荷塘中比拼,此时两人已斗了十余招,一个翻身飞到前院,两人在前院斗了起来。
突然,徐天一招“吞去吐月”左掌一拍,长剑一刺,杨乘风往右一闪,避开掌锋,长剑一挺,迎面而上,当即一招“天下无双”拆开了对方,未等对方进招,又疾出一招“天乙开物”一剑猛削,凌厉无匹,徐天拳剑相抵,却未能工巧匠及时挡住,右臂已中了一剑,忙一招“魁点星空”,一招未完,又一剑削出,一连三剑,招招进攻,杨乘风抵挡不住,后退了数步,,岂料对方右足一点,凌空而上,在半空一翻,眨眼已飞到府外,杨乘风疾步追到门口,但见他步行如飞,快似疾风,看来自己是追不上了,唯有赞道:“好招流星步。”赞叹之余遥望,高家兄弟及众兵士走了过来。杨乘风忙迎了上去,奔到张孝纯身旁问道:“张伯伯,夺回破天圣剑了吗?”张孝纯瞧了他一眼单单摇了摇头,高应仁道:“让他们逃了。”言罢叹了一口气,杨乘风道:“张伯伯,您不必担忧,我会替您夺回来的。”话音刚落,忽听到一妇人道:“既然失去了又何必再去夺回来呢?”杨乘风抬头一看,只见李氏走了过来,她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张孝纯疑惑不解,忙问道:“夫人,你这是何意,我不明白。”李氏只是诡异一笑,转身走进了府中,杨乘风、张孝纯、高家兄弟及众兵士一齐进了将军府。一行人来到后院,但见尸横遍地,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众人望着这些英灵,泪光闪闪,感触万千。仅仅只为一柄剑却葬送了无数兵士的生命。张孝纯心中无限的愧疚,自语道:“对不起,兄弟们,是我害死你们,是我害死了你们。”他悲痛万分,除了愧疚和悲痛还只有泪水,众官兵也是泪水盈眶,呆呆地望着这些英灵,无尽的悲伤。
有诗为证,诗曰:
血染院墙萤虫笑,只看圣剑把祸招。
将军洒泪祭英灵,月色惨淡添寂寥。
过了良久,张孝纯低声道:“应仁,把他们都抬出去葬了吧!”高应仁道:“好。”言罢点了点头。高应辉道:“大哥,我…来…帮…你。”高应仁道:“行”,于是高家兄弟带领众兵士把地上的尸体一个个抬到郊外去安葬。
张孝纯沮丧了许久,杨乘风也沮丧了许久。月光暗淡,但却可以清晰地看到地上的斑斑血迹。
张孝纯道:“风儿,到了如今我也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杨乘风道:“张伯,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了,几年前师父突然离开了抚州,当时我和师兄并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去做什么,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他是把破天圣剑托负于你,倘若不发生今晚的事,我还不知道,师父有一把举世闻名的破天圣剑,江湖传言破天圣剑乃武林至宝,谁若拥有它便可做武林至尊,他把此剑托负于你是担心有朝一日我与师兄因互相争夺此剑而同门相残,武林至尊谁都想当,可我并不稀罕,师父真是用心良苦。”张孝纯道:“既然你已知道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言罢,沉默无语,依旧泪光闪闪,呆呆地望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