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上，我就拉过眉舞的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
“没关系。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ＸiａngｃunＸiａoｓhuo.ｃomnsxs.org”话还没说完，眉舞就打断了我，又慢慢从我手中腾出自己的双手，道：“我一向真诚待你，但并没有要求你也一定要坦诚到我。倘若你能真心待我，那是我的福气；即使你不能，我也不会怪你，并且，我还是会真心待你的。”
“我……”我听完她的话更是难受了，从一开始她以何易的身份救下我，到后来为我求月娘，为我进秦楚楼，又为了救我跳入悬崖，将自己的身份、秘密坦露于我，而我，从一开始就对她抱着怀疑的心，敬而远之，对她的处境置之不理，心里想的都是自己的仇恨，纵使她舍命相救，也未曾跟她吐露心声，“我……我真是太自私了。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想害过你。只是，只是我有我的苦衷。”
“我明白，你的苦衷又何尝不等同于我的苦衷。我自重新化为女身，这三千年来，我何尝不是抱着这份苦衷，从天涯追到海角。无人可以依赖，无人可以信任。”眉舞低头，“所以我不怪你，我反而更理解你。”
“对不起。”我拉过她的双手，“我不该瞒着你的，更不该从不设身处地为你想过。”她朝我笑笑，表示并不在意。我想也许是因为她的那份不在意，她对我的那份不同寻常的亲近，才使我的心从逃离到靠近，从猜疑到信任。
“哦，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我帮你？我愿意帮你！只是，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帮。因为无论是你的仇恨，还是我的仇恨，我都束手无策。”
“我不知道你爹娘是因何而死。但我知道自己是因何而死，所以我一定不会放过鱼京的。”
“虽然知道凶手，但又要去何处寻呢？即使找到了凶手，凭我俩的能力，又如何能够报仇？”我有点灰心。
“鱼京，他应该会回琴海。先前我化作彩鸟回过胡城，顾逸烧了秦楚楼后，惊动了朝廷，朝廷派人缉拿了鱼京，那厮就化作原形遁走了。估计他以为我死了，逃回琴海了。说来也要感谢顾逸，多少女子免难于秦楚之楼。”
“哼，你错了，顾逸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为什么朝廷要派人缉拿鱼京？他跟秦楚楼有何关系？”我问。
“我所说的鱼京就是他们口中的水爷。”眉舞望着我说，一时间我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月娘所住私宅院子里随处可见的水池，秦楚楼里那幅画着汪洋大海的画，那句“口衔山石细，难平琴海波”，眉舞初见水爷时的态度...这一切，都在眉舞这句话之后变得更清晰了，变得更明了了。
“水爷？他就是鱼京！”我恍然大悟般看着眉舞，“那我们快去琴海吧，别让他再跑了。”
“不急，去了也没有办法对付他。我们得想办法偷到空真道人书阁里的秘笈。”
“什么秘笈？你怎么知道在书阁？”我以为眉舞对我知无不言。“空真道人应该道行很深，我们用偷的可行吗？”
“我可不是想瞒你，先前看你跟寒云墨走得很近，怕告诉你你会泄漏天机。现在我们战线一致，是非拿到那本秘笈不可。至于那本秘笈，就当我们借阅了，等我们明晓其中奥义，再归还便是。”
“嗯。可是书阁在哪？”说实话，我一直敬重空真道人，加上寒云墨他，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从未去过这子沐斋我不该去的地方。
“书阁就在空真道人房间内室。今晚，趁空真道人去侧厅修行之时，你只要引开寒云墨，我便可化作彩鸟去书阁借那秘笈《渡魂曲》。”